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不会上你的当。你最好给本公子滚远一点,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是吗?我倒是想看看你让我怎么死。”
话音还没落地,众人就看到诡异的一幕:秦公子扣住李公子的手臂反剪在身后。
而秦公子怎么动手的,谁也没看清楚。
慕容辞看见了全过程,秦公子的手上功夫灵敏而迅疾,寻常人根本看不清。
他露的这一手,当真令人吃惊。
“疼疼疼……松手……快松手……”
李公子发出杀猪般的叫嚷声,背对着秦公子嗷嗷怪叫,另一只手对那四个仆从招手,示意他们上来救他。
秦公子早已料到那四个仆从会扑上来,四枚暗器凌厉地飞出,正中他们的要害。
围观的人纷纷后退,以免殃及池鱼。
慕容辞双臂环胸,作壁上观。
那两个女子得到自由,退到一旁紧张地观看进展,对秦公子的义举满是感动。
李公子见自己的仆从那么不中用,自己又挣脱不得,根本打不过对方,气得牙疼,但也知道遇到了高手,为今之计只能求饶:“好汉饶命……”
“诸位做个见证,倘若今后秦某横尸街头,必定跟李公子有关。”秦公子清朗道。
“不敢不敢,我不会动你一根毫毛……”李公子的身躯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扭着,加上他卑微的求饶言辞,看着特别的猥琐狼狈。
“那两位姑娘呢?”秦公子一身的正气凛然。
“我不会再找她们的麻烦……”
“听闻李大公子反复无常,今日之事明日便可反悔。”
“哪有?绝对不会!我发誓,我绝对不再找她们的麻烦!”李公子信誓旦旦地说道。
“诸位都听见了,李大公子以后绝不再找那两位姑娘的麻烦,可以做个见证。”秦公子道。
“好汉可以放开我了吧。”李公子疼得快哭了。
秦公子朝慕容辞眨眼,尔后巧妙地一推,李公子往前扑倒,摔了个华丽丽的狗吃屎。
众人哈哈大笑,都为坏人得到惩戒而欣慰。
李公子狼狈地爬起来,阴狠地瞪秦公子一眼,尔后灰溜溜地离去。
围观的人渐渐散去,那两位女子走过来对秦公子施礼,螓首低垂,“多谢公子仗义出手。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日后必定酬谢。”
秦公子爽朗道:“二位姑娘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
那个被打了巴掌、脸颊微肿的女子柔声道:“像公子这般仗义出手、侠骨仁心的英雄好汉,世间少有,若萱十分敬佩。”
“二位姑娘若想答谢这位公子,不如为他唱一支曲儿。”慕容辞打趣道。
“能为公子唱曲儿是若薇的荣幸,只是这大恩大德,小女子二人日后还是要报的。”另一个女子轻弱道。
“既是如此,那便请二位姑娘为秦某和秦某的朋友唱支曲儿。”秦公子笑道。
“不胜荣幸。”二位兰姑娘异口同声道。
秦公子的雅间里没有旁人,慕容辞有点讶异,他一人来得月楼做什么?听曲儿?
秦公子殷勤地请她入座,再请二位兰姑娘入座。伙计把她们的古筝和琵琶搬过来,送来了茶水和茶点。
琴若和如意站在一旁,秦公子为众人斟茶,“先喝杯茶。”
慕容辞明朗道:“二位姑娘不如介绍一下自己,你脸上的伤严重吗?不如……”
兰若萱清俏道:“多谢公子关心,只是轻伤,无妨。”
慕容辞对她们的兴趣越来越浓,她们最多不过十七岁,不像是京城人士,身姿纤细娇小,面容清秀水灵,更像是婉约的江南女子。
兰若萱身穿浅黄色衫裙,兰若薇身穿翠色衫裙,在一水儿庸脂俗粉的风尘地里,宛若两朵不落尘俗、清新雅致的水仙花,袅袅婷婷。她们淡淡匀妆,虽然不是绝色美人,但秀美清透,气韵不俗,加上那娇弱的风姿、柔媚的声音,哪个男子见了都想好好呵护。
“二位公子,若萱和妹妹若薇自幼在扬州教坊长大,是缀锦坊的人。”兰若萱低下头,眉目间有些许自卑,“不知二位公子可曾听说过缀锦坊?”
“秦某孤陋寡闻,未曾听说过。”秦公子疏朗一笑。
“玉某也没听说过。”慕容辞看向琴若,扬州教坊培育的大多数是舞伎、歌伎,不过还有一种教坊,专门培育瘦马。
“小的倒是听说过。扬州缀锦坊在扬州一带赫赫有名,这两三百年来培育了不少瘦马,闻名天下。”琴若道,“小的听闻,这些年缀锦坊培育了三朵金花,在扬州一带名声大噪,吸引了不少人去缀锦坊一睹芳容。这三朵金花便是三位瘦马。”
“扬州瘦马是扬州独有的一道亮丽风景,秦公子对此可有了解?”慕容辞笑问。
“听说过,不过不甚了解。不如玉公子说来听听。”秦公子笑道。
“改日吧。我们还是先听听二位兰姑娘的故事。”她手一引,请兰若萱继续。
“若萱和妹妹若薇都是扬州瘦马,前不久,若萱一位姐妹嫁到京城,给一位小官吏当续弦夫人,也算有了一个好归宿。这位姐妹人美心善,感念我们的姐妹之情,邀请缀锦坊一众姐妹上京游玩。”兰若萱清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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