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派人送你回东宫。”沈知言连忙道。
“不必,本王还有要事跟殿下商谈,顺道送她一程。”慕容彧站起身,挽着她的手臂架着她。
“本宫的头很晕……本宫要在太傅府歇会儿……”她假装醉醺醺的,发酒疯似的用力推开他。然而,推不开。
“殿下醉了,本王送你回宫。”
他强硬地拽着她往外走,任凭她挣扎、痛打。
那些大臣一脸懵圈,这又是什么情况?御王亲自送太子殿下回去?
沈知言想帮忙的,不过见御王完全把殿下架住了,就没有出手。
御王和太子离去后,寿宴继续,气氛更加热烈。
……
太傅府外,慕容彧搀扶慕容辞上马车,她恼怒地推开他,“放手!”
不知是没有防备还是怎么的,他竟然趔趄了两步才站稳,低低一笑,“殿下演戏的功夫越来越好了。”
她气哼哼地怒指着他,“不许跟着本宫!”
他朝着她笑,眼里柔波流转,格外的邪魅。
她转身登上马车,刚进车厢却觉得马车轻微一晃,一转头就看见身后站着慕容彧。她气急败坏地推他,“你坐你的马车去!”
他一屁股坐下来,躺倒在左侧,“去东宫。”
慕容辞想把他扔出去,可是哪里搬得动他?
喝了不少酒,她的头晕晕乎乎的,想睡觉,可是她绝不会在马车上睡觉,让某人有可趁之机。
他倒是睡得跟死猪一样,呼吸匀长。
忽然,她的小腹痛如刀绞,屈身、斜靠、仰着都不行,好似有一只邪恶的手在她小腹残忍地搅动。
莫非是螃蟹之故?
她摁着小腹,吩咐车夫加速前进。
终于到了东宫,她不顾一切地飞奔下去,一路直往专属的茅房狂冲。
在大殿闲聊的琴若和如意正在嗑瓜子儿,一阵疾风吹过,把他们的衣袂掀起来。
“这风怎么这么诡异?好像带着人影。”如意眨眨眼,手拿着瓜子放在嘴里,僵住了。
“不是风,是人。”琴若也是一样的表情动作,一动不动。
“啊?是谁?窃贼?”
“好像是殿下……”
“啊……殿下回来了?”
她们连忙放下手里的瓜子冲进去。
浴殿一旁是茅房,专属于殿下,如意在外头喊道:“是殿下吗?”
很快,里面传出舒爽的声音:“是本宫。你去备水,本宫要沐浴。”
如意道:“殿下,热水备着呢,你出恭完了就能沐浴。”
“去把本宫的衣衫拿到浴殿。”
“是,奴才会备好的。”
慕容辞蹲了好久,直至小腹没那么疼了才起来,真是腰酸背痛腿抽筋啊。
来到浴殿,她舒舒服服地沐浴,然后在如意的伺候下穿好衣衫。
她回到寝殿,筋疲力尽外加头昏脑涨,半眯着眼往前走,冷不丁幽暗的寝殿幽灵般冒出个人来,臂膀搭在她肩背,浓烈的酒气拂在她颈侧,“正好,我也沐浴了。”
她全身一震,震得后退两步,人也清醒了几分,看见慕容彧只穿着月白中衣,打算赖在这儿不走,怒火就蹭蹭地上涨,“你快滚!如意和琴若很快就进来!”
“她们不会进来,我吩咐过了。”
他脱了乌金锦靴,慵懒地躺下,侧身而卧,朝她勾勾手指。
那眸光迷离浅醺,那眉宇醉意生晕,那俊脸流淌着浅红的色泽与暗红的光影,那流水般的乌发散落在雪色肌肤上,跟平日里的凌厉、霸道或温柔迥然不同,多了几分迷乱、魅惑人心的醉态。
若说他上次醉酒还算清醒,那么这次应该是七分醉。
慕容辞本是气得头顶冒烟,却见他这般勾魂夺魄的模样,不由得呆愣了半晌。
很快,她回过神来,咬唇想着今夜她没有战斗力跟他斗,怎么办呢?
“我知道你吃坏了肚子,来吧,睡吧。”慕容彧懒懒道,那种蛊惑人心的迷乱模样足以颠倒众生。
“要睡回你的王府睡!”她咬牙坚持。
“你不睡,那我睡了。”他拉过薄衾盖在身上。
她越想越气,原本她就身子不适,床榻、被子又被他霸占了,她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鼻头一酸,可是她努力地忍住,坚决不哭。
慕容彧察觉到不对劲,迷离生晕地起身问道:“怎么了?”
慕容辞怨恨地盯着他,“本宫不想看见你!”
他见她眼眶发红,心里蓦然一痛,把她抱起,放在床上,拉过薄衾给她盖上,“是我的错,要不你打我?”
“你给本宫立刻消失!”她切齿道。
“只要你睡着了,我就走。”他在外侧躺下来,二人之间保留了楚河汉界。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再也不搭理他。
不多时,慕容彧听见匀长的呼吸声,把她搂在怀里,柔情蜜意。
……
次日苏醒,慕容辞没看见慕容彧,想着或许他昨夜早就走了。
用过早膳赶到大理寺,兰梦色、曹嬷嬷已经在大理寺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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