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紧她,运起内力,飞身横越。
火焰喷卷,热浪滔天。虽然飞掠在火海上空只是一瞬间,但她依然觉得自己快被烤熟了。
他踩踏的第一个石桩是左前方,那石桩上行,他适时地踩上去,而她悬在半空,紧紧抱住他。因为是两个人的重量,他脚下的石桩立即下陷。
他立即提气飞掠而起,大氅飞扬,如鹰击长空。
下一个踩踏的石桩是右前方,那石桩上行,他精准地踏上去。然而,那石桩忽然上行到一半就下沉,他们一起坠落,被烈焰包围。
烧焦的气味弥漫开来,他们的大氅都着了火。
火焰即将吞噬他们,慕容辞心神大骇,怎么办?
慕容彧面寒如冰,丝毫不见慌乱,调运内力将她往对岸送去,而他自己又下坠了几分。
她顺利地抵达对岸,将大氅脱下来,把火扑灭,尔后焦虑担忧地看着火海里挣扎的慕容彧,声嘶力竭地喊:“慕容彧……”
他不见了!
被烈焰吞噬了!
“慕容彧!你不能死!慕容彧……”
她凄惶地尖着嗓子大喊,泪珠滚落柔滑的玉容,心揪成一团,痛如刀割。
就在她悲痛的时刻,一人带着火光冲天飞起,尔后往对岸飞来。
慕容彧的大氅着火了,慕容辞立即用自己的大氅扑打他。不多时,火都扑灭了。
“你烧伤了吗?”
她紧张地察看他的四肢和头,还好还好,没有明显的烧伤。
他轻笑,“我没事。”
她猛地抱住他,紧紧搂住他的腰身,“吓死我了……”
他的心胸充满了幸福与甜蜜,低沉的嗓音带着胸腔的微震,“阿辞,若能换得你的真心,即便烈焰焚身又何妨?”
她心神大震,心头又悲又喜,却只想永远抱着他,不想再失去他。
良久,他推开她,“快走吧。”
他们飞速前奔,慕容辞问:“那些石桩上下行好像没有规律,你怎么知道第二个石桩会上来?”
“我观察了一下,那些石桩的上行、下行是有规律的。”慕容彧解释道,“不过我们二人的重量令第二个石桩半途就下沉了。到底失算了。”
“以我的轻功,至少要三个石桩才能飞越过来。不过我没看出那些石桩有什么规律。”
“有我在,你无需费神。”
他轻笑,宠溺地摸摸她的头。
他们不知道这通道通向哪里,只能往前走。
所幸后面没有追兵,然而,在他们看见一扇异常宽大的石门的时候,蓦然出现一群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手持锋利无比的弯刀,个个凶神恶煞,大约有三十来人。
慕容辞相信,宇文战天安排守在这超大石门前的守卫绝非泛泛之辈。
这是一场硬战。
不知为什么,慕容彧在她身边,她没有半分惧怕,反而热血沸腾。
双方对峙,激战一触即发。
黑衣人首领厉声喝问:“来者何人?”
慕容彧霸气道:“取你狗命的人!”
他看她一眼,轻轻一笑,“阿辞,你我并肩作战。”
慕容辞颔首,抽出腰间软剑,提气飞掠。
对方围攻而上,如黑色潮水般狂涌,又似一只只黑鹰飞袭而来。
或剑气横扫,或青云直上,或偷天换日,或霸气回枪……她杀红了眼,一蓬蓬热血飞溅,血珠映衬着她莹白的小脸,宛若雪里一点红,格外的娇艳嗜血。
虽然这些黑衣人武功不俗,但在慕容彧霸道且狠戾的剑光笼罩下,没有施展平生所学的机会。
他力求速战速决,半数黑衣人一剑毙命。
剩下的黑衣人大怒,猛兽般疯狂地围攻。阴寒的剑光飒飒惊风,磅礴的剑气滔滔狂涌,似要席卷对方。
慕容彧时而凌空劈下,时而幻影如魅,时而惊鸿如电,招式千变万化,犹如奔雷而至,又似巨浪奔涌,更似飓风扫荡……不多时,黑衣人悉数倒地,血水横流。
慕容辞将软剑上的血水擦拭在黑衣人身上,尔后收回。
他的目光落在两边石墙,在一处隐蔽的机关扭动了三下,轰隆隆,超大的石门应声而开。
她惊喜地笑,飞奔出去。
然而,他们险些掉落百丈悬崖——没想到,石门的外面是百丈悬崖,只有一个小小的缓冲平台。
慕容彧举目观察四周,四周是悬崖绝壁,不是灌木荆棘丛生就是怪石错嵌。
“难道此处不是工场的入口?”她疑惑道。
“不好说。”他觉得奇怪的是,虽然四周是绝壁,但平台下面颇为齐整,应该是有人修整过。
“我们如何下去?”
慕容辞琢磨着,以她的轻功,飞下去应该问题不大,但中途要找到合适的落脚点借力一下才行。
他研究半晌,剑眉轻扬,“我猜这里以前应该是工场的出入口,但后来废弃了。”
“倘若这里是出入口,那些工匠如何上下?”
“这就不得而知了。宇文战天在这方面很有头脑。”
“大燕国御王难得夸人一回呀。”她笑道,忽然想到一件事,“琴若他们还在工场里,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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