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战天黑瞳紧眯,眼神狠锐如鹰,又问:“那二人现下在何处?”
那黑衣人回道:“小的无法确定,但不久之前有人发出信号,那信号不是殿下给的那种,小的以为必定是那二人发出的信号,用来召集下属。”
“在哪个方位?”
“那边。方才我们的人已经前去追踪。”那黑衣人指了个方向。
宇文战天一抖缰绳,立即飞奔驰去,后面的侍卫立即跟上。
慕容辞这边,终于等到慕容彧的下属来报道,不过不是之前跟他们一起的那三个侍卫和琴若。
她终于知道,他在龙尾山暗中部署了二十余精锐。
而昨夜追杀他们的那些黑衣人,也追踪而至。
二十余个精锐对阵五十余个黑衣人,冰冷对峙,一触即发。
慕容彧唇角微勾,眸光如银刀锋锐。
她的明眸掠起冰寒的芒色,“把你们的太子叫来,本宫倒想问问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人?”黑衣人首领诧异地问。
“本宫是大燕国太子。”慕容辞扬眉道,威重凌然。
“就算你是北燕国太子,擅闯工场,杀无赦!”那首领凶悍道。
“工场?什么工场?莫非是冶炼工场?”她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莫非宇文战天把冶炼工场设在龙尾山?”
那首领见此人明明是昨日那人,只是他今日的衣袍并非昨日的侍卫衣袍,而他身旁那高个男子也换了个人,容貌根本不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是他们认错了?
再者,昨日那高个男子挨了飞刀,剧毒入体,绝不可能熬过一夜,必定已经死了。莫非现在这个高个男子是刚冒出来的?
对峙良久,那首领不敢攻上,到底忌惮大燕国太子的身份。
宇文战天赶到,却在看见那张明艳而憔悴、灰头土脸的小脸时,不禁愣了楞。
怎么会是她?
“宇文太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要在此刺杀本宫吗?”慕容辞森寒地眯眼。
“应该是有误会。”他挥退所有下属,走上前关心地问,“你没事吧,可有受伤?”
“受伤倒是没有,只是你的下属诬陷本宫擅闯什么工场。”她讥诮地勾唇,“千面飞狐没找着,倒是遇到不少猛兽和莫名行刺的黑衣人。宇文太子,本宫倒想问问,你大费周章地邀请本宫与其他两国的太子前来,是有什么筹谋吗?”
“误会,必定是误会。那些下属冒犯了你,本宫代为致歉。”宇文战天拱手一礼,态度相当的诚恳。
“殿下,昨日明明是他闯入……”那黑衣人首领道。
“闭嘴!”宇文战天厉声道。
“宇文太子,本宫又乏又冷,还受了惊吓,本宫要回驿馆歇息。”慕容辞理所当然道。
“本宫派人护送。”宇文战天立即道
“不必。你不派人跟着,本宫就放心了。”
她率先前行,昂首阔步,慕容彧跟上,二十余精锐也跟着离去。
待他们走出一段,宇文战天招来那黑衣人首领,阴寒问道:“闯入工场之人,你可看清楚了?”
那首领道:“小的绝不会看错,是北燕国太子。不过他身旁的那个侍卫,昨日不是此人。”
宇文战天望着那二十余精锐,俊眸越发深沉:没想到慕容辞暗中部署了这么多人!
……
回到驿馆,慕容辞派人去请大夫,慕容彧说不用,因为他的下属里有擅解毒的。
沐浴更衣后,她跟他一起进膳,问道:“你体内的毒怎么样?好解吗?”
他伸指拭去她唇角的羊奶沫子,柔情款款,“虽然是剧毒,但所幸昨夜你用雪莲清了一部分毒出来,延缓剧毒侵入心脉。解毒的汤药连服三日便可清除余毒。”
火盆里的炭火幽幽燃烧,哔啵轻响,丝丝暖气蔓延开来。
她拿了丝帕自己擦拭,“你快吃吧。对了,琴若他们联络上了吗?”
“他们看见信号会赶过去的,我留了人在那地方等他们。”
“嗯。东楚国太子、南越国太子都还没回来?”
“没有。不过我吩咐下属漏了口风,他们已经派人去龙尾山接应他们的主子。”慕容彧压低声音,“宇文战天知道我们闯入冶炼工场,应该会找机会对付我们。”
“我抵死不认,再说他们认不得你,又能如何?”慕容辞冷冷道。
忽然,他拉过她的手,察看她的伤势,眸色骤然一沉,“你怎么没上药?”
她嗫嚅道:“……琴若还没回来……”
她自己也能上药,不过想着不怎么疼了,就懒得上药,先填饱肚子再说。
慕容彧又怜又痛地看她一眼,取出伤药为她上药。
她乖乖地不动,觉得他的举止比琴若还要轻柔,好像在呵护珍宝。
莹白如玉的肌肤有多处擦伤,看着格外的触目,他心里涌起惊涛骇浪,深黑的瞳眸水光闪动,“下不为例!”
“什么下不为例?”慕容辞迷惑地问。
“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先顾到自己。”他沉暗地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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