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酸溜溜道:“之前我数次救你,也不见得你对我多么的感恩戴德。”
她撑起身子,笑吟吟道:“我把自己都交托给你了,你还要我怎样?”
他翻身将她压倒,“我想要你……”他轻吻她的唇,“为我生个孩子。”
她小脸一冷,心湖微漾,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狂热的吻她,然而她的心思不在这上面,他也察觉到了,哑声问道:“怎么了?”
“累了,想睡了。”
“嗯,那就睡吧。”
慕容彧放开她,摸摸她的脸,看着她闭上双目,自己也闭上眼。
慕容辞的心头缭绕着方才他那句话,她一直不敢想他们的未来,她的太子身份,将来她登基,如何跟他有结果?更如何为他生养?
而他存了这个心思,只是单纯的想要孩子,还是另有他意?
……
第二日一大早,慕容辞等人收拾了行装,向宇文瑶、宇文战天告辞,一行人策马飞奔,赶回燕国。
宇文瑶站在官道依依不舍地望着,直至他们消失在烟尘里才收回目光。
宇文战天坐在马车里,也望着阿辞消失的方向,久久无法收回目光。
“皇兄,咱们回京城吧。”她利落地登上马车。
“走吧。”他靠躺在软枕上,闭目养神。
方才,阿辞告辞后匆匆离去的神色、背影,他烙印在心底,永世不忘。
而慕容彧一行人,疾驰飞奔,日夜兼程。
不出他所料,离开若羌五六十里,就遇到刺杀。
他们途经郊野,官道两边是长出新叶的树木,前面的鬼影忽然勒停骏马,后面的都跟着停下来。
慕容彧的深黑剑眉轻拢如利剑出鞘,寒光耀耀。
慕容辞冰冷地凝眸,也察觉到杀气从四面八方袭来。
有埋伏!
鬼影扬声道:“是好汉的就出来打一场!”
这段官道的一边是土丘,容易设伏。四野寂静,忽然,头顶传来沙沙的声响。他们抬头望去,乱石混着沙土滚落,一不小心就会被砸中。
慕容辞大吃一惊,立即催马前行,然而,前方冲出一群人,个个手持利刃,凶神恶煞一般挡住去路。
神箭队只有二人跟随他们明着前行,其余的人都隐在暗处。
骏马长嘶,显然受到了惊吓。
乱石不断地滚落,前方又有人放箭,慕容彧等人犹如困斗之兽,一边闪避乱石,一边躲避利箭。
慕容彧的眉宇布满了冷酷的杀气,猛地飞身掠起,凌空横扫一剑,气浪奔涌如滔天巨浪,朝前方那些人涌去。
当即,那些人摔飞出去。
不多时,四野寂静,只是前后各有两拨人马。
前方南越国和东楚国,后面是蛟龙帮和天星派。
慕容辞冷笑,这些人可真够贪的。
“你们来送死,本王不成全你们,倒显得本王不通情达理。”慕容彧挑眉,眼里迸出的寒芒令人心胆俱裂。
“御王,不是本宫想得罪你,只是伽蓝古国的财宝太诱人。”东楚国太子笑道,“只要你交出九龙戏凤金钗和《伽蓝图》,我们不会为难你。”
“御王,虽然你有神箭队,不过这次本王有备而来,不只是上次的两百余人。”南越国成王奸诈地冷笑,“你去了一趟伽蓝古国,找到了要找的东西,那两件宝物对你也没多大用处,不如赠给更有需要的人,岂不是更好?”
“堂堂一国王爷,干起强盗的勾当,脸皮比城墙还厚。”慕容辞讥笑。
“跟他们废话这么多干什么?”蛟龙帮帮主不耐烦道,“把他们干掉,抢了宝物我们一起去找伽蓝古国的财宝!”
“传闻北燕国御王料事如神,不知这次是否料到要丧命于此?”天星派尊主摇着素扇云淡风轻地说道。
“本王料到今日你会命丧此处。”慕容彧不紧不慢地说道,语声沉缓。
这时,一阵凌乱的杂沓声,黑衣人、青衣人如洪水般涌来。
慕容辞大致估算了下,前后四拨人马共有五六百人,想必这四拨人在这段时间里早就谋划着来这么一出吧。
眼下他们只有六人,加上隐在暗处的神箭队十六人,不过二十二人,如何应对对方人多势众?
今日这一战,必将惨烈无比。
慕容彧高踞骏马之上,雪颜冷漠清贵,仿佛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鬼影见识过、经历过比这更加凶险的境地,冷沉道:“王爷、殿下先行回京,属下等人应付这些人便可。”
琴若担忧地看他,又回头看殿下,心里着实焦急,这可怎么办?
慕容辞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倘若硬拼,他们没有必胜的把握,连五成胜算都没有吧。
南越国成王喊道:“御王,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那两件宝物,本王放你一条生路。”
慕容彧剑眉微扬,风光霁月道:“本王最后奉劝你们,速速退散,否则,这儿便是诸位的埋骨之地。”
众人嗤笑,那些帮众更是哈哈大笑,不无嘲讽。
虽然北燕国御王的战神美誉如雷贯耳,传扬诸国,但这一次,不是在战场,他也没有兵将供他驱使,他还这么狂妄自负,不是找死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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