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大人的意思,本相明白。本相只想说,既然你们已经擒住犬子,犬子又如何把那些孩童吊在门楼炸死?”上官左相面庞晦暗,满满的焦虑之色。
“左相大人的儿子必定有不少忠心的仆从。你儿子未雨绸缪,提前下个命令,不是什么难事。”墨凌尘痛恨道,“在那二十个被炸死的孩童当中,其中有一人是本国师的侄儿。这笔血债,本国师定要讨回来!”
上官昭然伤感地想,今后他与墨国师的兄弟情谊,只怕要折损了。
上官左相气得脸膛发黑,“倘若真是犬子犯下如此凶残的罪行,本相必定不会徇私包庇!”
帝卿绝冷冽道:“左相大人无需担心,本相不会草率定案,定会查清案情,上奏长公主殿下,再行判决。言尽于此,还请左相大人不要耽误本相查案。请吧。”
话已至此,上官左相无言以对,想再说点什么,但被上官昭然硬拉出去。
不多时,一个衙役进来,说上官公子想见见墨国师。
墨凌尘知道上官昭然想说什么,出去见他。
前庭,上官昭然看见昔日的兄弟出来了,道:“墨兄,你的侄儿不幸丧命,我很难过。我知道我不应该要求你什么……”
“什么都不要说。”这会儿冷静下来,墨凌尘感到无言的悲痛。
“我理解你的心情。”上官昭然浓眉紧皱,面有愧色,“无论如何,我不会为那畜生辩解半句。你协办此案,我只求你,秉公办理便可。”
“你怀疑我会故意诬陷那个畜生?”墨凌尘气得冒火。
“我……的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上官昭然惭愧道。
“你放心,我不会冤枉任何人。”墨凌尘咬牙道,尔后决然离去。
……
这夜,帝卿绝、墨凌尘没有回府,留在京兆府等候子时的到来。
刘大人给他们安排了两间厢房歇息,墨凌尘却不去自己的厢房,硬要跟帝卿绝待在一个厢房。
烛火昏暗,茶水添了一遍又一遍,帝卿绝闭目养神,无邪趴在他怀里昏昏欲睡,无论墨凌尘怎么逗她,她都不理不睬。
无风忍不住问道:“墨国师,子时你不是要施展幻术吗?不需要做准备吗?”
“自然要做准备。”墨凌尘拿了一块茶点津津有味地吃着,还故意扬了扬糕点,引诱无邪。
“那墨国师什么时候开始准备?”无影接着问。
“不急不急。”墨凌尘眼带桃花,笑若琉璃,“雪儿,子时我施展幻术的时候,你可要好好地看着。我的幻术博大精深,非常厉害的哟。”
无邪的尖耳朵晃了晃,在恶魔的怀里蹭了蹭。
墨国师的自恋本事与吹嘘功夫,她早就见识过啦。
见她不搭理自己,他讪讪的,把剩下的茶点一口塞进嘴里。
距离子时还有半个时辰,他的侍从小五从国师府带了东西过来。
无风、无影好奇地凑上前去看,墨凌尘一把抢过来,“不能看,看了就不灵了。”
无邪默默地吐槽,还不能看呐,有这么神秘吗?
之后,墨凌尘便去准备。
她想偷偷地溜去看看,不过也知道恶魔不会让她去的,只能乖乖地待着了。
子时将至,帝卿绝抱着她来到外面,庭院灯火通明,并没有想象中开坛做法的那种场面,地上点着一圈圆形的白蜡烛,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而墨凌尘戴着一张森然可怖、血淋淋的鬼面具,手里拿着一把桃木短剑。
“雪儿,稍后好好看我施展幻术。”他朝无邪眨眼。
“叽叽……”无邪转开兽脑不看他那张吓人的鬼面具,多看一会儿就会心里发毛。
他的唇角抽了抽,心里郁闷,要不要这样呀?
帝卿绝望望墨蓝色幕布上那轮淡白色的月亮,问道:“即将开始了吗?”
墨凌尘跳到无邪的眼前,笑嘻嘻道:“马上开始。”
无邪不想看他,气哼哼地把脸埋在恶魔的胸前。
墨凌尘可怜兮兮地哀求:“雪儿,你看看我嘛。”
帝卿绝揉揉她,冷冷道:“你这张鬼面具吓到她了。”
墨凌尘无言以对,雪儿好像没这么胆小吧。
这时,吴捕头等人押着上官奇过来,墨凌尘吩咐他们把上官奇带到拉住圈成的圆圈里,让上官奇站在里面。
无邪看向上官奇,此时他闭着眼,任人摆布,似行尸走肉,脸庞煞白。
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帝卿绝也有点诧异,后退两步,冷目旁观。
“墨国师,是不是开始了?”无风兴奋地问道。
“所有人后退。”墨凌尘清朗道。
无风、无影、刘大人和吴捕头等人纷纷后退,墨凌尘站在正北方向,一双眼眸盯着上官奇,桃木剑也指着他的眉心。
忽然,墨凌尘挥舞桃木剑,那舞剑的招式凌乱得很,看似随意地挥舞,令人眼花缭乱。
忽然,他在指尖划出一道血痕。
无邪惊诧地瞪大红眸,那桃木剑竟然可以划出血来。
无风、无影等人也挺惊异的,只有帝卿绝云淡风轻,好似觉得这只是雕虫小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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