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器监私卖兵器一事,他没有参与?
慕容彧的眼里寒光如刀锋凛冽,“或许万方等人买卖的并非只有兵器,还有其他。”
慕容辞愕然,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寒沉道:“火炮的制作秘方,火箭的制作图样,绝世神兵的制作图样,万方很有可能出卖了我北燕国最高军事机密。”
她蓦然震骇,切齿道:“万方实在该死!”
这事若要彻查,还需时日,想必查起来也不会很顺利。
她静静地凝视他,他棱角分明的俊容隐在暗影里,眸色冷厉。
虽然地道里阴冷,可是这样拥抱着时间长了,也会热,甚至透不过气来。
二人渐渐觉得呼吸困难,慕容彧道:“本王先送你出去。”
“可以出去吗?”慕容辞心中一喜。
“这个缝足以容你爬出去。你当心点儿。”
他把她抱起来,她借他的力道爬上圆形巨石,虽然巨石有点滑,不过好在巨石表面不像宫里用的白石那么滑溜。
轻松一跃,她跳下去,终于逃出生天,欣喜地问:“你自己能过来吗?”
他摇头,“殿下你先走吧,或者找人来救本王。”
慕容辞沉默了半瞬,道:“本宫都能过来,你武艺高强怎么可能过不来?”
“殿下还是走吧。”慕容彧淡漠道。
“你当真不过来?”她板着脸道,“本宫真的生气了。”
“什么都瞒不过你。”他一笑,提气跃起,跃上巨石,再轻松地跳下来。
“走吧。”她头也不回地朝前走。
“殿下没有舍本王而去,可见殿下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跟上去,语声里溢满了愉悦。
“那是因为本宫不想再来这儿。”她没好气道。
慕容彧不再多言,方才一次小小的试探,说明殿下对他并非只有恨。
回到原先的那个分叉口,他们往另一条地道前行。
地道很长,越往前走光线越暗,因为灯烛没有了。
慕容辞拿出夜明珠照明,“这条地道好像很长。”
他回道:“应该有十里。”
忽然,他拉她的手,凝神静听,“后面有人。”
她竖起耳朵听还是听不见,可见他的内力之深厚,她只能望其项背。
“后面的追兵很快就赶上来,把夜明珠收起来。”
慕容彧拉着她往前疾奔,不过跑了一阵就停下来,因为他发现地道的一段拐角处非常黑,基本是伸手不见五指,而且拐角处有一个凹洞,可以藏人。
慕容辞借着夜明珠的微光看清楚小小凹洞的地形,发现有一块平整的石块可以坐。
可是,她刚想坐下,他已经一屁股坐下。
她气恼地瞪眼,这男人怎么一点君子风度也没有。
他把她拽到怀里,紧紧抱着她。
她气得浑身发颤,恨不得咬死他,每一次他都是这样,趁人之危。
“嘘——”
慕容彧发出警示,从身后抱着她,握着她两只手,旖旎生香。
现在,她也听见后面那些人疾奔的脚步声。
约略算来,后面的人有十几个。
黑暗里,他的左臂横在她胸前,好在她用布带束了胸,不然可就悲剧了。
她默默地忍受,事急从权,也罢,也罢。她不能暴露身手,一切有赖他保护,只能暂时让他“为所欲所”。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以他的武艺,对付十几个侍卫那不是杀人如切菜吗?需要躲在这里吗?
慕容辞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在他耳边把这意思说了。
凹洞里暗黑如墨,她看不见他是什么表情。
慕容彧没有开口,因为这时那十几人已经走到这里。他们没有发现凹洞里的人,快速往前追去。
她稍微动了动,想站起来,他又“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动。
极致的寂静,极致的暗黑,只有阳刚温热的沉水香气息漫天匝地地缭绕在四周。
旖旎的春夜在暗地妖娆盛放,温存与战栗在他们的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他的大掌包握着她的手,掌心的薄茧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好似他总能轻而易举地制住她的软肋,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二人靠得极近,她整个人缩在他怀里,他微微低着头包围着她,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四周,烫着她的腮,说不尽的香艳销魂。
有那么一刻,慕容辞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腮边传来摩挲的触感,紧接着分不清谁的气息缠着谁的呼吸。
谁的身子震了震,谁的心湖泛开圈圈涟漪,谁的旖旎清浅入梦……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知为什么,她敏锐地察觉到筋骨从未有过的酥软,懒懒的不想动,想永远这样赖在一个人怀里,没有血雨腥风,没有风剑霜刀,岁月静好,平安喜乐。跟一个男人相拥着直至天荒地老,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猛地,慕容辞惊醒过来,心头凛寒。
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
怎么可以对慕容彧产生这种荒唐可笑的念头?
从她懂事起,她这一生的责任与志向就只有一个:当一个称职的太子,登基为皇,统摄北燕国江山,当一个英明神武、爱民如子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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