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主意?”
“传令下去,整装待发。”
“是。”谢放领命。
那边,江淮的轿车在郊野的道路颠簸着。
江潮笑道:“总司令,虽然我只训练那些新兵十天,不过他们的确很出色,三四天就有学全了。总司令对今天的检阅颇为满意吧。”
江淮开怀地笑,“沉冽铁腕治军,的确有他独有的一套。”
“这两年,萧少接连打了两次胜仗,大大地为金陵政府扬威。他治军严苛,不过又赏罚分明,采用潘文墨那套新式军事训练,的确比四少治军还厉害。”
“照你看,比起老二如何?”
“总司令还惦记着二少呢。”江潮明白,二少永远是总司令心底的痛,因为,二少是总司令认定的接班人。
“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不过老二的音容笑貌一直在我心里。”江淮颇为怅然。
“二少是人中龙凤,那可是几十年才会出现的一人。”江潮谨慎措辞,“萧少倒是有几分二少的行事作风,文才武略,是不可多得的统军之才。不过二少多了一样东西,王者之风。”
“你的意思是,沉冽没有王者之风?”江淮失笑。
“也不能说没有,有倒是有,但及不上二少的正气与胸襟。”
“你说得对。沉冽这孩子心思太重,用情太深,又在江扬萧家长大,没有从小好好教导,难免不够正气。”
“总司令说得是。这也不能怪萧少,只能说他生得不好,不是总司令的亲孙,得不到总司令的教导。”江潮笑道。
“你呀,见缝插针地拍马屁。”虽然这样说,可是江淮真的受用。
“我这是实话实说。萧少在府里,总司令多多调教,萧少的前程不可限量……”
江潮的话音还没落地,突然,轿车停了。
由于惯性,二人的身子微微前倾。
司机连忙道:“总司令,前面的车都停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江淮面有不悦,江潮吩咐道:“下车去看看。”
坐在副驾驶座的的人是总司令的亲卫,闻言立即下去。
不多时,那亲卫贴在在副驾驶座外汇报:“总司令,前方的人说,有两棵大树倒在路中间,没法前行。已经有人试图合力把大树搬开。”
江潮眉头微皱,“你派几个亲卫过来保护总司令。”
那亲卫立即去了。
“总司令,我觉得这事不太对劲。”江潮面额沉重,“这两天并没有刮风下雨,应该不会有大树断裂倒在路中间。”
“掉头,走别的路。”江淮也觉得这事不寻常。
那亲 卫正要上车,忽然,砰砰砰——
宁静的郊野爆出惊天动地的枪声,子弹密集如筛豆,打破了车玻璃。
车里的人立即弯身躲避子弹。
江潮担心地问:“总司令,没事吧。”
江淮伏低身子,一旦起来就很有可能中枪。
这波攻击越来越猛烈,子弹不断地袭来,打中轿车。
危急关头,生死攸关,江潮急中生智,“总司令,躲在车里,卫兵不少,应该能应付。”
随行的卫兵都跑过来保护总司令,朝对方开火。
可是,仓促应战,没有人指挥,场面有点混乱,不少卫兵中枪倒地。
再说,对方躲在暗处,不知道有多少人,众人心里没底,死伤不少。
江潮嘱咐总司令躲好,正要出去指挥,却见一人飞奔而来。。
那人朝敌方狂猛地开枪,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兄弟们,敌方未明,但我们都是总司令的忠诚之士,不能让敌人伤害总司令一分一毫!杀!”
卫兵们听了这慷慨激昂的一番话,认出他是四少,顿时有了主心骨,士气大振,跟敌人拼了。
“总司令,是四少。”江潮激动道。
“幸亏有老四。”江淮安慰不已,暂时不去想老四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些军政高官们躲在车里瑟瑟发抖,不过军官们倒是出来与敌人拼死一战。
在江鸿飞的指挥、带领下,卫兵们的反击初见成效。
不过,敌方人数众多,他们到底寡不敌众,只剩下七八个卫兵和军官。
“父亲,您和江副官先走,这里有我。”江鸿飞紧急道。
“总司令,四少说得对,我护送你先行离开。”江潮苦劝。
“对方不就欺我老了吗?我就要让他们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老了!”江淮布满了皱纹的脸庞缭绕着腾腾的杀气。
“总司令,太危险了。”
“你先出去。”
江潮不得已从自己这边下车,江淮跟着下来,拔出许久不拔的配枪,以车身为掩护,瞄准对方,开枪!
虽然总司令年纪大了,不过开枪的架势威风凛凛,气势惊人。
可惜,对方某人连忙缩回身子,没打中。
江鸿飞又苦劝:“父亲,您不能留在这里,快走。”
江淮有点不悦,“我岂会因为这些宵小之辈而逃?”
江鸿飞不再说了,在父亲身边伺机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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