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尚未去过北燕国京城,本宫去过边关。”宇文瑶自豪道,“五年多前,御王还没回朝,本宫跟着皇兄前往边关。当时皇兄发现本宫偷偷跟着,不得已带着本宫进了燕国边城。”
“公主就是在边城看见御王的?”慕容辞没想到宇文战天早在五年多前就潜入燕国边城,不知他当时是想做什么。
“对!是在街上!”宇文瑶的小脸洋溢着美艳的微笑,红艳火光的熏染下,那微笑那么的幸福纯粹,“当时御王和几个侍从在街上走,我在街上买冰糖葫芦,正巧看见了。”
“那公主如何知道那人就是御王?”琴若又问。
“百姓都向他行礼,叫他王爷,对他又恭敬又敬仰。”宇文瑶笑道,“因此本宫就知道他是御王了。”
慕容辞看向慕容彧,那目光似在询问,真有这么一回事?
慕容彧故意转开目光,不理会她。
她气极,这回心虚了吧。
那边的南越国太子听了这些话,吐出三升老血——这些话太刺激人了。
她问宇文瑶:“公主有没有跟御王说话?”
宇文瑶摇头,“本宫一直后悔,当时为什么不跟御王说话呢?至少要让他知道有本宫这个人呀。本宫悔得肠子都青了,不行了不行了,一想到这事儿,本宫就难受得紧。”
倘若五年多前她大胆地跟御王说话,说不定早就是御王妃了。
“这五年来,公主一直惦记着御王?”慕容辞别有深意地问。
“嗯,本宫一见倾心,发誓一定要嫁给御王。”宇文瑶变成一个花痴软妹,面上泛着粉红泡泡,“本宫要嫁,就要嫁给天底下最优秀的男子,而御王文韬武略,俊美无俦,气度卓绝,没人比得上!”
她每说一句,慕容彧的头皮就紧一分、眼皮就跳一下,恨不得把她的嘴巴缝上。
而那边的南越国太子,她说一句,他的怒火就上涨一分,整个人快要爆炸了。
倒不是因为他得不到凤瑶公主,而是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赞美御王,又把他置于何地?
慕容辞不禁汗颜,只是见了一面,凤瑶公主就认定了慕容彧,就对他心心念念五年多,就立志要嫁给他。这份感情,虽然来得冲动、莫名其妙,但经过光阴的发酵,深浓厚重,非比寻常。
她看向慕容彧,他也盯着她,那双平静的眼眸无波无澜,却笃定深沉,如磐石般无法移动。
琴若笑道:“公主的勇气与痴情令人钦佩。”
宇文瑶握着小拳头,信心爆棚,“这辈子本宫一定要嫁给御王!”
慕容辞忽然觉得心里闷闷的,好似被一团棉花塞住了,堵得慌。
她对琴若说“去外面走走”,便出去了。
宇文瑶连忙问道:“你家太子怎么了?”
琴若也有点担心,不过只是道:“想必殿下吃撑了,去外面走动一下,消食消食。”
慕容彧心里担忧,跟着出去。
山上的树林黑魆魆的,无星也无月,夜色密密匝匝的,如锅盖笼罩,浓黑如墨。慕容辞往左前方走去,在一块巨大的石块坐下。
寒风呼啸,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苍劲的枝桠剧烈地摇晃。
即使裹着大氅,寒气依然无孔不入地钻入衣襟袖子,她搓搓手,朝双手呵气。
慕容彧坐在她身旁,捉住她的双手,包握住,把自己的体温渡给她。
“会被人看见的。”她极力挣脱手,却被他抱住。
“此处黑暗,不会有人看见。”他搂抱着她,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倘若有人出洞,他的亲属会示警。
他恢复了原本的嗓音,低沉道:“凤瑶公主所说的五年多前,我并不知晓。”
慕容辞冷哼:“我又没说什么,你急着辩解什么?这说明你心虚。”
“这倒成我的不是了。”慕容彧低笑,“早知道我什么都不说。”
“那就闭嘴。”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语气这么冲,难道这郁卒、胸闷、惆怅的症状都是源于宇文瑶对他的痴情?
然而,她又没有跟慕容彧约定什么,他又不是她的人,她有什么资格吃醋?
既不想跟他私定终身,又平白无故地耍脾气,这是不是很矫情?
静默半晌,他轻吻她凉凉的柔腮,语声里含一丝愉悦,“阿辞,我心欢喜。”
“你欢喜什么?”慕容辞气恼地挣扎。
“欢喜你吃凤瑶公主的醋。方才你的言行举止,都是吃醋。”慕容彧低笑。
“才没有!我是真生气!”她嘴硬道。
“你生气什么?”他移过她的脸,好整以暇地问。
“我……”她说不出个所以然,嘟着小嘴儿,三分娇憨,三分可爱,诱人得很。
虽然夜色如墨,但他们近在咫尺,彼此的眉眼、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慕容彧精准地啄吻,她疾速后移,却依然逃不出他的追逐,最后沦陷于他的如火热情里。
直至她气喘吁吁,他才放过她,“冷吗?”
慕容辞摇头,缩在他温热的怀里,怎么可能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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