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辞瞧得出来,临去前沈知礼的那一回眸,饱含怨念、不甘与痴迷,都是对慕容彧的。
“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被关了这么久,你好歹要表示一下嘛。”
“表示什么?”
“关心呀。”
“你表示了便可,你也可以代表我。”
“本宫是本宫,你是你,不要混为一谈。”她斜眸瞪他。
“断案神手对沈大小姐一事有什么看法?”慕容彧慵然问道。
“暂时没有头绪……犯案之人在那宫室没有留下蛛丝马迹,行事十分谨慎,本宫……还需想想……”慕容辞忽然觉得舌头不利索,脸颊微热,目光微闪。
他付之一笑,没有追问。
她急匆匆地往外飞奔,扔下一句:“时辰不早了,本宫先行一步。”
他站起身,深眸含笑,一片了然。
回到东宫,慕容辞等了半个多时辰,琴若回来了。
如意焦急地问:“殿下已经知道掳走沈大小姐的人是谁吗?”
琴若惊奇地看向殿下,“殿下,是什么人?”
慕容辞靠坐在大枕,清冷道:“沈知礼跟宫里的人无仇无怨的,怎么会有人掳她、把她关在荒废的偏僻宫室?”
如意双目一亮,惊奇道:“奴才知道了,是她把自己关在那里的,贼喊捉贼。”
琴若翻了个白眼,“你的脑子不是进水,是进屎了。”
“喂,你干吗这么骂我?”如意又气愤又委屈,“殿下,她骂奴才……”
“沈知礼为什么贼喊捉贼,有病吗?”琴若相当的无语。
“沈知礼不会这样做,掳她的人对她只是小惩大诫,没想对她怎么样,把她关几个时辰罢了。”慕容辞的明眸流闪着凌厉的寒芒。
“那究竟是什么人?”琴若问。
慕容辞没有回答,眸色悠远,在心里说道:有人觉着沈知礼不该喜欢慕容彧。
……
慕容辞和沈知言在大理寺研究、梳理案情,但依然没有任何进展,几桩无头女尸案可能会成为悬案。
至于沈知礼在宫里被关在荒废的宫室几个时辰这件事,他并不知情,她没有跟他说,只说在东宫多待了几个时辰。
慕容辞不解,为什么沈知礼不说?是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风波吗?
不过,既然她不说,慕容辞就更不说了。
这日,她正跟兰梦色、黄姑娘闲谈,一个内侍匆匆赶到大理寺,琴若听了之后来传话,她面色大变,嘱咐了一句,尔后离开大理寺。
进宫之后往毓秀殿赶,她踏入殿门,看见所有宫人都跪在玉阶上哭泣,悲声弥漫在半空。
跟着进来的是内侍总管刘安,他也是相当的吃惊,“太子殿下,乔妃真的去了?”
慕容辞没有回答,径自往大殿走。
大殿没有半个宫人,寝殿床榻前有两个宫女跪着嚎哭。琴若喝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个宫女转过身来,看见太子殿下,立即哭着道:“殿下,乔妃去了……”
慕容辞看见床榻躺着一个深宫妇人,没有半分气息,不禁心潮起伏,难以置信。
“什么时候发现的?”琴若问。
“半个时辰之前。”名为檀香的宫女回道。
“把事情一五一十地招来!”慕容辞寒声道。
“殿下,乔妃吃过午膳觉得有点乏,奴婢伺候乔妃午歇,之后奴婢二人在殿外候着。”名为沉香的宫女回话,“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奴婢二人进来看看乔妃,发现乔妃已经……呜呜呜呜……”
“殿下,奴婢和沉香近身伺候乔妃,的确是这样的。”檀香伏地叩首,惧怕地哀哭,“奴婢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乔妃歇下时还好好的……”
“殿下,这件事跟奴婢无关,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沉香哭道。
“你们二人没有尽心伺候乔妃,现在乔妃去了,你们竟然急着推卸罪责、明哲保身,可见你们根本没有尽心尽力伺候主子。”琴若疾言厉色道。
“不是这样的……奴婢对乔妃忠心耿耿,只是奴婢不想死……”檀香哭得泪水哗哗地流。
“奴婢还有老母亲和几个弟弟要养,奴婢不想死……殿下开恩呐……”沉香嚎啕大哭。
“滚出去!”慕容辞厉声呵斥,听见她们的哭喊声就心烦气躁。
檀香和沉香连滚带爬地出去,琴若道:“殿下,沈大人应该很快就来了。”
慕容辞点点头,看乔妃一眼,尔后察看寝殿每处角落。
琴若到大殿对刘安道:“刘总管,殿下有令,将毓秀殿所有宫人羁押。殿下会亲自审讯。”
刘安根本没把太子放在眼里,对太子的命令也不会认真地执行,不过近来御王对太子颇为不同,他擅长见风使舵,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只得咬着牙去传令。
琴若看见沈知言匆匆赶来,连忙迎上前,“沈大人,殿下正在等你。”
他点点头,往大殿走。
慕容辞听见脚步声,转头看去,“知言,来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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