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想奉劝三小姐一句,那汝南郡侯与你之间,是断然没有可能的。毕竟他可是被大夫人相中,要给四小姐招为夫婿的人选,你可是万万争不过齐氏母女的。”
一见柳姨娘,竟然提及了她心中的爱郎,还一副料定他们有缘无分的样子,当即苏含笑听得,别提多难受了。
所以就见苏含笑,不甘的死劲摇着头,更是固执的说道:
“子贡与我才是情投意合,他不过是碍于嫡母的身份,不得不敷衍应付罢了。所以我的事情,姨娘就不必费心操劳了,而且旁的事情我可以让着四妹,谁叫我身份卑微呢,可唯独子贡,我苏含笑定不会拱手相让的。”
柳氏闻言,很是亲昵的拍了拍苏含笑的手背,满眼赞许的说道:
“三小姐好志气,为了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甚至不惜得罪夫人,换成姨娘我,是断然没有你这等魄力与决心的。只是恕我再多一句嘴,你的生母沈夫人,那是罪臣之妹,只要她在一日,那对三小姐你的影响,就会无休止的牵绊下去。”
“我就怕汝南郡侯顾忌着这一点,唯恐影响自己的前程,最后还是会选了四小姐,那到要叫三小姐你啊,一片芳心只能零落枯萎无人怜惜了。”
对于柳姨娘的话,苏含笑无从反驳,毕竟她从娘胎里一出来,的确就是被沈氏这个生母所连累,若非期间鬼使神差的遇到了周笑笑,恐怕时至今日,她还得在山野小村间,受尽欺凌苦难的活着呢。
越想越心烦,更不愿去一再被柳姨娘,揭了心中伤疤的周笑笑,她不禁略微有些不悦的说道:
“本小姐觉得身子有些不大爽快,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准备回母亲的马车内挤一挤,到底那是我亲生母亲,举止稍有失仪放松些,也不会被人笑话。所以含笑就不陪着姨娘了,你若真觉得闷,还是将二姐柔婉,叫回来闲谈解闷吧。”
眼瞧着苏含笑话一说完,就下了马车,气呼呼的离开了。
等到她彻底走远了,凝语不禁挑帘上了马车,端着茶给柳姨娘饮用的同时,不免忧心忡忡的说道:
“姨娘您这是何苦呢,偏偏要句句往三小姐的心窝上捅刀子,奴婢瞧着她离开时,可是负气而走的。姨娘不是说,三小姐心机不浅,若能拉拢的话,还是比彼不再相争的好吗,那您又何苦去得罪她呢,这恩怨怕是越结越深了。”
这所谓的姨娘,说的好听是镇国侯的妾室,但说到底就是抬了身份的奴婢。
所以除了正室夫人能被尊称一句夫人外,无论再得宠的妾室,上至她的子女,下到满府的丫环小厮,全都只能以姨娘来称呼,本身她们是配不上什么尊称的。
甚至于庶出的子女,他们的母亲只能是正室夫人,对于生育他们的姨娘,最多也只能唤上一声娘亲,这还是在自家府邸内。若在重要的场合,母女之间也要以姨娘,小姐这般彼此称呼,才不算乱了尊卑有序。
至于说柳姨娘听完凝语的话,却是掩嘴轻笑起来,并且立刻一挑眉说道:
“这三小姐啊,确实是个有手段的,可她到底是个小丫头片子,加上是个人,那就必然有弱点。而情窦初开,对杨子贡割舍不下的感情,就是这苏含笑最大的弱点。瞧瞧刚刚咱们这位三小姐,被情所困之下,和那些懵懂无状的闺阁女子有何区别,她的那份聪颖,早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并且我就是故意去揭她的伤痛,如此我才能一箭三雕,成为笑到最后的人。”
第122章 厌弃生母
凝语越听越糊涂,不禁疑惑的询问道:
“奴婢愚钝,委实看不出,您故意激怒三小姐有何好处,还望姨娘赐教,也好叫奴婢从旁协助,帮您促成心中所愿。”
凝语是柳姨娘的心腹,更是她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环,所以自然是信得过的。
加上自鸣得意之下,柳姨娘也确实很想,寻个人分享下这份喜悦,因此就见她笑吟吟的讲道:
“所谓的一箭三雕,其一就是叫苏含笑,心中越发厌弃她的生母,若是她为了杨子贡,而意图摆脱沈氏,真干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到时她的名声就算彻底废了。其二沈氏与我之间,恩怨已久,她们母女嫌隙增加,我就能见缝插针的,将沈氏赶出侯府,想来到时那位三小姐,就未必还会阻挠了。”
说到这里,柳姨娘喝了口茶,接着眼中一丝不甘闪现而过的继续说道:
“至于这其三嘛,我所谋的就是叫苏含笑,因为杨子贡连带的记恨上齐氏母女。自从这个小贱人回府后,就紧抱齐氏的大腿,她们两个一个是正室夫人,一个脑子颇为够用,联手之下老夫人都得将掌家权,拱手还给了齐氏,再叫她们这般相处融洽,我柳琳琅恐怕都要永无翻身之日了。到时苏含笑转而去对付齐氏,我坐收渔翁之利,想想都觉得痛快。”
总算知道柳姨娘这心里,究竟是作何打算的凝语,她不禁听得也是振奋不已,但也难掩担心的说道:
“适才奴婢瞧着三小姐,举止冒冒失失,言语也笨嘴拙舌的,这和她以往口齿伶俐,能言善道的做派,简直是天壤之别。所以奴婢就是担心,三小姐是故意卖个破绽给您,实则却是暗中留了后手,就等着姨娘对付她,然后再进行反击呢。之前姨娘在她手里,可是吃了好几次暗亏了,这回还是要谨慎些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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