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遥坐在那干着活,听她们聊天。
“吴姐脚上这双鞋真好看,多钱买的呀?”
“我闺女网购给我买的,十九块钱,亚麻织的,老舒坦了。”
“哎呀现在网购真方便……小陈会网购是不是?能不能给姐稍双?”
“行啊,我这就给你买。”
“那我也要一双……”
周月明和司云扭打在一起。
周月明抓着司云外套把他撂倒在地,司云啐了口带血的唾沫翻起身来,拽着周月明头发就要朝他脸上挥拳。
两人真打起来就毫无技巧可言,脸上全都挂了彩,周月明的白衬衫上沾满尘土,司云外套也都被扯烂。
最终他俩都在天桥的水泥地上打成团,下方是川流而过的汽车喇叭交织成片,上方是无尽的天与云。
“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介入我们……”
“我□□祖宗周月明!她是我老婆…她是我的!”
☆、第六十一章
白遥在餐具厂捡完筷子都快傍晚了,她赶紧乘公交赶到中心街的商场,在晚上四五点的高峰期去做派发传单的工作。
她的这些传单是一家小装修公司的,发1 000张白遥就能拿到50块钱。她站在人潮涌动的卖场前,不断地给人鞠躬说谢谢,头埋得很深。
有些好心的学生见了会主动取一张,也有人不接还要嘟囔句烦不烦,大多数都是直接避过白遥走。白遥没有偷懒,传单都是一张张搓开单张发,她觉得总得对得起人家开的工钱。
后来她愣是不停歇地发了四个小时,完事时都晚上八点,她腿站得不会走道,胳膊也酸极了。白遥连忙跑回到不远处的装修公司那边,想拿到日结的工钱。
装修公司的老板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学着电视里大老板穿西装打领带的模样,挺着有些鼓的啤酒肚。他见白遥来了,立即用老板接见优秀员工的架势给白遥倒了杯热水,还下了撮茉莉花茶叶。
白遥受宠若惊地被他安排着坐到办公桌对面。
老板这边在办公桌的钱盒里数着工资给她,动作慢腾腾地:“你多大啦?”
白遥老实地回答:“二十三……”
“你瞅着不像二十三,像十八。”老板拿着钱没直接给白遥,而是走到她跟前徘徊着,靠她越来越近:“有男朋友吗?”
白遥有些不适了,她缩着肩避开老板直接的目光:“我结婚了。”
“哦。”这边老板显然觉得有些扫兴,同时也把话讲得更加露骨和放肆:“那你跟你老公多长时间搞一次?”
白遥脸都白了,她直接站起身来,却被那老板按到椅子上,那人身上还有廉价的古龙水味道,油腻的手摸到白遥肩膀上:“你看我怎么样?我那活儿很大的,包你舒服。”
白遥用尽力气把他推开,惨白着脸:“老板你把工钱结给我吧。”
中年男人瞅着她不识趣,也露出原本险恶的嘴脸。他趾高气昂地直起腰扬着下巴,不屑地整理着西装外套:“你这不行,我都听监督的人说了,你一发发好几张给人家,你们这种年轻人就是爱偷懒,我不能把钱结给你。”
白遥随后就被他轰出门去。
她回到旅店时九点了,傍晚发传单的工作算是做了白工,但白天挑筷子却还是赚了五十块钱。
白遥付了今天的旅馆钱,随后难得地买了个□□桶面,借了热水泡着吃。白遥看着书摊买的旧书,哧溜哧溜地吃面条,后来连着面汤都喝个底朝天。
这一碗面把她的委屈都给吃肚里。
随后白遥看着附近的公共浴池还没关门,便拿着香皂毛巾赶过去洗澡,在这里洗澡的基本都是附近旅店的房客,这些旅店都没有热水器。
白遥暂时还没有洗发水沐浴露之类的用,就拿香皂一点点洗着头发和皮肤,她那皮肤白白嫩嫩,给热水一浸都变成特别诱人的粉红色。
她身上的伤痕和结痂都慢慢淡去了。
司云这晚的梦境又是关于白遥。
梦里的白遥腰肢特别软,浑身都淌着淋漓的大汗,她肌肤好像烧化的釉彩,又像鲜艳的花儿,被司云干成色情的粉红色。
她蜷缩在司云怀里不停地颤抖,眼泪都流出来,搂紧他脖子一遍遍喊他名字。
司云跟她接吻,她缠着他不放。
白遥对他说喜欢他,说爱他。
白遥晚上躺在旅馆的小床,把被子拉着盖严在身上,她黑发间还有些潮湿,带着清爽的皂香。
白遥睡不着觉,发尾掠过皮肤的细微摩擦都让她身体颤抖,她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脸颊抵着床单,眼睛微微盈着泪。
她今天晚上特别有感觉。
白遥计算过经期,上次大概是在半个月前,这些日子恰好到排卵期,她每根神经都变得细敏脆弱,体温升高,皮肤都烫烫的。
白遥毕竟已经人事,在这方面的需求自然比起少女时期要高些。不过那时候她也并非没自渎过。
白遥解开睡衣的前两颗扣,将手伸进衣襟中想抚摸下自己,手指却又凝滞下来。
不只是感到罪恶,而是她在这种时候满脑袋都是周月明,挥之不去如影随形。
白遥抿着嘴把衣服系起来,她没有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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