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然后他果断的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来丢到林书好的头上。“那你帮我把衣服洗了吧,我把剩下的这几个井全部用土填上,免得被其他人发现了。”
“好。”她拉拉扯扯几下把林殊寒的脏兮兮的外套全部抱进怀里,然后自己颠着小脚下山找湖去了。
等这些收尾的事情都做好,天色已经开始见暗,林殊寒熬了一锅粥,林书好回来的时候也只闻到了一股子糊味,她把衣服挂在外头,看着地面上原先的血迹已经完全被一层新土给掩盖过了,她又凑近厨房,整个厨房全是弥漫着呛人的白烟,虽然粥不好喝,可好歹也算是填饱了肚子。
“你是山上的土匪?”林殊寒吃了饭就爬上了屋顶,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像是在看月亮,林书好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爬了上来,谁知对方看见她的第一句话就问她是不是土匪。
“都说了我是大夫。”
“好好好,你是大夫,那些土匪为什么要追你?”
“他们老大说等我长大了,要让我做他的压寨夫人?”
“什么?哈哈。”林殊寒捧腹大笑起来。“小丫头片子,那你还不好好感谢感谢我,就那土匪头子丑成那副模样,每天看看就想吐了,还得跟他睡在一起,咦,真是恶心。”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往乌冥山上跑?”
“我是不知道山上有土匪,我只是想躲一些人。”说完他又‘呸’的一口吐掉了嘴里叼着的草,然后坐起身来问。“对了,你身上那些让人喝了就能倒地不醒的药粉还有没有?多给我几包,这玩意儿太好使了。”
“没有多的了,但是你要的话,我可以现给你做?”
“先做?”
“我是个大夫。”
“行吧,那你要真是个大夫,能不能先帮我处理一下我手上的这个伤口。”林殊寒伸出自己的手来,这是他出皇都城的时候,被那守城的侍卫一鞭子给抽的,长长的鞭痕在手臂上蔓延了很长的一段距离,看起来难看的要命,而且因为没有好好处理的缘故,现在溃烂的情况好像是更严重了。
“可以,你等等我。”她看了看那条伤口,又挣扎着往屋顶下爬去,大概是脚下打滑了,林殊寒只听见‘轰’的一声闷响,然后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上来。
“喂,特别有名的大夫,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等等我。”
林书好的剑还在他的身上,那丫头没找他要他也就没主动还给他,更何况有把剑在身上也就更有了些安全感,林殊寒抓起那把剑仔细端倪了好一阵子,迷迷糊糊的就着月光睡了过去,大概是吃饱喝足,也好几天没睡过好觉的缘故,在这山头上他难得睡了一个好觉,而且一个噩梦都没做过,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手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那把剑端端正正的摆在了自己的身边,摸了摸衣襟,里头还放了好几包叠的整整齐齐的药包。
“你打算去哪儿?”
乌冥山这个地方也不能久留,毕竟那些想要取他性命的人也很快就会追过来了,林殊寒走的时候还点了一把火,把那乌冥山烧了个干净,他带着林书好下了山,然后问她。
“我要回药王谷,你呢?”
“我?浪迹天涯。”林殊寒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
“我的剑.....”林书好指指他腰间挂着的那柄长剑,林殊寒虽然想自己留下,可毕竟人家都开口在要了,他也就立刻麻利的把剑从自己的腰身上解了下来,然后双手递了出去,谁知刚伸出手去,又听见对方说。“暂时留给你防身吧,不过你得答应以后要来药王谷找我,然后把剑还给我。”
“这个倒是没问题,只是.....”他有些为难的回答。“如果我能活着肯定会来还你,但保不齐哪天我就会突然丢了性命,这剑,可能就还不了你了。”
“丢性命?”
“我想要拜师学武,你知道西鄞国谁的武功最高吗?”
“不知道。”林书好认真的摇头。
“那好吧,那我们就此别过了?”
“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没有名字。”
“称呼总有一个吧,不然我都不知道叫你什么。”
“我应该比你大,你叫我哥哥吧。”
两人在山脚下告别,各走一个方向就分散开来了,林殊寒挂着剑,一路吹着小曲儿也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走,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晃荡,期间还上树去睡了个午觉,结果一醒来就看见眼前挂了条绿油油的小蛇,与他面对面的相望着,吓得他一个跟头就从树枝上摔了下来,连带着把林书好塞进他衣襟里的那几包药粉也给摔了出来。
“我去,这是什么鬼地方,连蛇都能到处乱窜。”
林殊寒骂了几句,这才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把那几包药粉捡起来,发现本来林书好给的就不多,结果这一摔又摔散了两包,不行不行,这样好的东西不带在身上可还怎么行走江湖啊?必须得找她把配方拿到才行,想到这个,他立马跳转了方向又去追林书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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