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瞳没说什么,不过打算明天不再让表妹动手。
她关好房门,拉着表妹坐下,“表妹,我和副官、楚怀安想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凌眉黛惊喜地问。
“再过大半个月,若父亲和娘硬要让你嫁给萧沉冽,我就送你到香港暂避风头。过几个月,若父亲和娘改了主意,我再接你回来。你放心,你在香港那边的住处、生活,我会安排妥当,还会派几个卫兵过去保护你,你不会有事。”
“表哥要我逃婚?”
“这是下下策。”慕容瞳叹气,“这一次父亲和娘坚持两家联姻,最坏的打算就是送你到香港,避过这一阵再说。”
“如此一来,我就有好几个月见不到表哥了。”凌眉黛的美眸浮现难以掩饰的落寞。
“又不是永远不会见面了。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事。”
“表哥,你陪我去香港好不好?”凌眉黛凄楚地恳求。
“我是少帅,不能离开。再说,萧沉冽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狼,若我走了,他必定把江南这块肥肉吞了。”慕容瞳为难道。
“我才回来没多久……我一个人不想去香港,在香港,我人生地不熟的……而且,我也不想离开表哥……”凌眉黛委屈道,神色依依地看她,“表哥,我想留在江州。”
“好好好,那就留在江州,我再想想办法。”
“你觉得萧少帅是一个好人吗?他为什么非要娶我?”
“他就是个色胚、混蛋!”慕容瞳恨恨地骂道。
“色胚?他好色吗?”
“你不要搭理他,反正他不是个正经的人。”
“哦。”凌眉黛的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
“你也累了,早点歇着吧。你的婚事,我会再想办法,你别太担心。”慕容瞳宽慰道。
凌眉黛依依不舍地回房。
慕容瞳以为脚崴了只是小事,没想到第二天发现伤势严重了,走路时疼死了。
乔慕青坚持送她到医院,让医生瞧了瞧,确定没有大碍才放心。
不过,医生嘱咐,这几天要特别小心,起码要休养十天才能复原。
真是无妄之灾!
要不是那个杀千刀的混蛋,她怎么会铤而走险崴了脚?
她恨死萧混蛋!
乔慕青建议她回督军府休息,可是慕容瞳觉得,她必须在公署大楼坐镇,不然萧混蛋还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事情来。
这天下午三点,萧沉冽从外面回来,直入她的办公室,“让乔副官和谢副官负责秦次长一案,你有异议吗?”
这个提议太过突然,慕容瞳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秦次长一案,不是由我家少帅主审吗?”乔慕青道。
“既然是精诚合作,此案的关键人物又是慕容三小姐的丈夫,若由慕容少帅全权审理,难免会传出不好听的流言蜚语。让谢副官与乔副官一起去查,更加公平公正,也可以堵住那些好事者的议论。”他有理有据地说道。
“担心的人只怕是萧少帅吧。”慕容瞳讥讽道。
“慕容少帅也不想慕容家背上徇私包庇的污名吧。”
“身正不怕影子斜。乔副官,你与谢副官一起查清秦次长一案。”
“是,少帅。”乔慕青领命。
谢放朝她一笑,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笑什么笑?”
他耸耸肩,跟着她走了。
萧沉冽看见她并没有穿军靴,扬眉问道:“你的脚伤好像更严重了。”
“你还有脸问?还不是拜你所赐?”慕容瞳咬牙切齿。
“的确是我害你,我会有所补偿。”他的语气相当的诚恳。
“不用你补偿,你赶紧滚,不要靠近我!”
“要的,要补偿。我好好想想怎么补偿你。”
萧沉冽笑着回自己的办公室,她一瘸一拐地过去关门,防着他。
过了两天,乔慕青和谢放一起向他们汇报调查的进展,而且秦凯也认罪了。
萧沉冽问道:“慕容少帅,你觉得应该如何判处?”
慕容瞳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也想好了量刑,“判处五年徒刑。”
“你不知道乱世用重典吗?”他讥讽地冷笑。
“秦次长并非大奸大恶之徒,五年徒刑是恰当的判处。”她义正词严地反驳。
他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走了。
这件事并没有结束,接下来才是暴风骤雨的开始。
慕容瞳还没回督军府就料到,三姐一定会找娘吵闹。
果然如此。
慕容姵听闻丈夫秦凯被亲弟弟判了五年徒刑,立马冲到督军府向亲娘与父亲伸冤、告状,连亲家母也来了。
慕容瞳回来的时候,看见亲家母在大厅控诉的一幕。
“督军夫人,慕容姵嫁到秦家八年,我自问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从未给她冷脸。即使她生不出儿子,我也没有说过半句埋怨、嫌弃的话,依然待她如珠如宝。凯儿与慕容姵婚后一向恩爱,我这个儿子更是从未对你女儿大声说过话,可是你们慕容家呢?少帅竟然把我儿子送进监狱,这就是亲人该有的作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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