她顿时有了一种“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忍不住兴奋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调皮地说:“傅总,真的是您吗?是本尊吗?”
“如假包换。”傅诚笑着说,“人生何处不相逢!看来我们还是有缘的。”
傅诚是个老北京人了,从小在北京长大,柳槮槮顿时开心地跟在他身后,不用再记东南西北的方位,不用关注回去的公交路线,逛着瞎聊着,傅诚拐进了一家手表店。
傅诚挑选了一款精致的镶水钻的手表,价格也是将近一万元,问柳槮槮:“好看吗?”
“挺好看的。你表妹多大了?要办生日paty吗?”
“十九岁。刚上大学。她的paty大多是一堆小朋友,我就把礼物送到就行了。”
“你的家人和亲戚都在北京吧?”
“我家人去了美国,我姨妈和我外婆在这里。”
“噢,那你一个人,还蛮自由的哈。想干嘛干嘛。”柳槮槮本想说你一个人岂不是很孤独,话到嘴边变成了拍马屁的话。
傅诚拿起手表对服务员说:“包起来。”拿出银行卡付了钱,走出商场,他边招手叫的士边对柳槮槮说:“我带你去一家特别正宗的京味餐厅,那里的烤鸭是全北京最好吃的。还有涮羊肉、京酱肉丝、吉祥庆有余等都是招牌菜。”
听着他数着这些菜名,柳槮槮不自觉地吞了一下口水,才惊觉自己很饿了,好像中午跟早上都是随便对付着吃了点,到了晚上不饿才怪。她的细微动作被傅诚看在眼里,令柳槮槮一阵尴尬,她转移话题说:“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坐公交去吧,公交方便吗?”
“干嘛要坐公交?”
“想体验一下北京的公交……”
“好吧。满足你的小要求。”
北京的公交很宽敞,柳槮槮一上车就发现了好几个美女,偷偷对坐在旁边的傅诚说:“北京好多美女耶!”
傅诚扫视了一圈,说:“哪有?顶多算是女性而已。”
“扑哧!”柳槮槮被逗笑起来,她一笑,就有好几个小姐姐回头看她,看到坐在一起的两人,男的儒雅帅气,女的娴静秀美,纷纷觉得如斯般配。
“对了,还没问你来北京干什么?”傅诚裹紧了大衣问道。
“嗯,其实,是来看一位大学的同学。”
“是不是上次我们出差时遇到的那个?”
“你怎么,猜到了??”柳槮槮惊讶了。
“我是谁,比你多活了这几年,一看就知道你们俩关系非同寻常,不是一般的同学。”
“哇!突然对你生出一股敬佩之心……您老真是见多识广!”
“不要用这种方式转移话题,告诉我是不是?”傅诚一副我看透你的心虚的眼神。
“啊!你这个人聊天真的是……”柳槮槮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外面的街景。
这一餐柳槮槮是吃得真的饱,饭后又沿着巷子散步,傅诚突然说:“上次王佳汶的事儿,其实是因我而起,给你带来了困扰,想给你说声对不起。”
“嗯,没关系,虽然比您少活了这些年,但也看得出来,你们之间有事!”柳槮槮回敬道。
“呵呵,行啊,孺子可教。”傅诚想了想说,“其实我家和她家算是世交,小时候她爸妈很忙,我常常带着她,送她上学放学,后来长大了,也还当她是亲妹妹一般。今年我调任皖城时,她去找了认识的叔叔,把她调到了我们公司,我事先不知道。唉!”说起来一脸的无奈。
柳槮槮心想,怎么跟电视剧里的情节一样,好像也发表不了什么看法,只得说:“那你得跟她说清楚呀,她这样缠着你,你的生活会很困扰。”
“已经跟她明说了很多次,但愿她以后能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就好了。”
“你就是她真正喜欢的人,不然不会这样偏执。”柳槮槮叹息了一声,“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很多爱而不得的人。”
“但至少你是爱有所得。”
“为何?”她问道。
“你身边有爱你的人,你只要想好你爱不爱他就好。”傅诚轻笑着说。
柳槮槮突然就想到谷珺皓和萧永烨,她问自己,到底爱不爱谷珺皓,为什么一年半载不见也不甚想念,是习惯了还是以为自己爱他,其实或许内心已经不爱他了?一直以为自己是不爱萧永烨的,可是为什么听到他生病会担心?
傅诚见她静静地发呆,也不出声,只慢慢陪着她走。
第二日,柳槮槮早早收拾好了,去到萧永烨的病房,一进门她就懵了,一大屋子人在。萧妈妈拉着她挨个给她介绍:萧永烨的两位姨妈;一位叔叔;一位表弟和一位表妹;一位好朋友;一个是萧永烨的大学同班同学,也是柳槮槮他们大学的同学,就是透漏给杨雨珊消息的哥们,名叫张逸诚,也陪伴在病房里,唯有他和柳槮槮是认识的,柳槮槮松了一口气,有两个同学在,就不显得自己很冒昧了。
萧永烨看起来很轻松,还和大家谈笑风生,说等他病好了,要请大家吃一顿很豪华的大餐,张逸诚说:“行,到时候不许耍赖啊!槮槮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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