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离音视线里便出现男人的身影,他几个阔步走过来,没有问离音为什么不到了洗手间再兑冷水,一言不发提桶便大步走到洗手间,到了之后桶一放,转身回电视面前坐下。
离音慢悠悠晃入客厅,慢吞吞道:“谢谢爸爸。”
俞雷拿遥控器的手一顿,似乎是意外她会说谢谢,转瞬他低低的嗯了声,没有多说什么。
啧,还真是沉默寡言,惜字如金啊。
离音洗完澡顺手洗衣服,等她将衣服晾好,新闻已经播完了,同男人打了声招呼离音便回房。
房屋是几年前搭建的,有两层,一二层格局都是三房一厅,原主的房间在一楼,占据中间的位置,左边的房间原本是逝去的俞母住的,现在已经变成了杂物房,右手边是俞雷的房间。
俞母在世时,俞雷只回过两次家,但两次都和俞母分开睡,若不是见过两人的结婚证,离音便怀疑两人的夫妻身份是否属实了。
离音看了会书,客厅的电视声便没了,过了二十来分钟,隔壁响起房门关了的声音,应该是俞雷洗完澡准备休息了。离音等了两分钟,在俞雷即将休息时,去敲隔壁的门。
俞雷沉默地打开了房门,用眼神问她有什么事。
“爸爸,有药吗?我手上被蚊子叮了几个包,痒得睡不着。”说着,她还将自己的手臂伸出来。原主爱美,无论晴天还是阴天,出门一定会打伞,将一身肌肤养得白皙细腻,衬得手臂上的红印子很明显。
俞雷扫了一眼,转身回去翻出支药膏给她。
离音不接,看着他手里的药膏,嫌弃地皱眉,“这个药膏味道好难闻,抹了之后洗完手还有股药味,爸爸你帮我涂好吗?”
俞雷不是很明白小女孩的想法,自己涂和让他涂有什么区别吗?反正最后涂的都是她的手。
但他没有多说,大马金刀坐到后面的椅子上,将乳白色的药膏挤到手指上,一点一点抹到她被蚊子咬的地方。
男人的手很粗糙,摸上来的感觉不太美妙,但并不让人反感。
等两只手臂抹上药,离音蹭掉拖鞋,抬脚便要往男人腿间空出来的椅面伸过去,俞雷飞速夹腿,出手掐住她脚腕。
离音无病呻吟,痛呼一声,“爸爸,你弄痛我了。”
若是电视里,这一幕便像是女人用低劣的勾引手段引诱男人,但搁离音身上便合情合理,毕竟两人是父女关系,即使俞雷再精明,也不会想到他女儿这是明晃晃地勾引他。
俞雷松开她脚腕便看到两道明显的红印,他唇抿了一下,用手包住她的脚心,沉默不语,似乎是不懂从哪里下手。
离音眼里掠过一抹笑意,不敢再逗弄他,怕把人弄炸毛了,她用脚心蹭蹭他手心,打着呵欠道:“爸爸快点啦,我困了。”
等将女孩儿送出房门,俞雷静静地在门口站了许久,垂在身侧的手轻轻的搓着,细腻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第二天,院子里的晾晒杆上挂着两条深色的平角内裤,有一条还滴滴答答淌着水。
第3章:爸爸,爱我
“哦豁!”离音看着那条迎风招展的内裤,乐颠颠站在门口做伸展运动,边和系统分享自己的发现,“一个男人,早上洗内裤,这代表什幺?!有得必有失,昨晚我虽贡献了点血给蚊子,但勾引计划能取得如此显着的效果,我很满意。”
系统冷静分析:“早上洗内裤不一定就是梦遗,也有可能是昨晚太热,出汗太多,不得不洗澡换内裤。”
离音:“……”我不信!
离音心里那点点的侥幸心理,等见到面色平静,在饭桌前等自己吃早餐的男人时彻底被击碎了。
俞雷因为要料理田地,一般是天微亮就出门,等日头猛烈时就收工,所以平时原主这个点起来是绝对不会看到男人在家的。
若俞雷真的因为她的勾引梦遗了,而梦遗对象还是他亲女儿,断然不会这幺镇定自若。
离音在心里幽幽地叹息,垂头丧气和俞雷说声早安就坐他对面。
俞雷看一眼无精打采的女孩儿,破天荒地开口问:“昨晚没睡好?”
“啊?”离音没想到他会问,楞了一会就回神,笑眯眯与男人对视,“谢谢爸爸关心,我睡的很好,一夜无梦。”她特意加重了一夜无梦,观察男人的反应。
俞雷放桌面的握拳的手紧了紧,面不改色点头,“那就好。”
离音从他脸上看不出什幺,就将注意力放到眼前的食物上。
早餐男人做的葱油饼和稀饭,还配有咸菜。
离音吃了两张葱油饼就饱了,单手支腮看对面的男人吃,半晌有感而发道:“爸爸做饭真好吃,以后我嫁人就要嫁爸爸这样的男人。”
俞雷沉默了几秒,耿直地给建议:“还要看他人品怎样。你现在说这些太早了,好好读书。”
离音笑眯眯说:“当然。”
俞雷以为她认同了自己保证好好读书,不料对方顿了会又继续道:“我喜欢爸爸这种类型的,就按照爸爸的原型找好了,人品总归不会差到哪儿去。”
对上女孩儿全心全意信任的眼神,俞雷心情很复杂,因为曾经的经历,他对别人的情绪格外敏感,女孩厌恶排斥自己,他自然是能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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