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大理寺破案?”慕容辞瞠目结舌,她不来添乱就阿弥陀佛了。
“对呀,殿下和沈大人联手查案,我也要加入。我们三人一起,定能擒获凶手,所向无敌,惩恶扬善,为民除害,除暴安良……”慕容诗昂着头,拍着胸脯,正气凛然的模样格外的郑重。
沈知言目瞪口呆,慕容辞无语地望天,她再拍胸脯下去,会不会吐血几升?
琴若好笑道:“郡主也会查案?”
慕容诗志气高昂道:“虽然我没有侦查办案过,不过我天生聪颖,一学就会。殿下,今日你们查什么,我帮你们。”
慕容辞转过身,给他打了个眼色。
沈知言温和道:“我和殿下正要对周家的死者复验尸首,不如郡主一起来?”
慕容诗兴奋道:“好呀好呀。”
琴若在外面候着,三人一起进停尸房。
看见一大间都是尸体,慕容诗震惊了,义愤填膺道:“那个凶手太残忍了!竟然杀了这么多。若是让我抓到凶手,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慕容辞引她到周夫人的尸首前,介绍道:“郡主,这位是周夫人,身中十几刀。”
又带她到周主事的尸首前,道:“这位是周主事。郡主,你怎么了?”
虽然这里的尸首沈知言都处理过了,但尸首还残留着一点血迹,尤其是周夫人的面部,横七竖八那么多刀伤,慕容诗看一眼立马就有反应。她反胃地干呕一声,连忙捂着嘴,小脸煞白煞白的。
沈知言暗暗发笑,殿下是故意的。
哪个姑娘见了周夫人的尸首都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她忍了一会儿,捂着嘴一步步地后退,最后狂奔出去。
慕容辞笑着走到门边,看见她扶着墙哗啦啦地呕吐,惨不忍睹呀。慕容辞吩咐琴若道:“去要一杯茶水给郡主漱口。”
琴若含笑去了,殿下这招可真绝呢。
沈知言戴上纤薄的白手套,笑着低声道:“如此一来,郡主应该会打退堂鼓。”
慕容辞一笑,“希望如此。”
他依然从周夫人开始验起,认真地从头顶开始查验,摸来摸去,相当的仔细。
“在命案现场找到凶器了吗?”她忽然问。
“从带回来的物证里,没有凶器。”他回道。
“死者周夫人所有的伤口都是同一把凶器造成的。”沈知言极为靠近尸体,完全不怕沾染到秽物,“这把凶器的刀锋长约八寸、宽二寸。”
“或许凶手把凶器藏起来,又或许丢弃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她琢磨道。
他继续验尸,周主事、周家女儿、儿子,他下了结论:“这些死者的刀伤大小一致,凶手应该是用同一把凶器杀人。”
待查验完所有尸首,他的额头布有薄汗,面上布满了沉重与悲悯,“同一把凶器,而且凶手杀人的力道奇大无比,凶残暴虐。”
慕容辞站在周家大女儿的尸首旁,忽然注意到她的右手微微蜷着,当即她拿起那只手,发现中间三只指甲里藏着一点皮屑和血污,不由得欣喜道:“周家大小姐的指甲里有一点血污,应该是在被凶手用外力侵犯的时候抓破凶手身上的某部位。”
“换言之,凶手的手臂或身上必定有轻微的抓伤。这是新的发现。”他面有喜色。
“本宫去周家看看。”她斟酌道。
“我也去,希望能找到凶器。”沈知言摘下手套。
他们避开慕容诗,“鬼鬼祟祟”地溜出去,匆匆忙忙地上马车。却没想到,他们刚上马车,就有一人风风火火地飞奔赶来,尖声大叫:“等等我。”
琴若跟在后头,摊手表示:奴才已经尽力了。
沈知言蹲在外面,连忙道:“郡主,你身有不适,还是先回去歇着吧。”
琴若也道:“是呀郡主,凶案现场太血腥了,很可怕的,你会承受不住。”
“放心吧,这回我有底了,不会有事的。”慕容诗把他推开,进了马车,兴奋道,“殿下,我跟你们去凶案现场。”
“你当真不怕?”慕容辞假惺惺地笑,败给她年糕似的粘人功夫。
“不怕!再者不是有你们在吗?怕什么?”慕容诗欢快地催促车夫,“走吧走吧。”
沈知言进去,琴若坐在外头,马车起行。
这一路,慕容诗喋喋不休地说着她对周家灭门惨案的看法,慕容辞偏过头看向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默默地为自己哀悼。而沈知言闭着双目假寐,慕容诗依然滔滔不绝地说着,末了才发现他们根本没有听她说。
忽然,眼前有一张小脸无限地放大,慕容辞本能地身子往后仰,“你干什么?”
慕容诗好奇地往外面看两眼,“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吗?”
慕容辞的心里泪流满面,冷着脸道:“你能不能坐好?”
慕容诗坐下来,满目希翼地问:“殿下,沈大人,我说得对吗?”
慕容辞忽而明媚地笑,“说了这么多话你不口渴吗?”
“殿下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口渴了。不如我们先去茶楼喝两杯茶?”
52书库推荐浏览: 端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