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饭点,一个客人都没有。
程黎平走出去,笑着问鲁大彪:“挨打还没挨够,是不是?”
鲁大彪拿脑袋顶着程黎平的胸膛,说:“有能耐你就打,打了老子,你不照样蹲看守所?”
程黎平轻轻拍了拍鲁大彪的脑袋,继续问:“你确定自己不会后悔?”
鲁大彪说:“老子从来都不知道啥叫做后悔。”
程黎平点点头,别有深意的笑了。鲁大彪还想再说点什么,只听见饭店周围突然传来刺耳的警笛声。十几个特警飞奔下车,直接来到鲁大彪面前,把他摁倒在地上。
鲁大彪大声叫道:“我是来吃饭的,你们抓错人了。”
一个特警拿警棍在鲁大彪屁股上敲了一棍,说:“跟门神一样,吃的哪门子饭?人家全程录音录像报的警,还冤枉你了不成?”
鲁大彪破口大骂:“姓程的,我操,你不仗义,道上的事你找这群狗腿子帮忙。”
特警又是一棍打了过去,吼道:“狗腿子是吧,狗腿子是吧,狗腿子是吧……”
丁二终于明白两个老板为啥稳坐钓鱼台了,原来现在搭上了警察的线,不怕别人来挑事了。至于鲁大彪,又一次火了,这回不仅在道上火了,在警局里也火了。当着警察的面骂警察“狗腿子”,这可是黎城头一遭,进了审讯室的鲁大彪一开始还特别英雄,出来的时候就变得鼻青脸肿,话都说不利索了。
陈总生怕程黎平误会,特意给他打了个电话,说鲁大彪现在不服管了,请你多担待,如果有得罪的地方,不看僧面看佛面,尽量手下留情。他说的客客气气,但程黎平可不愿意给他面子,既然你陈总说鲁大彪不服管了,那他就是咎由自取,没本事管好自己的人,跟我打什么电话。
陈总急了,道:“小程,给你说好听话,不是我怕你。鲁大彪跟我十来年了,有感情。”
程黎平说:“那他天天来堵我的饭店怎么说?你管不住,我替你管。”
陈总说:“损失多少,我赔给你。”
程黎平说:“不是钱的事。有本事,你去局子里捞人去。”
陈总也傻眼了,竟然跟鲁大彪一样破口大骂起来:“姓程的,你这人不仗义,道上的恩怨道上解决,你叫条子算个什么事?”
程黎平说:“我又不是道上混的,谁跟你那么多废话。不过既然今天你说了,那行,吹号子叫人吧,咱们私底下解决。”
陈总不愿意接这个茬。谭家霖当了书记以后,严打涉黑团伙,以往小偷小摸的流氓混混已经抓的差不多了。其余混的有点名堂的年轻人,基本都在王智浜那里。他陈总手下,除了鲁大彪之外还真没几个人指望得上。这也正是陈总不愿意看到鲁大彪出事的根本原因。
可是程黎平把话撂在这了,不接茬就意味着认怂,认怂就意味着满盘皆输,这对于好面子的陈总而言是绝对不能接受的。话说回来,他陈总背后又不是没人,只不过不愿意拿瓷器跟砖头碰罢了。
“那就月底见吧,城东塌陷区,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陈总也火了。
黎城本地的帮手他指望不上,但是陈总省城还有点人脉,他准备花点钱请点帮手,好好跟程黎平比划比划。道上的对错,只有拳头来决定。谁的拳硬,谁就占理。
鲁大彪第二天就出来了,出来后没脸去见陈总,自己委委屈屈的去医院躺了两天。到了周末,陈总处理完公事,才满脸怒气的来到鲁大彪的病床前,张口就问:“彪子,舒坦了吗?”
鲁大彪差点哭出声来,说:“老板,姓程的报警,真他妈没出息。”
陈总说:“没出息的是你,赶紧休养,月底跟他搞起来。”
鲁大彪顾不得身上疼了,一骨碌爬起来,说:“真的?”
陈总说:“真的。不过我明天就得回省城,得拉点人手过来。”
鲁大彪说:“老板,我跟你去。”
陈总劈头给了鲁大彪一巴掌,说:“好好养你的伤吧,别老给我捅娄子。”这一巴掌打的很响,事实上却没怎么用力。鲁大彪终于看到了收拾程黎平的希望,哪里感觉到疼,乖乖的躺回了病床上,笑的跟三岁的孩子一样快乐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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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四比四十
扔下电话跟刘卫国一说这事儿,刘卫国就笑了,说这是弄的什么事儿,好好开个饭店怎么还整成黑道讲路数了。程黎平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说跟陈度帆倒是好解决,关键在于鲁大彪这人是个愣头青,打也打不服,骂也骂不痛,咱们是守法公民又不能把他莫名其妙给整死,除了整个大场面把他震慑住,还真没有别的法儿。
何勇说现在陈总不开酒吧了,手下没什么小弟,但有可能从省城请一批滚刀肉过来,咱们得做好准备。
丁二和几个小学徒撸起袖子气势昂扬的说:“不怕,我们都能上。”
刘卫国淡定的笑笑,说:“上什么上,没你们的事,滚厨房跟良心厨学艺去。”
几个小年轻闷闷不乐的进了厨房,跟良心厨一说,良心厨也急眼了,提个锅铲子来回晃,说:“程哥,刘哥,你们是厚道人,主动给我涨工资,咱也是有血性的,这架不算上我一号,太看不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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