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慕容辞瞬间明白他的计划,若无必要,他不会把越若眉带来的。
不多时,她们互换了衣袍,他转过身来,取出两张人皮面具,要她们戴上。
越若眉戴上人皮面具,慕容辞也戴上,她吃惊的是,越若眉竟然变成了自己!
不仔细看,越若眉就是她,根本认不出来。
不过,最大的破绽是她的嗓音。
慕容彧冷沉道:“宇文战天可以偷龙转凤,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慕容太子,今日分别就不知何时再见了,你们务必保重。”越若眉内心感激,但不知如何表示谢意。
“你也保重。”慕容辞担心道,“也许宇文战天很快就会发现你是冒充的,到时你……”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们快走吧。”越若眉催促道。
“后会有期,保重。”慕容辞拱手,尔后和慕容彧快步离去。
越若眉端着茶壶回去,低着头疾行,好在没人起疑。
慕容辞和慕容彧顺利回到原先的房屋,他指着一口大箱子,“委屈一下你。”
她明白他的意思,跨进大箱子。
尔后,他和其他人一起把几个大箱子扛出去,从小门离开。
这一路相当的顺利,虽然遭到侍卫、门口守卫的盘问,但他们都知道这些人是戏班的人,也就没有详细盘查。
终于出了太子府,闷在箱子里的慕容辞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们把几口大箱子火速送到戏班,尔后骑上备好的骏马,朝城门飞奔。
兵贵神速,他们要在宇文战天察觉之前跑得越远越好。
……
宇文战天多喝了几杯,酒气上脸,他暂时离席来到后院看看阿辞。
毕竟今日府里人多杂乱,他有几分不放心。
他步履有点飘,但还是比较稳的,俊容红彤彤的,好似染了云霞,跟平常的如雪如琼不太一样,竟有几分清丽的媚色。
那两个侍婢不在门口守着,想必有事离开一下。
他敲门,扬声问道:“阿辞,吃过晚膳了吗?”
“吃过了。”
从房里传出来的声音低低的,有点沙哑。
宇文战天正要推门进去,却忽然住了手,眉睫微闪,“我可以进来吗?”
“方才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不适,额头有点疼,嗓子干哑,本宫躺着歇息了。今日是殿下的寿辰,殿下好好招呼客人吧。”越若眉低哑道,有些慌乱。
“你病了?我立即找府医来为你诊治。”他心里着急担忧,一时之间没有察觉异样。
“我歇歇就好了,殿下快去吧。”
“这怎么行?”
宇文战天焦虑地推门进去,快步走到床前,关心地问:“你觉得如何?”
越若眉惊慌地支起身子,眉睫微闪,心里越来越乱,“我真的没事……”
他摸摸她的额头,着急道:“嗓子都变成这样了还说没事?我立即吩咐人去传府医。”
她急急道:“殿下……真的不用……”
他眸心一动,定定地看她。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对了!只有他们二人时,阿辞不会喊他“殿下”的!
“阿辞,你昨日答应过我,要到寿宴帮我招呼客人的,走吧。”宇文战天笑道。
“记得,那这就去吧。”越若眉温婉道。
“你不是阿辞!”他的俊眸陡然睁大,戾气流泻,“你究竟是谁?”
“我是啊……”她心虚地辩解。
“你速速招来,你究竟是谁?”宇文战天扼住她的咽喉,睚眦欲裂,“在只有我和阿辞二人的时候,她从来不会叫我‘殿下’。说,阿辞在哪里?”
越若眉清晰地听见他的大手收紧、压迫颈骨的轻响,呼吸停止,小脸紧胀,憋得通红。她睁着一双无辜、泪光盈盈的眸子,心里悲酸苦涩,“你杀了我吧。”
痴爱的男子竟然要亲手扼死她,还有比这更可笑、更可悲的事吗?
他暴怒地抽了她一巴掌,眼里浮现一丝血丝。
她被这一巴掌抽得倒在床上,那样可怕的力气带着极致的痛恨与盛怒,令人心寒。
她慢慢地起身,看着他大步流星地离去,泪落如雨。
宇文战天来到外面,厉声道:“来人!”
几道黑影从隐蔽的角落飞出来,齐齐跪在地上,“殿下有何吩咐?”
“速速集结三百人,随本宫出城去追人!”宇文战天望着墨蓝色的高远夜空,俊眸狂烈地卷起骇人的狂澜。
“是!”暗卫领命。
……
慕容彧和慕容辞等人出了城门后就一路狂奔,半个多时辰狂奔了八十里。
这骏马的脚力一般,倘若是神骏,他们可以跑得更远。
夜路难行,夜色如墨,前路茫茫,但他们心里欢喜兴奋,在旷野、在官道疾驰飞奔,再惬意不过。
“要不要歇会儿?”她问。
“以宇文战天的头脑,很快会发现越若眉假冒你,一定会极速追来。我们不能停。”他扬鞭催马,雄姿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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