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他又哽咽起来,悲伤难抑。
她看向沈知言,以眼神交流,周家灭门惨案发生在八月十三日的四、五更时分。
那么,罗全应该没有犯案嫌疑?
……
从周家出来,慕容诗终于受不住了,直犯晕。因为,周宅里的血太多了,血腥味依然缭绕在宅内。琴若遵从慕容辞的吩咐护送她回御王府。
慕容辞和沈知言回到大理寺,看见衙役刚把冯英带来衙门问话。
冯英被两个衙役押着,相貌寻常,十分的桀骜不驯,眉宇间的奸狡之色流露无遗。
一个衙役在沈知言耳畔低声道:“大人,冯英的左手臂有抓痕。”
慕容辞点点头,“知言,开始吧。”
来到大堂,二人分头就座,冯英被衙役押到大堂正中,膝盖后面被踢了一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人,为什么把草民抓来?草民没有作奸犯科,更没有杀人。”冯英大声辩解,极为不满。
“本官问你,怎么会那么巧,周家被灭门,你就告假在家?”沈知言喝问,“从实招来!”
“草民那日真的是腹泻,跑茅房跑了几趟,手软脚软不得不告假回家。”冯英着急焦虑地回话,“草民也不知那日一早怎么会腹泻,平时都好好的。”
“你不是经常告假吗?”慕容辞似笑非笑地问。
“这……”他重重地叹一口气,然后破釜沉舟道,“对,草民经常隔三差五地告假,因为周家的花苑不大、花圃也不多,实在没什么事干,草民就到别家去赚另一份工钱。草民经常说头疼脑热,这儿疼那么痛的,可是那日早上真的是跑茅房好几趟。”
“何人可以证明你真的腹泻?”沈知言又问,“你并没有去药铺抓药,你老母亲的供词不可尽信,你邻居又没有亲眼目睹你真的腹泻。”
“哎哟,我的青天大老爷,草民真的腹泻,草民上茅房的时候怎么会有人看见?”冯英气急败坏,一副“冤死了”的表情。
“那你为什么没去抓药?不喝药你如何能痊愈?”她斜斜地勾唇。
“草民身子好,扛两日就能好起来。草民不去看大夫抓药是因为要省下银子给老母亲买药。”他一脸的苦逼样儿,“老母亲患的是心疾,每日所吃的药贵得吓人,草民没办法,只能多做几家。”
第1卷:正文 第153章:苍蝇可以破案吗?
“你左臂被抓伤了吗?怎么回事?”慕容辞冷厉地问。
“这……”冯英支支吾吾,有点难为情。
“说!”沈知言厉声喝道。
“草民在家歇了一日,隔壁的小红送来几个窝窝头。恰好老母亲正睡着,草民强撑着出去跟她说了两句。”冯英把左手臂的袖子撸起来给大家看,“草民见小红那日打扮得齐整,唇红齿白的,一时没把持住,就……就摸了她两下。她气恼了,抓了草民的手臂,这就是小红抓的。”
“当真这么巧?”她狐疑地问。
“草民所说没有半句虚言,大人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小红。”冯英伸指发誓。
“本官自会派人去核查。”沈知言沉声道。
“你腹泻两日,一直没有出过门?”慕容辞又问,若有所思。
“那两日没有出过门,草民一日里跑几趟茅房,整个人都虚了,都快走不动了。”冯英回道,“后来实在没办法,老母亲给草民抓了药这才好起来。”
“走不动了却还有力气轻薄姑娘。”沈知言讥讽道。
冯英尴尬地摸摸鼻子。
慕容辞眉心微蹙,“带他下去。”
沈知言皱眉琢磨,道:“他说的话可信吗?”
顾淮一直在外面听着,派人去找小红核查,然后走进来道:“以下官多年的办案经验,他应该没有说谎。”
她凝眸道:“冯英此人的确不是个好人,滑头狡诈,不过他的确没有说谎。”
那么,冯英可以排除嫌疑了?
沈知言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道:“对了,我们找到凶器了。”
当他把一包“凶器”放在案上,顾淮吓了一跳,“凶器这么多?”
“这些是灶房里用的刀,本宫觉得当中一把应该是凶器。”慕容辞浅浅而笑。
“这把刀跟那些死者的伤口最吻合。”沈知言拿起一把刀,煞有介事地挥了挥。
“这把刀已经没有血迹,或许是凶手清洗过凶器。即使跟伤口吻合,也难以证明这把刀就是凶器。”顾淮道。
“本宫自有办法。”慕容辞勾唇,滑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过了片刻,大理寺前院,当中摆着一张低矮长案,上面放着六把锋利无比的刀。
明丽长空,秋光明媚,灿烂的日光洒照下来,寒光与日光交相辉映,熠熠刺目。
顾淮很是不解,问道:“这是做什么?”
这个问题问出了大理寺一众小官吏、衙役心里的疑问,太子殿下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知言双臂环胸,兴致勃勃地等待结果,好像猜到了其中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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