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人千面,各不相同,王大人如何能拿自己和夫人做比较呢?”
慕容司一听,自然也是猜到这王衣玄又习惯性的去怀疑林书好了,说实话,林书好这个人身上的疑点确实很多,不过慕容司总是愿意去相信她是善良的,果然人都是有私心的吗?就连他慕容司也不能例外。“不管怎样,嘉乐的性情能有这样的转变,对大家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侯爷当真觉得这是一件好事?”王衣玄又反问道。
“难道不是吗?”慕容司也问。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哈哈哈。”像是要缓解这尴尬的气氛,王衣玄这才故意哈哈大笑了几声,他又侧眼看了看林书好,却发现那女人毫不动摇,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像是真听了一句玩笑话般,并不放在心上。
“对了,上回连扈吃了个闭门羹回皇都,西鄞那边就没什么动静了吗?”慕容司反正是没有和任何一家结盟的想法,西鄞那边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价值,被压制了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找了个由头逃了出来,还恰巧遇上了无罪城那边替自己分担了西鄞一半注意力的好事情,他又怎会回头。
“动静是有的,不过侯爷万万猜不到这回来的人是谁。”
“西鄞果然还是不想放弃我吗?”慕容司笑笑,其实他也早就猜到了,毕竟在慕容辄的心里,一个是威胁了他大半生的不听话的亲儿子,另一个则是被他控制了大半生的听话的亲弟弟。“他这样轻看我,倒也让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生气。”
“轻看倒也不至于,下官想大抵是因为觉得侯爷您比较好说话的缘故吧。”王衣玄摇摇自己手中的扇子,他虽然与林殊寒这个人接触不多吧,但也知道对方曾经做太子的时候,就经常因为和慕容辄政见不合而直接在朝堂上起了争执来,而且是毫不让步的那种类型。“相比于林殊寒,任谁都会想要选侯爷您做伙伴的。”
要真说起来,相比起西鄞,慕容司倒还是毕竟想和无罪城那边结盟,毕竟那边有个阎墨,有个能解林书好身上毒蛊的阎墨,他回头看了看一旁波澜不惊的林书好,她低垂着眸子认真煮着那一壶茶,与世无争的模样格外的好看。“让我绝对想不到的人,难道是白丞相要过来了吗?”
“这…侯爷猜出来不就让我很尴尬了吗?”
“说起来也让人发笑,慕容辄手下唯一替他办过白家案子的两位大臣膝下的女儿,如今都是嫁到了他的敌对一方,何况书桃还是林殊寒的亲表妹,他又这么把白丞相派来河西说和,这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
“或许是想试探吧,试探试探无罪城反派的那一边,到底算不算的上白丞相这一支。”
“慕容辄都能一眼认得出来林殊寒,白丞相那边自然是没有理由认不出来的,何况愿意把自己的女儿这样嫁过去,任谁心里也都会有几分猜忌的吧。”
“那侯爷打算如何接见白丞相此人呢?”
“自然是同连扈一视同仁。”
“侯爷还是不忍心?”王衣玄也是习惯了,对慕容司这样的做法不觉奇怪,要知道这可是除掉白家人的一个绝好机会,若是擒了白丞相,说不定还是一个和无罪城做交易的好机会,可是为什么要放弃呢?说白了还不是不想和白书桃闹的那么僵。“心太软的人可是成不了大事的呀。”
“衣玄想成什么大事?”
“我的大事?我王衣玄这辈子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国泰民安,百姓富强。”他笑的一脸风流相,仿佛这样的话就应该从他嘴里说出来一般。“而就目前来看,似乎只有侯爷才能替我完成这个心愿。”
“要论起治国,本侯倒还真不如林殊寒。”
“乱世出雄主,林殊寒倒也确实是有这么几分气魄,若是他得了天下,下官相信也定能够让国家强盛一方,可是侯爷可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兴,百姓苦。”
“要想成大事,必定是会有牺牲的,本侯隐忍这么多年,除了想保住自己这一条命之外,更多的,还是希望天下能够太太平平,不起纷争,可如今偏又自己挑起这纷争,也实在是不知道这是做了一件好事,还是犯了一个错误。”
“侯爷,若是这场仗打输了,那才是你我这辈子犯得最大的一个错误。”
上一回连扈来呆了不足五日,没见着慕容司也就自行离去了,而这次的白丞相,一连在河西府衙坐了半个月,也丝毫没有打算离开的架势,他能稳得住,慕容司也能稳得住,一个执意要见,一个又执意不见,就这么僵持不下。
“此事能不能谈成先另说,老臣此番前来只是想见上昭襄侯爷一面。”
后十日出来见客的便是王衣玄了,如今西鄞和无罪城打的是热火朝天,河西的军队在城外驻扎,盯着守着按兵不动,王衣玄自然也是乐得个自在,以前他和白丞相的接触也是不多,这么猛地一说话一见面才发现这又是一位老顽固。“我家侯爷好不容易出了西鄞,如今哪里还有回去的道理,丞相大人还是尽早请回吧。”
“老臣说过了,不见着昭襄侯爷,是死也不会回去的。”
“您老的意思是要在这河西府衙坐到离世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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