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强迫自己用最自然的态度面对她,但他还是察觉到她的异样,忍不住问怎么了?今天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讶异他会如此敏锐地察觉她刻意压抑的情绪波动,楚蔓又找了个借口。“没事,只是头有点痛。”
阮呈竣顿住脚步,“还是先带你去看医生?”
“不、不用了,应该是这几天睡得不太好的关系。”
阮呈竣却迳自为她的“睡得不太好”做了解读,“这几天不加班,晚上可以陪你睡。”
记得她在某一次欢爱后说过,她喜欢抱着他睡,在他怀里,她才可以感到安心。
所以在两人感情愈来愈好后,除非必要,否则他不会留在公司,而是会来她这里过夜。
只是先前带她出国,他累积了不少工作,才会连续好几个星期没过来她这里,他猜想,是因为他不在,才会让她感到不安,睡得不好?
若是以往,他不会理会她的想法,但他们之间已经不同了,他在乎她的想法,以及所有与她有关的一切。
楚蔓心头因为他的话泛起阵阵甜意,决定抛开脑中的胡思乱想,让自己安安心心享受他给的柔情。
况且,一切或许只是她想太多,阮呈竣的事是周刊夸大了,他最在乎的其实还是她与儿子……
楚蔓这么安慰着自己,直接勾住他的手往饭厅走,却不经意瞥见他放在客厅沙发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她立刻走到沙发旁准备拿去挂起来。
她才拿起外套,发现口袋里不知装了什么鼓鼓的,她好奇的拎高外套,看见口袋露出一只珠光宝蓝色的盒子,上头印着“雷珠宝”优雅的变形花体烫金字。
她的心一凛,立刻想到周刊上所报导的内容……所以这是求婚戒指?
周刊上写的都是真的?
推想出这样的可能,她屏着气息,好奇的想拿起来看清楚,阮呈竣一发现她的动作,立刻上前扯回自己的外套。
楚蔓一楞,被他突如其来动作怔住了。
阮呈竣知道自己过度反应吓到她了,神色局促地说:“这个……我自己拿去挂就好,你先去吃饭吧。”
他忘了林嫚嫚会帮他将脱下的西装外套拿去挂好,若是今天外套由她拿去挂,他担心放在口袋里的东西会曝光。
楚蔓狐疑地看着他心虚的模样,拼了命地抑下心里的疑惑,不让它轻而易举再被挑起。
阮呈竣行事向来果决明快,就算遇到再大的事也不见他神色外露,沉稳而严厉,哪有可能紧张、局促。
唯一的可能是……他肯定有什么事瞒着她,不让她知道。
而他口袋里的盒子是什么?
她能问吗?
一个个疑问在脑中翻滚,最后楚蔓终究没问出口,只是极力露出平和,没因为他的举动产生任何异样反应的表情。
她不要让他知道她看了周刊报导,为了里面的内容感到不安……甚至是吃醋。
因为林嫚嫚只是他的女伴、他儿子的母亲,不是他的妻子,她根本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她幽幽叹了口气,理清自己此时的身份,心苦涩不已,却不得不朝他扯出一抹柔笑,若无其事的说:“如果阮总每天都这么自动自发,我和周太太就没事可做了。”
见她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也没有追问他口袋里的东西,阮呈竣暗暗松了口气。
听她自嘲说笑,他揉揉她的发,“我可不是要你来帮我做这些杂事的。”
阮呈竣的语气宠溺,但意思很清楚。
他还没厌倦她,还宠着她,所以她还有替他暖床的功用……她的未来,取决于阮呈竣对林嫚嫚还能感兴趣多久。
想到这一点,楚蔓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原来爱上一个人却得不到对方回应的感觉是这么的痛。
而她懦弱的不敢问他,那只盒子里的东西,是不是准备向另一个女人求婚的钻戒……
下午三点,阮呈竣巡视完饭店回到办公室,思绪马上转到林嫚嫚身上。
不知怎么的,他觉得林嫚嫚最近给他的感觉很奇怪。
虽然她表面上看起来与平日没有什么不一样,但他却可以感觉她似乎有心事。
好几次,他不经意捕捉到她定定瞅着他,露出若有所思、欲言又止的神情,但他开口问,她却又笑得特别灿烂,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搪塞过去。
会不会那天她看见他放在西装口袋里,想送给她的珠宝盒?
思绪转到这上头,他想起前阵子周刊报导他与“通海食品集团”千金凌悦盈好事将近,狗仔捕风捉影,绘声绘影的借由几张两人为了公事共进晚餐的照片,编出一大篇两人将要结婚的消息。
他看了报导大为火光,还没做出制裁的动作,“通海食品集团”的大老板,也是凌悦盈的父亲凌志盛在周刊出版那一日,便寄了律师信函给杂志社,打算针对记者不实的报导提告。
会不会林嫚嫚也看到了周刊的报导?又看到他放在西装口袋的珠宝盒,误以为他真的打算与凌悦盈结婚?
不管她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感到不安,他觉得有必要告诉她自己的想法,毕竟他已经准备向她求婚,不希望她因为不实的报导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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