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卿晓心神一紧,双腮不由自主地烧起来,热度一路往下蔓延。
外面的鬼见愁听见这话,不由得摸摸鼻子,忍俊不禁。
殿下越来越上道了,这种话说得挺溜的。
刘岚彻剑眉微紧,语气充满了火药味,“整个帝京的人都知道燕王不近女色,没想到你也有这一日。本将军倒想看看什么样的婢女能让燕王把持不住。”
兰卿晓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又紧张又气愤,倘若他闯进来,那如何是好?
暗影绰绰里,燕南铮的眼眸孤冷而森凛,“大将军一回京就流连青楼,风流多情之人自然不懂。”
忽然,她感觉到一股阴柔而磅礴的气劲涌到身上,贴在身上的衣裳瞬间悉数碎裂,飘落在地,她的身上只剩下贴身丝衣与绸裤。下一瞬,她好似落入一个巨大的漩涡,被一股奇异的力道裹挟着飞向浴桶。
他扣住她的手臂,将她拽进浴桶,水声哗啦,药水四溅,她还没站稳,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他转了个方向。
浴桶宽大,足以容纳四五个人,兰卿晓屈腿跪着,心里气恼,却也明白,燕王这么做是为了救她。
与此同时,刘岚彻堂而皇之地闯进来,揶揄道:“好大的动静。”
她心里一慌,连忙侧过头避开他的视线。
所幸,燕王遮着她整个人,挡住了刘岚彻探究的目光。
从刘岚彻的角度,只能看见燕南铮把一个女子压在浴桶边沿,以及那女子裸露的雪色香肩与散乱潮湿的乌发。
燕南铮看她四肢僵硬,后背紧紧贴着浴桶边,于是伸手轻揽她的后腰,薄唇微动,对她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兰卿晓身子一挺,身子更加僵硬,却没有忽略他的薄唇,仔细辨认,他好像在说,要她放松。
于是,她尽量地放松。
“药浴……有点意思。”
刘岚彻意味深长地笑,“一边药浴一边宠幸女子,燕王可真会玩。看来本将军得好好学学。”
她的心头怒火直飙,若非他紧追不舍,她也不会迫不得已躲入燕王府,也不会向燕王求救,沦落到这般境地。
都是妖艳贱货害她的!
“那大将军可要好好看。”
燕南铮发云淡风轻地说着,尔后俯唇去吻她柔滑的雪腮,轻若白羽,如风滑过。
兰卿晓浑身一震,再次绷得紧紧的,只是做戏而已,至于这么认真吗?
他好似上了瘾,湿热的薄唇辗转至她精致小巧的耳珠,一双清明透彻的桃花眸染了别样的色泽,渐渐深浓。
她想推开他,却又不敢,可是有第三人在一旁啧啧有声地欣赏,实在不可描述,太尴尬了。
她娇羞窘迫地闪避,不知如何是好,只希望刘大将军赶紧滚出去,她就可以结束这酷刑一般的激情。
刘岚彻眉宇紧拧,脑子里闪过几个念头。
女子的名节尤其重要,晓晓不可能为了躲避自己而跟燕王做出这样的事。
晓晓不是那种轻佻、随便的姑娘,不然早就跟他回府了。
想到这里,他讪讪道:“打扰了。”
听见他离去的脚步声,兰卿晓终于松了一口气,用力地推开燕王。
燕南铮盯着她,目光微闪,她忽然明白他的的眼神,迅速把脸转过去。
果不其然,刚刚出去的刘岚彻又进来,看见浴桶里的活春宫依然上演着,燕王好似愈发动情了。
他剑眉微挑,这一幕可真是香艳得紧呐,令人浑身燥热。
那侍浴婢女应该有几分姿色,从那裸露的香肩来看,她肤色胜雪,体态必定婀娜曼妙。
又看了半瞬,他转身离去。
燕南铮湿热的唇舌往下滑,在清雪般的雪颈扫荡。
灼热的呼吸弥漫开来,兰卿晓好似被烫着了,肌肤泛着粉红的色泽,身子却一阵阵地发紧。
此时此刻,浴房的空气好似染了旖旎的光色,本是闷热的夏日,越发热烈躁动。
她猛地推开他,娇喘连连,嗓子干哑得很。
他的眸子变得明亮冰冷,没有半分温情,“滚。”
她看见他眼里浮动的清寒,觉得莫名其妙,于是立即爬出浴桶。正要离开时,她看见他一手撑在浴桶边沿,嘴里涌出一大口鲜血。
“殿下……”兰卿晓大惊失色,着急地问,“是不是蛊毒发作?奴婢去叫鬼煞……”
“先穿本王的衣袍。”燕南铮的声音极轻极淡。
她一怔,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想着她应该穿上衣袍再出去……
他的寝衣挂在一旁的木架,她扯下来随意地披上,尔后心急火燎地出去。
刘岚彻已经离开燕王府,鬼见愁、鬼煞和流风得知殿下吐血,立即把他抬到寝房,尔后诊治他。
燕南铮雪白的脸庞萦绕着一团黑气,气息微弱,陷入了昏迷。
流风叫了几声,殿下没有回应,流风着急焦虑,急得快哭了,朝兰卿晓劈头盖脸地臭骂:“都是你把殿下害成这样的!殿下原本好好的,浸药浴几个时辰就能缓解痛楚……哪想到你……倘若殿下有什么万一,你死一万次也不足以偿命!”
“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兰卿晓很自责,倘若殿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就是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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