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他所期盼的正是这样的女子,柔韧坚强,与他生死与共,携手并进。
这夜,潘文墨、楚怀安率二万士兵出城,进攻敌营,与敌方正面交锋。
萧沉冽、慕容瞳分别率六千炮兵、骑兵秘密从东西两侧出城,绕道到敌方的东西两侧,从两翼大火力攻击,形成三方夹击之势,宛若瓮中捉鳖。
王明诚也不是吃素的,虽说没有料到这等情形,但东山省军一向骁勇,他收拾七零八落的残部,组织起有效、有力的反击。
这一战,异常惨烈,死伤无数。
号角长鸣,战壕塌陷,炮火轰隆,烟雾弥漫,枪林弹雨里一拨拨的士兵倒下。
眼见部下精兵一个个地中枪倒下,王明诚双眼通红,疯了一样地怒吼:“杀!冲上去杀光所有敌人!”
他们疯狂地反击,不顾生死。
萧沉冽和慕容瞳、潘文墨站在最高的战壕指挥作战。
慕容瞳时不时地开一枪,“王明诚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有少部分士兵冲过来。”
“王明诚鲜少打败仗,这次是急红眼了。”萧沉冽用望远镜瞧着,“即使有敌方士兵冲过来,也是死路一条。”
“二位少帅,我过去指挥。”潘文墨道。
“潘先生当心一些。”萧沉冽嘱咐道。
“我也去。”慕容瞳快步走了。
他想阻止她,不过立即改变了主意,让她锻炼锻炼也好。
高坤已经英勇牺牲,在王明诚的指挥下,士兵们训练有素地集结、配合、射击……
慕容瞳站在一个战壕里,扔了几颗炮弹,然后架着机关枪扫射。
谢放、乔慕青受了轻伤,灰头土脸的。
慕容瞳打得过瘾,可是看到那么多年轻英勇的士兵一个个地倒下,身躯失去了温度,流干了血,难免唏嘘难过。
战争,从来都是这么残酷。
炮火声、枪声渐渐远去,整个世界忽然安静了……
一道身影猛地扑过来,把她整个人扑倒。
几颗子弹从头顶飞过。
她有点懵,被扑得心肝儿乱颤。
萧沉冽慢慢起身,夺过机关枪扫了一阵,这才气急败坏道:“你找死吗?”
慕容瞳愣愣地看他,刚才自己发呆了?
竟然在生死关头发呆!
的确是找死。
“回去好好待着!”他满面戾气,语饱满怒火。
“那只是意外,没有下一次。”她立即收拾了情绪。
“战场从来没有意外。”萧沉冽又扫了一阵。
慕容瞳从士兵手里夺来机关枪,霸气侧漏地扫射。
今天,他又救她一命。
她时不时地转头看他一眼,他染了烟灰的俊脸愈发冷厉峻拔,别有一番指挥若定、沙场铁血的英雄气概。他昂立于天地之间,好似他就是为战场而生,只有战场才能挥洒出他惊才绝艳的气魄。
这一刻,她心潮澎湃。
士兵们见二位少帅并肩杀敌,英勇无敌,倍感鼓舞。
炮火连天,硝烟漫天。
萧沉冽忽然觉得满足,无论是盛世太平还是炮林火海,他都想要她站在他身边,生死与共,携手并肩。
这场仗打了四个小时才结束。
王明诚始终扭转不了颓势,损失惨重,下令后撤五十里。
……
议事大厅,众将领士气高涨,豪言壮语层出不穷。
有人说这下把东山省军打残了,王明诚不敢再来攻打。
有人说这次以少胜多打败东山省军,是这一二十年难得的以少胜多的战役,必定轰动全国。
有人说王明诚吃了这么大的败仗,变成龟孙子了,下次再来,打得他屁股开花。
有人说萧少帅英明神武,是南方十省最耀眼的新星,是未来的将帅。
有人说要办个庆功宴,让将士们高兴高兴。
三大五粗的将领们说的全是恭维话,萧沉冽决定,摆庆功宴。
慕容瞳也开心,被热烈的氛围感染,看来,萧混蛋有几分本事。
他让所有人回去歇息,好好休整,迎接今后更加艰巨的战役。
潘文墨离去,她也打算回去睡几个小时,却听见萧混蛋道:“你不能走。”
“有事?”她转过身来。
“把门关上。”萧沉冽起身,坐在桌子一角。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慕容瞳才没那么傻。
手刚碰到房门,就有一只铁手按住房门。
她惊悚地转头,他不是坐在那儿吗?怎么这么快就冲过来了?
下一瞬,她夹缝里求生,试图跑出去,却被他拽住。
萧沉冽把她按在墙上,一掌关了房门,“跑什么?”
我不跑,难道还任由你欺负吗?
慕容瞳切齿道:“这是军营,不是江州?”
“军营又如何?”他掐住她嘴,恶狠狠道,“我警告你,在战场上,你最好不要胡思乱想。我没那功夫时刻盯着你。”
“我……”她心里发虚,“没有下一次。”
“你还想要下一次?”
“我说了没有下一次!”她生气了,这人听不懂人话吗?“疼,放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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