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她的小手,雪嫩柔滑,可是为什么这么冰凉?
这盛夏时节,她的手不应该这么凉。
他摸摸她的雪腮,又摸摸她的双足,也是冰凉得可怕。
她初次来潮,反应又这么大,才会四肢发凉。
帝卿绝想了想,双手握住她的小手,力道适中地揉搓,希望能让她暖和一点。
搓了两只手,接着是她的双足。他握住她纤巧如美玉雕琢的小脚揉着、搓着,看着莹白的肌肤,忽然间胸口漫起一团团的灼热,慢慢向四肢百骸蔓延……
无邪本就小腹不适,睡不踏实,这番被人揉搓,怎么可能不惊醒?
看见那恶魔捧着她的脚猥亵,他那副恨不得把她的脚吃了的模样,实在太惊悚了!
顿时,她觉得幽暗的寝房妖风阵阵。
莫非这恶魔是个恋足癖变态狂?
“你揉我的脚做什么?”她使劲把脚拽回来,无奈他握得太紧,抽不回来。
“你四肢冰凉……本相给你暖暖……”帝卿绝忽然觉得舌头不太利索,怎么觉得这一幕有点诡异。
“不用了……”无邪抽不回来脚,窘迫得雪腮发红,“放手!”
他松了手,怔怔的,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解释。
她连忙把双腿蜷缩起来,不让这个变态狂碰到,“我要睡了,大人请便。”
帝卿绝想了个话题,问道:“无邪,今日在含章殿,你怎么会忽然变回人身?”
她慢慢地往里侧蹭,远离恋足癖恶魔,“我也不知道。”
“可有发现?”
“没……有……”
“你蹭什么?”
“大人回去就寝吧,我也要睡了。”无邪紧张地微笑,干巴巴的比哭还难看。
“当真没有发现?”帝卿绝觉得她回答的时候眸光闪烁,不同于以往。
“没有!”她坚定道,继续往里面蹭。
他把手伸进薄衾里,捉住她的小脚,忽然邪狂地轻笑,“跑什么?”
她拼了老命踢脚、蹬脚,可是怎么扑腾都无法逃脱魔掌,羞愤得眉心红彤彤的。
帝卿绝索性把薄衾掀了,无邪立即爬到最里面的床角蜷缩着,提着胆子喝道:“别过来!”
见她这受惊的小样儿,他心里失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要吃小白兔的大灰狼,“过来。”
她激烈地摇头,她脑子有坑才会过去。
“不过来,本相就一掌把你的寝衣震碎了。”
他的玉容忽然变得无与伦比的邪魅,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邪恶感。
无邪还是理智的,并没有被这绝美的皮囊迷惑,坚持着不过去。
帝卿绝索性脱了皂靴上榻,坐在她身旁,捉住她的右足。
她羞窘地踢腿,气愤地喝问:“你干什么?你去捧你主子的香脚好了……”
原来他喜欢捧着上凰长公主的香脚侍奉、亵玩,这重口味太可怕了!
他专心致志地揉着纤巧的玉足,她再怎么反抗也没用,索性不挣扎了,放弃治疗!
只是,这丝丝痒痒、酥酥麻麻的感觉直冲感官,好似在奇经八脉里游走,奇妙得无以言说。
心尖痒痒的,好似缠绕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喘息越来越急促,四肢越来越热,怎么会这样?
帝卿绝捧起她另一只玉足,不经意地抬头看她,却愣住了。
她的小脸红彤彤的,似被玫瑰花瓣染红,娇艳欲滴,撩动他一池春水。
他情不自禁地靠近她,扣住她的后脑,看着他嫣红湿润的唇瓣……
四目相对,时光静止。
无邪也凝视这张天地不容的俊颜,闻着他幽秘孤远的冷香,呼吸越发粗重,心咚咚咚地撞击着胸腔,快要跳出来了。
帝卿绝深深地嗅着她芬芳撩人的体香,血脉急速涌动起来,低头吻下去……
她使了所有力气推他,“不要!”
才不要被这个恋足癖变态狂轻薄呢。
他愣了一下,她已经利索地逃到床下,窘迫地低头,“我……身子不适,你不要碰我……”
他安之若素地下了床榻,整整衣袍,“你好好歇着。”
看见他关上房门出去了,无邪才放松下来。
这恶魔的癖好太过邪恶,右相府不是久留之地,她必须找个机会溜走。
次日苏醒,她毫无例外地变回小兽,见怪不怪了。
她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没有自保本事的小兽,离开恶魔的羽翼,就有被擒、被宰杀的危险。以往数次屡试不爽,她也深深地认识到自己的倒霉体质与苦逼兽生,可是,恶魔纵有千百好,也会杀她、伤她,况且还是个恋足癖变态狂……
因此,她决定,远远地离开恶魔。
这次溜走不费多少力气,没人看着她、拦着她。
无邪没有在帝京溜达,直奔城外,打算寻个世外桃源过逍遥自在的日子。
在城郊三十里处,她蹲在枝桠间啃着青果,听见马车辚辚的声音,一辆马车从远处行驶而来,渐渐停止。
她瞄了一眼,继续啃果子。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撩起青帘,接着是一个身穿紫红色锦衣的男子下了马车,站在斑斓的日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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