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冽冷笑,眉宇缭绕着破釜沉舟的狠辣寒气,“他们敢动你,我就提前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不过,你不用管。”
她的小脸布满了忧虑,“你知道四少夫人的事?你打算怎么做?”
这时,江洛川走过来,看见他们只是站着说话,稍稍放心,“乔慕青还没出手术室吗?”
恰巧,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走出来,他们立即上前询问。
万幸,乔慕青没有生命危险,静养十天半个月就能痊愈。
她躺在病床,还昏睡着,慕容瞳想着这些天要留在医院照顾乔慕青,不能去操练了。
“薇薇,这样吧,我吩咐一个佣人来照顾乔慕青。”江洛川提议,“你空了就来医院陪她。”
“这样最好。”萧沉冽赞成。
慕容瞳明白,他们是为自己的安全考虑。
过了一个小时,乔慕青终于醒了,慕容瞳连忙坐到床边,“你没事了,静养几天就能痊愈。”
乔慕青有气无力地说道:“少帅没事就好。”
“以后不许那样做,知道吗?”
慕容瞳明白她为什么宁愿舍弃自己的性命也要救自己,那是从小到大的陪伴,是至死不渝的情义。
怎能不感动?
乔慕青轻软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女佣来了,他们才回府。
两天后的下午,宁静的总司令府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
佣人们有的在休息有的在干活,主人们有的在房里午睡,有的在花厅打麻将。
云醉雪、唐香琴、顾红蕊和宋雨柔听见那声惨烈的尖叫,身子一震,面面相觑。
唐香琴连忙吩咐佣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紧接着,楼上又响起几声低闷的叫声、呜咽声。
梅管家匆匆赶来汇报:“好像是四少爷在打四少夫人。”
“四少刚回来的?”唐香琴起身匆匆离去。
“我们也去看看。”顾红蕊最喜欢看热闹。
四少打四少夫人,闹得这么大,怎么能错过这么精彩的好戏?
二楼,四少的卧室传出一阵阵声音,打骂声,哭泣声,东西掉在地上的哐啷声……
佣人们不敢靠近,站在走廊的尽头围观。
而姨太太们、少夫人们都在走廊等着看好戏,唐香琴使劲地拍门,“鸿飞,开门……快开门!”
里面的人根本不听,没有开门的意思。
她又拍门几次,但房里依然传出吓人的声音。
“这么打下去,四少会不会打死人?”顾红蕊说起风凉话。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如撞门。”云醉雪忧心忡忡道。
“梅管家,找两个身强力壮的来撞门。”唐香琴当即决定。
打妻子倒是没什么,但传扬出去,对四少的声誉与前程必定有所影响。
梅管家叫了两个佣人过来,正要撞门,房门忽然开了,江鸿飞走出来,面上布满了阴霾。
“鸿飞,你为什么打玲玲?”唐香琴责备地问。
“娘,你别管了。”江鸿飞不耐烦地走了。
“你站住!”她喝道,“你给我说清楚!”
“你自己问她。”他头也不回地下楼。
顾红蕊、云醉雪连忙进去,大吃一惊,唐玲玲坐在床下,蜷缩成一团,嘤嘤啜泣,鼻青脸肿,身上也有血迹,可见四少下手挺狠的。
云醉雪关心地问:“玲玲,你还好吗?”
唐玲玲失声痛哭,低着头。
唐香琴叹气,“玲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如实告诉我。”
“三姐,我去拿药来给玲玲擦擦。”
云醉雪识趣地拉走顾红蕊。
然而,唐玲玲只是哭,一个劲儿地哭,唐香琴急死了,也得不到她半句回答。
五点,所有人都回来吃饭,都听说了四少虐打四少夫人一事。
江洛川不解地皱眉,“四哥为什么打四嫂?”
慕容瞳看向萧沉冽,猜到了几分。
四少虐打唐玲玲,应该是知道了一些事。
头顶绿油油的一片,任何男人都忍受不了。
唐玲玲伤成那样,自然不会下楼吃饭。吃饭的时候,气氛特别压抑,大多数人不敢多说两句。
终于,江淮搁下碗筷,提前离去,“江鸿飞,到议事厅。”
江鸿飞乖乖地跟着去。
饭厅恢复了声音,众人窃窃私语。
唐香琴哪里还吃得下,跟着去瞧瞧。
萧沉冽安之若素地吃着,慕容瞳忧心忡忡地想,他到底想做什么?
议事厅。
江淮重重地掼下茶盏,“为什么虐打玲玲?你们结婚十三年,不是恩爱有加吗?”
“父亲,这件事您还是别问了。”
江鸿飞心里憋闷得很,好像被人生生地撕裂了。
之前的十三年,他蒙在鼓里,以为妻子冰清玉洁,以为她对自己一心一意,以为他们是江家的夫妇楷模,并且引以为傲……
原来,真相这般丑陋。
原来,妻子背叛了他。
原来,这桩姻缘是世界上最荒唐、恶心的笑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江淮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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