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说老祖宗是因为口吐白沫才突然断的气?”林殊寒问道。
“是啊城主大人,一个好生生的人怎么会突然口吐白沫,没错,老祖宗的身体近些日子来是不如从前了,可好歹咱们都是用最好的药材,最好的大夫把这病情控制着,就是前几日,书桃夫人突然带着那个小医仙过来说要给老祖宗诊病,结果老祖宗喝了她开的方子之后,就整日的高烧不断,昨天还上吐下泻的,整个人都脱了力,今日可更好,这人刚刚进屋子,手指头刚刚搭上腕,咱们老祖宗,咱们老祖宗就没了。”
“书桃,是这样的吗?”林殊寒又问。
“苏嬷嬷说的没错。”白书桃听见点到自己的名字时,也是从容起身然后答道。“老祖宗的病情确实是在林姑娘过来之后才开始恶化的,本来我也是听着小医仙的名号响亮才想请她来看看的,没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是吗?”林殊寒的目光意味深长的瞥向林书好待着的方向。“可是书好同老祖宗无冤无仇的,应该也不至于要谋害她老人家吧,嗯?”
“别怕,说实话就好。”面对这一系列的指控,慕容司倒也淡然,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林书好的头,然后轻声道。“无罪城主也是个识大体的人,总不至于只听自己家里人说的话吧。”
“书好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林殊寒望着她,眼睛微眯起了一些。
“药方子确实是我开的没错,老祖宗的病情恶化也没错,但这些跟我开的药没关系。”林书好一字一句回答的极慢,丝毫没有为自己辩解开脱的意思。“谁知道她在吃我开的药的同时,自己还有没有胡乱吃些别的什么。”
“你胡说,自从有了你给的药方子,老祖宗就再也没吃过别家的药了。”苏嬷嬷大声哭喊道。
“我的药方子不会有任何问题,你们要是不信,大可找人来验。”
“谁要验你那张破纸,总之老祖宗就是因为喝了你开的药才出了事,你必须得给咱们家老祖宗偿命。”大抵是跟着老祖宗的时间太长,嚣张惯了,就连白书桃这样出身名门世家的小姐她都是不放在眼里的,更何况是向禾宣那样攀上了高枝儿的林书好呢,苏嬷嬷向来是看不上这些女人的。
“这事情都还没能说得清楚,怎么就扯到偿命了?”慕容司的手还是放在林书好的头上,一下一下的,像是在安抚她。“你们家老祖宗,一天三顿都只吃药,别的东西都不沾身的吗?”
“咱们家老祖宗的膳食绝对不会出半点差错…”
“我家书好的药,也从来都没有出过半点差错。”
“昭襄侯爷难道要护短不成?难道我们家主子的命,还比不上侯爷身边一个没名没分的女人?”
“苏嬷嬷,不得无礼。”林殊寒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这话虽然是在呵斥,但实际在语气和表情上,却是没有半点儿责怪的意思。“昭襄侯爷向来是公正廉明,不徇私情的一个人,你用护短二次,岂不是侮辱了人家?”
“无罪城主大抵对我有什么误解,我慕容司向来都是最护短的一个人。”慕容司还是笑着,但却莫名多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出来。“且不说此事究竟是如何,但若是最终查明与我书好无关的话,这位叫苏嬷嬷的这样胡言乱语,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城主大人,老婆子我绝对没有胡言半句。”苏嬷嬷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像是要以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一般,白书桃还是冷眼看着这一出好戏,反倒是禾宣先上前一步,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大肚子,另一只手上前去掺苏嬷嬷。
“苏嬷嬷,您年纪大了,还是先起来吧,老祖宗突然这么走了,我也知道您心里伤心难过,老祖宗她待我有恩,您放心吧,城主大人他一定会替老祖宗讨个公道的。”
“禾宣妹妹这话说得还真是奇怪,夫君替不替老祖宗讨这个公道,和老祖宗待你有没有恩情,这两件事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白书桃勾起嘴角,一声冷笑后又说。“好些日子不见,越发把自己当回事了呢。”
“姐姐不要误会,禾宣只是想宽慰苏嬷嬷两句,若是说了什么话让姐姐听着不痛快了,还请见谅。”
“我不痛快?现在不痛快的人怕是你们两位吧。”白书桃伸手指指禾宣和苏嬷嬷。“少了个替你们出头的大人物,往后在无罪城进进出出也都得看我的脸色了,拿着这件事情大做文章,难不成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
“姐姐你…”禾宣做出一副为难语塞的模样来。
“没错,老婆子我就是不痛快,说句难听的,她林书好说不定就是和你白书桃串通好来害咱们家老祖宗的,这府中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你白书桃心里盘算着些什么,咱们城主不喜欢你,不宠爱你,你就干脆破罐子破摔,日日同老祖宗定罪作对,还曾经在赵家夫人面前说巴不得老祖宗能早点儿死,这样的话吧。”苏嬷嬷刚想奋起反抗,身侧立马上来两三个侍卫来将她按在地上。
“无罪城主,你们府上问个话怎么这么吵?本侯的身体本来也就不是太好,这老嬷嬷更是吵的我头疼,实在是半点儿规矩都没有。”慕容司伸手按住自己的额头,显得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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