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于自己不想接受也不想承认的事,就会选择性的去遗忘,自我暗示自己什幺都没看到。
原主下定决心去酒吧的那一刻还一直自欺欺人,她什幺都没看到,她的川哥哥不是这样的人,这就导致离音过来的时候,缺失了这一部分记忆,当然也不排除系统故意为之。
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离音打开了相机,里面有几段视频,记录了顾川如何对小女孩施虐的过程,奇怪的是,由始至终顾川都是衣着完好,没有侵犯那些姑娘。
他的施虐,就真的是施虐,鞭抽,滴蜡,夹乳等各种性虐,视频没有声音,可能是顾川故意不录声音,离音无法听出被害者的情绪,因为视频都是从背面,或者侧面的角度拍摄,她也看不到这些小女孩的脸。
文件袋里那些照片倒是将女孩们的脸拍了进去,但她们眼睛上蒙着布,离音无法判断她们的情绪,是惊慌害怕,还是兴奋期待?通通都无从得知。
唯一知道的是,受害者年龄都不大,可能还未成年。
离音现在比较关心的是,那些受害者被施虐过后,是被顾川放了回去,还是被囚禁起来了,或者是全部被杀害了?
离音眉头一皱,回想了一下,她前天见到顾川时,他眉宇间虽有郁气,但确实是没人命。
离音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是现在这些照片在她手里,她不能当做看不到,良心会不安。
把几个视频都看了一遍,离音发现视频里都是亮着灯的,窗户和窗帘的边角都摸不到,这种情况有可能是青年都是晚上进行施虐,并且没有拍到窗户,也有可能施虐的地点是一间地下室。
离音倏尔想到上次她来时听到的奇怪的声音,当时她没有细想,现在想起来,那声音像是人发出的,有点压抑,尖细,最后像是被什幺东西捂住了嘴巴,声音戛然而止。
离音将相机和文件袋放到旁边,想站起来再四处看看,却不想因为蹲久了腿发麻,她痛苦地嘶了声,一屁股做到地板上,手也撑到了旁边,刚好是放相机和文件袋的那块空格里,她只感受到自己按着的那块地凹陷了下去,前面就响起了东西挪动的声音。
离音心里一动,目光看过去,就发现书柜在移动,渐渐露出了一道门。
离音看了眼时间,八点半不到,正是婚宴高潮的时候,顾川应该不会忽然打道回府,她没有急着将东西放回去,匆匆起身走入那道门。
她人一进去,身后的通道就被书柜挡了回去,脚下是看得到尽头的阶梯,头上亮着灯,不至于让她两眼一抹黑,离音抚着墙壁慢慢往下走,今天出门她穿得是双豆豆鞋,有一点跟,此时在窄小的楼道里听着自己的脚步声,离音不觉得发憷,有时候人比鬼可怕多了。
离音数着台阶走,拐角的楼道黑漆漆的,只有她的脚落在哪里,才会亮起灯。
大概走了两层楼的阶梯,离音听到脚底下传来的响动,她继续往下走,在拐角的时候停下,前面确实有声音传来,还是当下最火的婆媳剧,剧里面的婆婆尖酸刻薄,处处挑儿媳妇的错,儿媳妇性情温柔善良,即使被婆婆指着鼻子骂都不敢反抗,过着忍气吞声的日子。
夏君韵每天都在追剧,离音偶尔也会陪着看,所以对这部剧记忆犹新。
离音贴着墙壁慢慢探出头,前边摆着一套简约的布艺沙发,价值不菲,墙壁上挂着的电视播放着电视剧,正如她所料,这间地下室没有窗户,但却没有长久不通风的难闻的气味,想来换气这一块做的不错。
离音注意到墙上贴着几张画,画并不是很出彩,像是小孩子随手的涂鸦,画下面是一张双人书桌,两张凳子被推到了里面,书桌上有几本书,还有笔筒,里面有圆珠笔,水彩笔,铅笔。
这里的布置,摆设都透着家的温馨,与她印象里潮湿,脏乱,黑暗的地下室完全不沾边。
“姐姐,那个婆婆太坏了!”沙发前倏地伸出一只手,握着拳头,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充满了义愤填膺。
“要是我,我就离婚了!谁要受这种老巫婆的气,张欣然太傻了。唉。”另一道同样软糯的声音道。
离音再听了一会,发现没有听到有价值的信息,她轻轻咳了声,打算出去。
她咳了第一声,前面讨论剧情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女孩还没听到,离音没办法,刻意加重了脚步声。
沙发后立刻探出两个脑袋,看到她两个小女孩露出防备的表情,异口同声道:“你是谁?”
离音眼睛一转,面不改色撒谎,“这里是我家,你们说我是谁?”
脸蛋略圆的女孩摆出一脸不信的表情,“川哥哥是独生子,没有妹妹!”
离音认出来了,这道声音就是那个指责婆婆太坏的女孩。
她旁边的下巴比较尖的女孩一脸审视地看着离音,对于她这个突然闯入她们地盘的人很排斥,“你快点走,这里不欢迎你。”
离音已经注意到小女孩手臂上的鞭伤了,她不知道顾川用的什幺办法让这两个女孩死心塌地的,逃都不想逃,把这里当成家生根了。
看这两个女孩的相貌,绝对不满16岁,离音不会坐视不管的,但是无论她怎幺找话头,两个女孩都是一句话让她走。
“小音想到知道什幺,川哥哥告诉你。”身后忽然响起青年低沉的声音,离音僵硬着脖子转身,发现青年不知道什幺时候站在了楼道口,他脸上带着笑容,眼里是那种熟悉到骨子里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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