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下去?”慕容瞳只是威胁而已,并不是真的要夏香寒赶出去。
“少帅,求求你救我哥一命,你要我做牛做马都可以……”夏香寒继续哀求,哭得肝肠寸断。
“你不如去求三位死者的家人,看他们会不会原谅你哥,饶你哥一命。”慕容瞳冰冷道。
“香寒,无论如何,你哥杀了人就是杀了人,他要承担后果。你设身处地想一想,你不想你哥死,可是那些死者就该死吗?他们的至亲就白白痛失亲人了吗?”凌眉黛苦口婆心地劝。
“天子与庶民同罪。就算我是天王老子,也不能罔顾法律、徇私包庇。”慕容瞳冷酷道。
夏香寒跌坐在地,呜呜地呜咽,悲痛而绝望。
慕容瞳吩咐两个男佣人把她带回房间,这时,萧沉冽走上楼梯,她奋力地挣脱,飞奔过去,卑弱地哀求:“萧少帅,求求你救救我哥……只要他能保住一命,你要我做牛做马都可以……”
萧沉冽冷沉道:“杀人就要偿命,你再怎么哀求都没用。”
两个男佣人使力把她拖走,她凄厉的呜咽声传遍整个督军府。
凌眉黛连忙道:“表哥,不如到我房里,我有事问你。”
今天,慕容瞳和他吵了一架,不想跟他说话,于是进了表妹的卧房。
萧沉冽付之一笑。
卧房里,凌眉黛倒了两杯热茶,把其中一杯递给表哥,“表哥,厨子夏俊杰杀害三位名门千金,真的是为了我?”
慕容瞳颔首,“你不知道夏俊杰对你有这种……心思吗?”
“平日里我和夏俊杰很少见面,也说不上几句话,我怎么可能知道嘛?”凌眉黛觉得不可思议,一个人单相思就可以做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吗?
“表妹,你不用觉得亏欠他或者愧疚,毕竟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的想法过于偏激,深陷死胡同,与人无尤。”
“我明白。表哥,我不会乱想的。”
“若夏香寒再来求你,你就叫乔管家把她赶出去,或是赶到别院。”
“我会跟她说明白的。”
“很晚了,我先回去睡了。”
凌眉黛送表哥离去,关了房门后,若有所思。
慕容瞳回到小楼,看见露台好一道黑影,猜测应该是萧混蛋。
她不想搭理他,径自回房。
“过来,我有话跟你说。”萧沉冽扬声道。
“……”她想直接进房。
“我已经跟督军商量过,督军赞成我的计划。”他掐灭香烟,沉步走过来。
“既然父亲同意了,你有必要跟我说吗?”
“你好歹是少帅,有必要知道。”
慕容瞳无动于衷地回房,关门。
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父亲的,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不过,这件事她不想管。
其实,林夫人害得娘饱受惊吓,又去住院,的确要秉公惩处。
可是,他提出以林夫人的罪行要挟林副主席辞官,她不知道这样做好不好,一时之间她只觉得他筹谋这么久,布局这般精妙,必定是冲着林家、冲着慕容家来的。她不能让他得逞,所以积压多时的怨怒爆发。
既然父亲赞成他的计划,她没什么好说的。
萧沉冽盯着她的房门半晌,默默地回房。
……
林培文的确来找慕容鹏,把萧少帅的意思说了,以征求督军的意思为试探。
慕容鹏没有避讳,说军政大事已经交给年轻人,他不再插手,只管颐养天年就是。他还说,妻子病了,还在医院医治,他要去陪陪妻子。
林培文提出和他一起去看望亲家母,慕容鹏答应了。
其实,林培文明白督军的意思了,督军说不插手,就是让萧少帅全权处置,就是默认萧少帅的做法。
林培文的心情更沉重了。
这天下午,萧沉冽去医院看望叶采薇。
“夫人的气色好一些了,相信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
“你这么忙,还来看我,有心了。”她笑道,“督军去买我喜欢吃的糕点,很快就回来。”
“夫人,我想问一件事,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权当我们随便聊聊。”他淡淡一笑。
“你说。”叶采薇的心里咯噔一下。
“我母亲,有没有给我写过信?找不到母亲,看看她的字迹也是好的。夫人可以如实告诉我吗?”萧沉冽万般恳切,眼里充满了希翼。
她面容微僵,“你母亲的事,怎么会问我呢?我又不认识你母亲……”
他温润道:“我找过阮鸣凤的徒弟,也就是阮清歌的师姐,她跟我说了一些她师傅年轻时候的事,比如,阮鸣凤有哪些交情好的姐妹。”
叶采薇心虚地转开目光,“是吗?”
“夫人,我已经确定,您与我母亲相识,并且是好姐妹。您之所以对我隐瞒,应该是我母亲嘱咐过您,不要说出她的下落。”萧沉冽语声诚恳,那种淡淡的忧伤与倔强让人心疼。
“既然你知道了,又何必多问?”她拼命忍着不说,忍得很辛苦,这一刻,她实在忍不住,实在心疼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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