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变故犹如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碧湖,喷溅起水花无数,众人低声热议,不少人胆战心惊:丽嫔娘娘在太后娘娘的寿宴忽然暴毙,是不是不祥?
兰卿晓的心揪得紧紧的,恨不得跟着出去瞧瞧。
雪儿真的没气了吗?顾院使明明说雪儿还可以活几日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殿下,奴婢想去看看丽嫔娘娘。”她忍不住道,眉心紧蹙。
“注意观察。”燕南铮冷淡道。
这句话犹如当头棒喝,把她打醒了。
对呀,今日她的任务是观察某些人的言行举止,即使雪儿极有可能出事了,她也不能着急心慌,而要坚持。
后宫的妃嫔们表情各一,刘惠嫔和月昭仪有点担心,杨婕妤则是幸灾乐祸,其余人漠不关心、私自议论。
还是杨婕妤比较有可疑。
刘岚彻悄声道:“丽嫔不会真的死了吧。她究竟得了什么病?”
兰卿晓瞪他一眼,不打算回答他。
慕容文暄坐不住了,“母后,儿臣先去看看丽嫔……”
刘太后不悦道:“你又不是太医,去了能做什么?”
燕南铮淡淡道:“太后娘娘说得对,太医很快就会赶到,相信丽嫔娘娘会安然无恙的。”
兰卿晓不由得诧异,燕王很少说这种安慰人的话,现在为什么安慰陛下呢?
慕容文暄无奈地打消念头,心却飞走了。
这时,云露起身走到中央,行礼下拜:“臣女拜见太后娘娘。祖母行动不便、身子不适,便没有进宫向太后娘娘贺寿。不过祖母记挂太后娘娘,一再叮嘱臣女向太后娘娘转达祖母的祝福,愿太后娘娘万寿无极。”
刘太后温和地笑,“好好好。你也替哀家传话给你祖母,让她好好养着,改日进宫与哀家叙旧。”
“臣女定会向祖母转达太后娘娘的恩旨。”云露笑得明亮。
“听闻太尉府找到了失散的女儿,今日可有进宫来?”刘太后和善地问。
云露面容一僵,心里气恼,却不敢发作,“姐姐也来了。”
云袅袅站起来屈身行礼,“臣女云袅袅,拜见太后娘娘。”
刘太后点点头,笑道:“都坐下吧。”
云露气呼呼地回到宴案,往嘴里塞了不少菜肴。
兰卿晓忧心忡忡,雪儿究竟怎么样了?
此时的偏殿,冷风回荡,玉肌雪躺在小榻上,不省人事,小脸发青,菡萏、芙蓉站在一旁掉泪,伤心欲绝。
凌疏影看着玉肌雪,面色阴冷了几分。
“你们去看看太医来了没。”凌疏影吩咐。
“是。”菡萏和芙蓉一起出去,没有想到其他,也没有看见凌女官眼底藏着的杀气。
她们出去后,凌疏影伸手去探玉肌雪的鼻息。
很好,没有半分气息。她拍拍玉肌雪的脸颊,“丽嫔,原本你可以多活几日的,没想到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早早地收了你。你完全是咎由自取,若你不护着那个贱人、不对那贱人好,我也不会先解决你。你安心上路吧,我会把你的丧礼办得风风光光。”
声音越轻柔、越缓慢,杀气就越重。
凌疏影取出一支细长的绣花针,这还是跟之前的“谢皇后”学到的一招,反正玉肌雪已经死了,她只是再补一针,以防万一,所有人都不会发现。
事不宜迟,她立即把玉肌雪抱起来,把绣花针刺入玉肌雪后颈的风府穴。
就在她举起手即将刺下来的危急之际,不知哪里来的一阵寒风刮进来,刮起她的衣袍,她惊得停了手,转头四望。或许是做贼心虚,她总觉得这偏殿有点阴森森的。
殿外传来脚步声,许是菡萏和芙蓉回来了,凌疏影眉目一拧,狠辣地把绣花针刺入玉肌雪的风府穴。
就在她以为即将得逞的时候,忽然感觉后肩一麻一痛,接着全身僵住,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
这时,菡萏和芙蓉进来,看见她举着手,手里还捏着绣花针,不禁大惊失色,“凌大人,你做什么?”
凌疏影想放下手臂,想松开绣花针,但她们已经看见了。
“莫非凌大人要害娘娘?”菡萏大胆地揣测。
“一定是!”芙蓉花容失色,“凌大人,你怎么可以害娘娘?”
“不是……你们误会了……我只是……”凌疏影沉着地解释。
“没有误会。”
这道声音属于男子。
菡萏和芙蓉惊诧地转头,看见一个男子从天而降,不由得睁大眼眸。
他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此人是鬼见愁,在殿内潜伏很久了,把凌疏影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他扣住凌疏影的手腕,冰冷道:“凌大人,你意图谋杀丽嫔娘娘,该当何罪!”
菡萏、芙蓉震惊不已,凌大人果真要谋杀娘娘!
凌疏影镇定地喝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藏在这里?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来人啊……”
鬼见愁点了她的哑穴,她立即说不出话来。
“你们将娘娘扶回大殿。”
“啊?娘娘不是……”菡萏和芙蓉不解,娘娘不是断气了,要放在这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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