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是我们的错,请恕罪。”几个贵公子稀稀拉拉、含混不清地赔罪。
夏侯策把夏侯潇拉到一旁,低声道:“太子殿下,父皇很重视今年的四国峰会,再三叮嘱臣弟,定要赢得比试。你也知道你……再者,你未曾与我们一同打过马球,不知我们的打法,也没有默契,因此……”
夏侯潇淡漠道:“你放心,本宫不会轻易上阵。倘若有人受伤,无法上阵,本宫再替人出战。”
又有一个贵公子鄙夷道:“来比试还抱着小兽。想跟小兽玩,还是回东宫吧。”
夏侯靖当即动怒,厉声道:“你怎么说话的?”
无邪疑惑,六皇子对妖孽太子还蛮好的,一直维护他呢。
莫非六皇子与三皇子不是一路的?
夏侯策不可能把太子赶走,只能让他待在这儿。
无邪看见相邻的歇息区域是北魏国的人,墨国师为首,萧晋东与名门世家的贵公子身穿北魏国马球队服。而永嘉公主、昭仁公主围着墨国师叽叽喳喳地说着,他烦不胜烦,却没办法摆脱他们。
又有十几个妙龄少女蜂拥而来,围着他,七嘴八舌地说着,一睹绝世美男的风采。
无邪笑得开怀,墨国师的桃花也太多了。
可不是吗?在诸国使团里,数他最俊美、最风度翩翩,赢得不少怀春少女的青睐。
倘若帝卿绝在这儿,只怕也是这等情形,遭遇妙龄少女的围攻。
想到帝卿绝,无邪的心情从高空坠入冰窖。
既然帝卿绝不要她了,那么她也不要他了。以后再也不想他,恨他就行。
墨凌尘好不容易打发了那些姑娘,心力交瘁地抹汗,看见无邪,他想走过来,可是又止步了,朝她招手微笑。
无邪朝他挥挥爪子,努力地微笑。
御座已经安排妥当,东晋皇帝与杨贵妃、文德妃等一众妃嫔驾到,众人简单地行了个礼。
万事准备就绪,侍卫开始击鼓。
咚咚咚,沉厚的鼓声激荡人心,那些参赛的人斗志激昂。
马球分三场比试,两两对决,胜出的两队再来一场终极比试,决出胜负。
第一场,东晋国对战南越国。
一个个年轻人跨坐骏马之上,额头绑着布条,手握球杖,英姿勃发,斗志满满。
敌我双方对峙,剑拔弩张。
夏侯策、夏侯靖都上场比试,歇息区只剩下夏侯潇一人,还有一兽和天宝。
鼓声越发密集,一下下地敲打在心坎上。
终于,鼓声落地,比试开始,骏马疾奔,烟尘滚滚,球杖挥来挥去,逐球相击。
校场上的厮杀风起云涌,一举一动、一挥杖一飞奔牵动人心。
昭仁公主率领东晋国的公主、郡主、世家闺秀们,站在校场边缘给那些挥汗如雨的男儿郎打气。
“三皇子,必胜!六皇子,必胜!大晋,必胜!”
她们声嘶力竭地喊着,清脆的声音铿锵有力,声震九霄,鼓舞了那些血气方刚的男儿郎。
永嘉公主不甘示弱,一个人跑过去,扬起手臂尖声喊道:“大越,必胜!大越,必胜!大越,必胜!”
即使一个人,她也毫不怯懦,输人不输阵。
无邪不由得佩服永嘉公主的勇气与胆识,一人对抗那么多人,有气势有魄力,棒棒的!
忽然,她察觉到有一道目光盯着自己,转头看去,这道目光来自北魏国歇息区。
墨凌尘一眨不眨地观战,那些同款队服的队员里有一人站在最边上,盯着她。
她从未见过那个男子,好像他不是北魏国名门世家的公子。
他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
他身形挺拔,目光清凉,却又带一点点热度。
很诡异的感觉。
夏侯潇专注地观看校场上的战况,没有注意到她的举动。
无邪默默地想,那男子究竟是什么人?
这时,校场上的激战越发激烈,昭仁公主那些姑娘们爆发出凄厉的尖叫。
原来,东晋国的一名队员不慎从马背摔下来,而且被骏马踩到了一条腿。
比试暂停,不少观看的人担忧地站起身,议论纷纷。
有人立即抬着那位受伤的名门公子下场,抬到太医院去诊治。
比试还要继续,东晋国损失一员大将,却没有替补的人,夏侯策与夏侯靖等队员紧急协商。
无邪心想,对妖孽太子来说,这是个绝好的机会。
果不其然,夏侯潇把她交给天宝,大步流星地走向校场。
东晋国的队员们宁愿少一人也不想让太子殿下参与,不过夏侯策同意了。
比试开始,夏侯潇跨坐骏马之上,神姿轩昂,手挥球杖,每挥一次都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
无邪不由得赞叹,他的马球之技与力道不比那些人差。
虽然他与队员们配合得不算天衣无缝,但也没有拖后腿,给人一种如虎添翼的感觉。
原本是南越国队领先,而今东晋国连续进两球,拉平了战绩,其中一球还是夏侯潇打进的。
夏侯靖朝夏侯潇举起球杖大喊:“大皇兄,好样的!”
夏侯策与其他队员面面相觑,都很惊讶,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厉害了?他不是体弱多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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