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瑶,不可造次!”宇文战天低声斥责。
“父皇,母后她就是偏心,自己的女儿不舍得嫁到那么远,就要儿臣嫁。”宇文瑶撒娇道,忽然嘤嘤哭起来,“父皇,儿臣的母后才死了几年,就这般被人欺负……”
西秦国皇后紧紧地攥着广袂,那张美艳的脸紧绷着,先是泛着青色,接着变得苍白,最后是青白交加,可谓色彩斑斓。
她暗暗咬牙,面上却是一副委屈、无辜的神色。
慕容辞冷眼看戏,自在地饮茶。
西秦国皇帝想起薨逝的先皇后,一时悲从中来,瞪皇后一眼,尔后问晋阳公主:“晋阳,你可愿嫁?”
晋阳公主走到御前,徐徐下拜,“父皇,两国联姻乃是社稷之福,儿臣愿嫁。”
说罢,她的眼梢悄然飞向南越国太子,一丝娇羞,一丝情意。
西秦国皇后没想到亲闺女会愿意,又是悲愤又是无奈。
“好!”西秦国皇帝大为开怀,豪爽地笑,“晋阳,你是朕最好的公主!你出嫁那日,朕一定让你风风光光!”
“谢父皇。”晋阳公主退下。
宇文瑶暗暗松了一口气。
慕容彧剑眉微紧,南越国和西秦国联姻,对大燕而言是大大的不利。
慕容辞暗暗地想,为了拉拢西秦国,为了能和西秦国联姻,南越国太子都不追究行刺一事了。不过即使他追究了那又怎么样?西秦国皇帝一句“许是江湖帮派、流寇所为”就撇得一干二净,国力弱小的南越国又能如何?
该如何阻止这两国联姻呢?要么大燕国也和南越国或西秦国联姻?
把无忧公主慕容澜嫁到南越国或是西秦国?
可是,皇妹刚刚和父皇相认、团聚,她不忍心把皇妹嫁到那么远。
西秦国皇帝笑道:“联姻之事,朕会让礼部着手办理,至于大婚的吉日,另行协商。”
南越国太子自然同意。
慕容辞又想到,两国联姻至少要准备个三五个月,她有的是时间想办法阻止。
而玉清公主,无法嫁给宇文战天,容色落寞,心情郁郁。
宫宴在一片祥和欢笑里落幕。
在宫人的带引下,三国使臣出宫,回驿馆收拾行装后便可启程。
不过,三国使臣的侍从早已收拾好行装,只等主子从宫里回来。
慕容辞和琴若、慕容彧跟随众人前往宫门,快到宫门时,一个内侍快步走来,道:“慕容太子,我家太子殿下请您前往那边的小阁,殿下要为您践行。”
慕容彧眸色微闪,算是同意了。
慕容辞不太想去的,但既然是践行,那就去吧。
他陪同前去,在那楼阁前,内侍拦住他,“请您在这儿稍候片刻。”
她对他使了个眼色,表示很快就出来,尔后走进楼阁。
阁门关上,她看见宇文战天坐在案前,案上摆着一只青玉酒壶和两只青玉杯。
宇文战天气定神闲,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执壶斟酒,沉声道:“坐吧。”
“宇文太子,后会有期。”她觉得,应该是后会无期才对。
“你我毕竟相识一场,我理当为你践行。”他手一引,接着端起自己那一杯,一饮而尽。
她看他喝了,便也端起来饮尽,“告辞。”
他灰蓝色的俊眸萦绕着冰冷的芒色,“慕容辞,希望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她不想浪费唇舌,转身迈步——然而,不知为什么,她刚刚转过身,便动弹不了。
怎么回事?
她使了全力,越发动不了,方才还能小幅度地动一动。
脑中电光火石,她恍然明白,方才那杯酒水一定有问题!
他在酒水里下药!
宇文战天走过去揽着她的肩,在她耳畔低声道:“没用的,三个时辰之内,你都无法动弹。”
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朵四周,像是怒焰灼烧着她。
此时,她全身僵冷,寒气在四肢百骸蔓延。
慕容彧,救我!
想要开口呼喊,慕容辞这才知道嘴唇也动不了,张不开嘴。
该死的宇文战天!竟然用这下三滥的阴毒手段!
“我寻觅多时,才寻到这种妙药,可让人全身动弹不得,连嘴都张不开,任人摆布。”
宇文战天眉宇含笑,那是邪恶冰寒的笑。
说罢,他打横抱起她,直入里间,把她放在矮榻上。
当他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的雪腮,她瞪大双眸,睚眦欲裂,心里充满了悲愤与痛恨。
此时此刻,她恨自己太过大意,恨自己太过相信他!
丝丝的触感从指尖传到心间,美妙无双。他如痴如醉地享受,仿若浅醉微醺,俊眸微阖,陶醉在这得来不易的销魂里。
之后,他解开她的大氅,举止温柔如水。
慕容辞的明眸迸出寒戾的杀气,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她尝试着运起内力冲破这桎梏,可是凝聚起来的内力不足以突破,怎么办?
宇文战天把大氅扔在一旁,接着解下她的棉袍。
她的明眸泛着盈盈的水光,体内怒焰狂烈地燃烧,他究竟想做什么?
“阿辞,是你逼我这么做的。”他轻抚她流霞娇艳的小脸,凝视她愤恨凄楚的眉目,“从未见过你这般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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