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周笑笑早就做好了,会被皇室所不容的准备。
可是这董皇后的话,委实说的太难听了。
周笑笑可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个性,所以就见她下一刻,不但当众强行将楚亦宣的手给甩开了。
更是从地上站起身后,神色不卑不亢的伸出自己的双手说道:
“启禀皇后娘娘,臣女这长在腕上的是一双手,而不是什么爪子。并且站在您面前的我,更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也不是山精鬼怪幻化的,所谓狐媚手段,臣女也是半点不懂。而且适才您若没瞧清楚,臣女不妨亲自告诉给您,是太子殿下上前直接牵起了臣女的手。而我一时慌了神,才忘记挣脱开了,就算有错又岂能算在我的头上”
“我周笑笑是在山野长大,可再不济我身体里流淌的,那也是镇国侯府苏家的血脉,我改名换姓是为了给家门挡灾,这没什么好丢人的。另外我舅舅虽有罪,陛下却未牵连到我母亲身上,还封了二品诰命,难道对此皇后娘娘您有非议不成。”
“所以臣女是名正言顺的贵族之后,我大云皇室一向厚待贵族宗亲,可皇后娘娘刚刚对我却极尽贬低,与狐媚相提并论这是何道理。臣女一时受辱是无妨,可我镇国侯府的百年清誉若因我受到损害,那到是我这个不孝后辈的天大罪过了。”
周笑笑言语间,是不敢有违规矩,始终颔首拘着礼数。
但是不要忘了,镇国侯府素有世家之首的名头,那也不是白叫的,这可是家族百年底蕴,还有无数对朝廷的功勋卓越,积攒下的威望。
甚至真论起尊贵来,若非董氏现在是皇后,就凭她的母家武威将军府,那也是没法和镇国侯府相提并论的。
毕竟大云朝的世家贵族不少,可能以镇国二字定为封号的,可只有苏氏一族。
这其中的皇恩浩荡,显赫尊荣,岂是旁人能比得了的。
而即便董氏贵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但身在其位,也有其要守着的体统。
至少随意折辱世家女子,这事要是传扬出去,董皇后何尝不是在给皇室抹黑。
甚至往大了说,寒了世家贵族的心,就此与皇家离心离德,这可是动摇朝局,导致朝野难安的大事。
所以当周笑笑的每一句话,全都说在点子上,更是将自己的委屈与愤怒,不失礼数间表达的再清楚不过时。
当即就连顺帝,都忍不住多瞧了周笑笑两眼,并且立刻表态的说道:
“今日朕微服来到凌云观,一来是为了看望宁贵妃,二来也是为了祈福进香的。皇后啊,莫非是舟车劳顿,你今日的言语可有些失了身份。既然难以心静下来,不如叫观内的道姑,这就陪你去三清坐像之前,燃上一炷香,想来你的内心就会平和许多了。”
顺帝明显有些不满的态度,董皇后岂会听不出来。
就算她性子再强势好怒,但自然对顺帝,还是颇为忌惮的。
加上先有楚云宸的当面讥讽,后又有周笑笑,不卑不亢的顶撞,董皇后此刻肝火旺盛,颜面扫地,也的确没脸继续待下去了。
所以就见她起身,向着顺帝行跪安礼后,就对楚亦宣说道:
“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亦宣你所请之事,我和你父皇还要慎重思量。你且先陪着母后去进香吧,旁的事情以后再说也不迟。”
第211章 离开道观
董皇后话一说完,拂袖间就走出了房门。
楚亦宣见此,在起身随着离开前,却还是不忘歉然的看向周笑笑,擦肩而过时轻声说道:
“笑笑今天的事情叫你受委屈了,但我们想在一起,这一关是定要闯过去的。母后那边我会说服她的,无论如何在我楚亦宣的心里,早已认定,你就是我的太子妃。”
因为实在是不便多说,因此楚亦宣撂下这话后,即便不舍,还是只能离开了。
等到董皇后母子一离开,始终未言语的瑶贵妃,嫣然一笑间开口讲道:
“陛下,看来皇后娘娘,是真是为太子的婚事着急了呢。其实要臣妾瞧着,这侯府的大小姐端庄贤淑,三小姐灵动可人都是极好的。”
“可惜咱们的逍儿还小,否则我都想给他选位苏家女订下婚事呢。毕竟放眼我大云朝,一众世家贵族间,谁又能与镇国侯府的显赫相提并论呢。”
这瑶贵妃也是有皇子傍身的,所以即便眼下楚亦宣贵为太子,但若说她对储君之位,没有替儿子一争的念想,那自然是假话。
若皇室定下太子,诸皇子就真能舍弃储位之争,那历朝历代,也就没有那些个兄弟相残的悲剧发生了。
所以瑶贵妃适才的一番话,配合上她眉眼间笑意盈盈的神情,明眼人谁瞧不出来,她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说董皇后意图利用姻亲,拉拢住镇国侯府。
往大了说这就是结党营私,暗中在朝野凝聚起自己的一股势力。
瑶贵妃这话里的意思,顺帝听的明明白白,可是他很器重楚亦宣这个嫡长子,即便听得懂,却也装糊涂的笑着站起身,根本不接这个话茬的说道:
“好了爱妃,亦宣的婚事,不但是皇室的家事,更是朝廷大事,实在不适合在这道观内议论不休。还是陪着朕去上柱香吧,宁贵妃本就染着风寒,陪坐在侧这么久,她也该躺下休息了,咱们就别在这继续打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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