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那人从金钱攻势中缓过神来,带着比刚才还要狠厉的眼神:“给我打,打到他拿不起枪。”
纪尧拿刀挡在身前,冷笑一声:“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刚才的他只用了七分力气,几乎没用刀,真发起狠来,这两人不会是他的对手。
这时,巷子外面传来一阵摩托车声。听起来有四五辆的样子。
纪尧心说,他家靖靖来得真快,还是从市局骑摩托来的。
他转头,五辆摩托车堵住巷口,刺眼的灯光投射进来,将昏暗的巷子照地如同白昼。
车上下来五个戴着头盔的人,手上晃着和刚才的人一样的棍子。
这恶势力外援来得如此之快。
纪尧暗骂一声:“操。”
……
韩惜关上门窗,煮了点水饺,盛在白瓷盘里,放餐桌上,又转身倒了点醋。
她坐在餐椅上,拿起筷子。不知道为什么,右眼皮一直在跳。
回家的路上,在小巷口的时候,纪尧就开始心不在焉,不知道他在分心什么,还有他在她家门口说的那几句话。
他让她关好门窗,谁来都不要开门。
韩惜出门,敲了敲对面的门,很久都没人应。
她迅速拿出手机拨纪尧的电话。
韩惜站在门口,听见电话里无法接通的提示音,心突然沉了下去,像被一块巨石压住,险些喘不过气来。
或许他只是出去吃饭,恰好手机没电了呢。
但她不敢侥幸。
她身上像是被罩了一层电网,但凡有男人接近她,追求她,他们总会遇到各种意外,下场都不会好。
她曾暗地里追查过,却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这些年来,她潜意识里就变得不爱与人过甚亲近。
纪尧的出现,对她来说是个无法抗拒的意外
韩惜往小巷那边跑去,若他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将无法原谅自己。
身侧开过去一辆救护车,车灯将路边照得惨白一片。初夏的天气里,她却只感觉到了冷,刺激的寒意将她的双脚动得冰凉,终于连步伐都迈不动了。
救护车在小巷口停了下来,旁边还停着两辆警车。
身穿白衣的医护人员将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抬上车,那双形若桃花的眼睛染上了鲜艳的红色。
桃花本该是粉白温暖的,怎么就变得这么血腥了呢。韩惜站在原地,想抬脚过去,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了。
“动作快点!”
最终是赵靖靖的喊声将她惊醒。
救护车已经走远了,只剩下尖利的车笛声,将这夜空划了个四分五裂。
韩惜拦了辆车到医院。
赵靖靖坐在急救室门外的椅子上,周莉在旁边走来走去。
急救室的医生出来,她站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走廊拐角,听见医生说没伤到关键器官的时候,松了口气。
然后默默转身走了。
第二天早晨,纪尧醒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着淡蓝色条纹的病号服。腿上缠了绷带,胳膊上也打着石膏。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纪尧动了动胳膊,想起身的时候发现疼地很。
赵靖靖赶紧站起来,帮他把床摇上去:“别乱动。”
纪尧笑了一下:“帮我拿个镜子来,这张帅炸天际的脸可别给我毁了。”
赵靖靖:“.…..”这人刚刚死里逃生,醒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操心自己的美貌。
纪尧如愿以偿地拿到镜子,左照右照:“很好,没破相,跟她还是那么般配。”说完将镜子放在床头边上,“韩惜她没来吧?”
赵靖靖点了下头:“没有,还没通知。”
纪尧点了下头:“你没告诉我爸妈吧,还有蔡局。”
赵靖靖将水果刀洗了洗,一边削苹果一边说道:“叔叔阿姨那,我还没说,但蔡局那,你懂的,不汇报不行的。”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蔡局推门进来,秘书手上拎着果篮,放在桌上。
赵靖靖条件反射似地站起来,身体站得笔直:“蔡局。”
蔡局摆摆手,站在病床前,看纪尧没什么大碍,少见地没开口就骂:“知道是什么人动的手吗?”
纪尧想了一下:“不知道,对方是职业打.手,推测不出身份。”
蔡局问道:“你最近得罪什么人没有?”
纪尧:“得罪了。”
蔡局和赵靖靖同时提高警惕。
纪尧笑了一笑:“刚才过来检查的护士小姐问我要电话号码,我没给。没办法,长得帅,也是一种罪。有的人,即使躺在病床上,也依然遮挡不住他滔天的美貌。”
蔡局脸一黑,拿手指了指:“我看你就是欠骂欠的。”
赵靖靖满脸无奈地将手上削好的苹果递过去,希望能堵住纪尧那张嘴。
纪尧:“我不吃整个人的,给我切成小块,谢谢。”
赵靖靖想揍人。
玩归玩,工作还是要认真汇报的。纪要想了一下说道:“那些人是经过训练的打手,拿钱办事。前面五个,加后来的五个,一共十个人,武器是缠满钢钉的木棍子。”
“幕后的人,要么就是我以前的罪过的犯罪分子,打击报复。要么就是和正在办的乔江的案子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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