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瞧着周笑笑,故意避开镇国侯的视线,望向她时那眼眸深处的一丝戏虐时。
当即柳姨娘哪里还不知道,所谓的金钗刺破十指,根本就是周笑笑,有意整治她罢了。
可偏偏这个哑巴亏,她当着镇国侯的面,又不能说自己过去的昏迷全都是装的,所以这亏,她不想吃,也得硬生生的咽下去。
而这一幕,真是叫在一旁瞧着的齐氏,心里别提多解气了。
柳氏利用装昏扮可怜的这种把戏,昔日明里暗里,不知害的她被镇国侯,屡屡训斥多少回了。
这下倒好,柳氏以后再敢用这招,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刺破对方的指尖,加以报复了。
瞧着柳姨娘,那还在往下滴血,没有止住血的指尖,齐氏都能想象得到,周笑笑刚刚扎的该有多深多狠了。
强忍着,才没笑出声来的齐氏,想到今天还有正事要谈,当即收拢了下痛快的心情,马上说道:
“既然柳姨娘也苏醒了,侯爷您也过来了,那关于笑笑落水的事情,想来现在可以好好的谈一谈了。而具我这两天调查的结果来看,翠荷已然承认,当日是柳姨娘叫她故意去到莲池边的。依本夫人看来,这种安排里面必有猫腻,所以还望侯爷恩准我,好好的审一审柳氏,想来就会真相大白了。”
第89章 替罪羔羊
以齐氏正室夫人的身份,其实她想审讯下柳姨娘,那根本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可是怎奈,柳氏是镇国侯的心尖宠。
因此齐氏无奈,这才只能将镇国侯也请来,须得到他的允许后,才能真的审问下柳氏,以免事后她又要落得个故意刁难,容不得妾室的善妒之名。
而柳氏岂会不知,落到齐氏手中,别说这次周笑笑落入莲池的事情,她脱不了干系。
恐怕齐氏会借机,将她过去的老底,全都给掀出来,到时她面前,就会只剩下一条死路了。
所以趁着镇国侯,对她的那点怜悯还在,柳氏连忙跪在了地上,哽咽啜泣的说道:
“侯爷,妾身真的冤枉啊,三小姐是嫡出,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一介弱质女流,岂敢做出指使下人,将她推入水中,这等歹毒至极的事情。妾身其实不怕夫人审问,但人言可畏,就算最终证明我是清白的,可我是被侯爷您质疑过的妾室,到时流言蜚语之下,琳琅真是想想,我都觉得没法活了。”
柳姨娘边说,边学着表姐楚湘惠,翩然催泪的样子,故意去激起镇国侯心里那份,对挚爱亡妻的追忆怜爱之情。
而齐氏一瞧,镇国侯那满脸全是不忍之色,唯恐又叫柳姨娘装可怜的躲过一劫,她忙据理力争的说道:
“侯爷,就是因为要还柳氏一个清白,因此这审问才断然不能少了。只有叫她和那丫环翠荷当面对质,将事情彻底弄个清楚,如此才能叫柳姨娘洗清冤屈。否则若因为您的这份怜爱,此事戛然而止,不继续调查下去,那柳姨娘才是真要背负上,陷害嫡出小姐的污名,受尽非议了呢。”
柳氏瞧着镇国侯,显然觉得齐氏的话也在理,竟然微微的点了几下头。
当即心里大乱的柳氏,也是豁出去了,想到手中握着的另外一张底牌,她不禁眼眸深处,又从新变得,镇定无比起来。
“侯爷,其实妾身有些话,本不想说的,可怎奈夫人您也未免太咄咄逼人了吧。我知道翠薇院从上至下,只要落入夫人手中,就算我们是清白的,您也会将子虚乌有的罪名强行落在我的身上。只因为妾身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那就是真正推三小姐落水的人,不是我翠薇院的奴才,而是您的亲生儿子,小少爷苏启。”
“而夫人就是为了保住他,这才要抓了我当替罪羊,想我这些年对夫人,也算是恭敬有加,可您为何要如何害我啊,难道妾身的性命就不是命了,就该被推出来顶罪不成。”
谁也没想到,柳氏哭哭啼啼间,竟然将苏启这孩子给牵扯出来了。
不但齐氏急的,眼睛一瞪,真是恨不得立刻上前,撕烂了柳氏的嘴。
就连周笑笑,也是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觉得此事真是瞬间变得棘手起来。
而在瞧镇国侯,在吃惊的一愣后,马上满脸震怒的询问道:
“这笑笑落水一事,怎么又将启儿牵扯其中了,难道柳氏你是要告诉本侯,苏启这孩子,竟然做下推自己亲姐姐入莲池,这等畜生不如的事情不成。这孩子的确一向顽劣,可若是连害人的心思都有了,那本侯断然轻饶不了他。”
齐氏想为儿子辩解两句,可柳姨娘却先一步,故意挡在了她的身前。
接着就见柳氏,扯住镇国侯的衣袖子,哭的更加梨花带雨的说道:
“不瞒侯爷,小少爷是我一手带大的,因此很多事情,这孩子是愿意同我说上两句体己话的。因为小少爷,对于三小姐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嫡姐,颇为的不喜,加上小孩子终归顽劣些,所以他不止一次同妾身说起过,要好好惩治下三小姐,期间就有说过,要叫三小姐变成落汤鸡,戏弄她一番的言辞。”
柳氏擦了擦眼泪,暗暗留意了下,屋内众人的神情举止。
当瞧见齐氏那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似得眼神时,柳姨娘非但不惧,心里还因为将这位正室夫人气的不清,别提多暗自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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