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夏侯靖也在,端着酒樽轮着一圈敬酒,喝了不少。
无邪被天宝抱着,待在夏侯潇一旁,哪里也去不了,郁闷死了。
她哀怨地瞪着宋公子,他却饶有兴致地赏舞饮酒,全然无视她的存在,她更是生气。
恨死你了!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无论他是宋公子还是帝卿绝,她都恨死了!
墨凌尘时不时地朝她微笑,举杯示意,似在安慰她: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火坑的。
“明日剑术比试,诸位都准备好了吗?”夏侯靖举起酒樽,扬声道,“预祝诸位在明日的比试中独领风骚,取得好成绩。”
“六殿下,若我大越国独领风骚,那晋国岂不是要败了?”南越国太子哈哈大笑。
“六皇弟说的是场面话。本宫知道诸位在明日的比试里定会竭尽全力,其实只要尽力了,是胜是负,又有什么关系呢?”夏侯潇忽然转向宋公子,“宋公子,你以为呢?”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宋公子道,“四国峰会本就是为了促进四国邦交,胜负乃兵家常事,输赢轮流转,只要尽力了,便没有遗憾。”
“不知宋公子明日是否参加比试?”睿王别有深意地问。
“宋公子武艺高强,若参与比试,剑术比试会更加精彩纷呈。”南越国太子笑道。
“宋公子,你一定要参加笔试,本公主会为你呐喊助威。”永嘉公主巧笑嫣兮。
“宋某一向随心随性,看明日上午的心情是好是坏。”宋公子云淡风轻道。
无邪不解,还能这样?
不对,他应该是不想对他们说实话,故意要他们猜猜猜吧。
果不其然,夏侯潇、睿王等人的表情很是高深莫测。
这时,昭仁公主由太监引着踏进大殿,风姿秀绝,仪态万千。
“大皇兄,父皇准许昭仁来东宫参加宴饮。”她端着皇家公主的架子说道。
“来人,给昭仁公主设案。”夏侯潇吩咐道。
“大皇兄,无需麻烦,昭仁皇妹与臣弟坐一起便可。”夏侯靖笑道。
她含笑走过来,目光瞟向对面的宋公子。
永嘉公主看见了,嗤之以鼻地冷哼,“不要脸。”
昭仁公主自然听见了,不过没有生气,斟了一杯酒,端着走到宋公子的宴案前。
无邪极为不爽,这公主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虽然她恨死宋公子,可是不希望别的女子惦记他,对他献殷勤。
可恨她是小兽,什么都做不了,被人禁锢着,没有半分自由。
昭仁公主扭着妖娆的身姿,露出妩媚的微笑,青葱玉手端着青玉杯,“宋公子,你侦破了连环凶杀案,智谋无双,昭仁佩服之至,敬你一杯。”
“公主殿下客气了。请。”宋公子站起身,态度淡漠。
“宋公子,本公主也敬你一杯。”永嘉公主快步走来,宛若一朵翩翩起舞的花蝴蝶,“你不仅精于马球,而且精于推演断案,本公主也佩服得很。”
“若二位公主殿下不嫌弃,便一起饮下此杯。”他冷淡道。
这二位公主不甘示弱,互相瞪一眼,一饮而尽。
无邪不解,真是奇了怪了,宋公子其貌不扬,怎么会桃花运这么旺?
无论从出身地位,还是从容貌气度来看,睿王都比他略胜一筹呐,为什么他比睿王还受欢迎?
看着她们对宋公子大献殷勤,她就生气,不爽!
昭仁公主、永嘉公主见对方都没有离去的意思,就都赖着不走。
“宋公子,你武艺高强,明日你一定要参加剑术比试,一展雄风。”昭仁公主娇滴滴地说道。
“方才宋公子已经说过了,要看他明日的心情。倘若今夜你一直缠着他,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必定倒尽胃口,心情郁卒,明日又怎么会有好心情呢?”永嘉公主煞有介事地说道。
“你——”昭仁公主气得噎住。
无邪乐不可支地笑,看她们针锋相对地怼来骂去,互相伤害,真是太爽了。
墨凌尘拍腿大笑,毫无顾忌。
永嘉公主得意地笑,“识相的话,你就速速离去,不要影响宋公子饮酒的心情。”
昭仁公主气得胸脯剧烈地起伏,一双秀眸似要喷出怒火,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下来,讥讽道:“宋公子乃正人君子,才识不凡,本事通天,才不会看上像你这种尖酸刻薄、骄纵刁蛮的皇家公主。”
“你说谁尖酸刻薄、骄纵刁蛮?”永嘉公主立即变脸。
“谁应了谁就是了。”昭仁公主得意地抬起下巴。
“说到尖酸刻薄、骄纵刁蛮,谁能比得上你?”
“你才是!”
“你才是天底下最尖酸刻薄、最骄纵刁蛮的皇家公主!”
“……”
无邪无语地翻白眼,这两个公主在一起就斗得如火如荼、不死不休,全然不顾形象,不顾场合。
而宋公子,安之若素地饮酒,好似根本没有看见这场因为他而燃起的战火。
墨凌尘烦不胜烦,“二位公主若要争吵,还请移步到一旁。”
夏侯靖、南越国太子也是无奈地摇头,过来把自家的妹子拉回去,女人之间的战争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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