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调转茶杯的速度快了一点,而且多转了几下。最后,他停下来,自信地看燕王:这一次燕王一定猜不到。
他花了几日才把这赌技练得精纯,燕王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看破其中的奥妙?
兰卿晓稍稍抬眸,想看看燕王是运气好还是真有本事。
这种市井赌技靠的是眼力,燕王武艺高强,眼力未必那么好。
“这个吧。”燕南铮随意地指了左边的茶杯,好似根本不在意输赢,又好似笃定自己一定能猜中。
“不许反悔。”刘岚彻大声道,慢慢揭开那只茶杯。
当那碎银子赫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瞠目结舌,怎么会这样?
兰卿晓也是惊愕,燕王的眼力这般好?
燕南铮薄唇微弯,似笑非笑道:“本王又赢了。”
刘岚彻心里郁卒,又不甘心,就是不信邪:接下来的三局,他一定会赢!
他用嘴吹了吹碎银子,接着开始调转茶杯,手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变化莫测。
兰卿晓定睛看着,他的双手太快,变成幻影,根本瞧不清楚,应该使了一点内力。
他终于停下来,还是谜一般的自信,“猜吧。”
“还是左边这个吧。”
这一局燕南铮更随意了,选了跟上一局一样的茶杯位置。
她默默地想,他看似胸有成竹,当真看清楚了?
刘岚彻担心他反悔,立马揭开,却傻眼了——又猜中了!
燕王怎么可能猜得中?莫非他是老手?
“本王赢了三局,已经胜了,不过本王给你一个翻盘的机会,最后两局你猜,倘若你赢了,就算作你赢了。”燕南铮风光霁月地开出于自己不利的游戏规则。
“你欺人太甚!”刘岚彻气愤道,不过很快就转变想法,“你自己说的,不要反悔!”
他就不信燕王玩得比自己还溜!
兰卿晓也想看看燕王是不是真的会玩,是不是可以骗过刘大将军的眼睛。
燕南铮把三个茶杯拨过来,认真地把那碎银子放在其中一个茶杯下面,剑眉一扬,“大将军,看清楚了。”
刘岚彻瞪大双眼看着,发现燕王的“功夫”比自己还要熟练,不禁咋舌。
数次后,燕王的手速疾如魅影,也使了一点内力。
刘岚彻的眼珠迅速地转动,都快瞪出来了。
终于,燕南铮的双手停下来,问道:“哪一个?”
兰卿晓再次惊诧,燕王玩得这么溜,手速好像比刘大将军还要快,是之前玩过吗?还是现学现卖?
刘岚彻纠结死了,觉得哪一个都有可能,手指一会儿指这个,一会儿指那个,一会儿又指另一个,就是下不了决定。
“你是要下辈子再做决定吗?”燕南铮的语声掠有讥讽。
“本将军这是慎重,懂吗?”刘岚彻不服气道。
“方才本王只是随便指了一个,你这么慎重,犹豫了这么久,再挑不中……”
“就这个!本将军决定了,就这个!”
燕南铮立即揭开,然而,空空如也,“你输了一局。”
刘岚彻着急地叫:“怎么可能?”
他揭开另两个茶杯,果然,在其中一个茶杯里。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看错了,激动道:“再来再来!”
兰卿晓暗暗心惊,燕王居然赢了!难怪他之前猜的时候那般胸有成竹。
燕南铮再次转动三个茶杯,手速成神,幻影连连。很快,他停下来,“哪个?”
刘岚彻又纠结了,比之前那一局还要犹豫,纠结得拍案、跺脚,还憋气握拳。忽然,他想到一个办法,“卿卿,你来帮我猜,输赢都好,我都认了。”
“是你玩,又不是奴婢玩。”兰卿晓含笑提议,“你闭上眼睛,指哪个就是哪个。”
“好吧。”他闭上双眼,两只手指在太阳穴附近绕圈,“天灵灵地灵灵……这个!”
燕南铮正要揭开,刘岚彻迅速地按住他的手,“本将军改主意了,这个!”
燕南铮冷冷地讥笑,“大将军该有大将军的气度,不许再反悔!”
“好好好,开吧。”刘岚彻破罐子破摔。
“你输了。”燕南铮漫不经心地揭开茶杯。
“不可能!怎么可能……”刘岚彻急躁地抓起另外两只茶杯,果然,碎银子在左边的茶杯里。他又气愤又狂躁,“你是不是早就玩过?”
“本王从未玩过,现学现卖而已。”燕南铮淡然的语气里自负分明,“你输了,必须为本王做一件事。”
兰卿晓不得不承认,燕王的本事太惊人了,现学现卖也玩得比刘大将军溜。
燕王连胜五局,霸气碾压刘大将军。
刘岚彻急怒攻心,险些吐出血来,他狂躁地走来走去,平息怒火与郁火,同时在想,为什么他学了几日还比不上燕王现学现卖?莫非其中有什么诀窍?
他问:“你知道这赌技的诀窍?”
燕南铮剑眉微扬,“愿赌服输,大将军不要忘了,彩头是你自己说的。”
刘岚彻原本想用这赌技赢他,把他视若珍宝的卿卿的秀发抢夺来,没想到输得这么彻底,五局都输了,而且是在卿卿面前,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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