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连串的歌声响起打断千面蛛的话,离音边掏出兜里的手机,边歉然道:“抱歉,我接个电话。”
这通电话是安以钦打来的,离音因为拍戏请了两天假,安以钦早已习惯她每天在自己身边打转,猛不丁的见不到人,感觉有点不习惯。
因为和石飞雨吵架了,他心情相当不好,想去会所喝醉发泄下烦闷的心情,然后忽然想起那个两天不见的女朋友,就给离音打电话:“今晚有聚会,你来不来?”
离音放柔自己的声音:“好啊。去哪里?”
“会所。”见她毫不犹豫应下了,安以钦烦躁的心情有所缓解,“待会胖子去接你,在家候着。”
“好。”通话中断,离音和千面蛛还有岑亦修打过招呼,便打车回家等着。
晚上去了会所离音发现石飞雨没来,便问了安以钦一句,安以钦心情烦躁就是因为这个人,不想提她,三两句就蒙混了过去。
在包厢坐下,安以钦叫了几打酒,酒一来就闷头喝,胖子等人和几个小姐唱歌跳舞玩得不亦可乎。
离音在一旁磕了点瓜子,就被安以钦叫了过去:“过来,陪我一起喝。”
原主在他面前向来都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存在,离音当下就没拒绝,格外乖巧的坐过去。安以钦手伸过来一把搂住她腰肢,端了杯酒递过去,盯着她看一眼,喉结忽然滚了滚,竟觉得今晚的她格外好看,那双眼秋波盈盈,那双唇小巧丰润似在引诱他,安以钦情不自禁倾过身去。
离音察觉到他的意图,飞快夺过他手里的酒杯,忍住内心的嫌恶灌了下去,然后快速倒了两杯酒,一杯塞到安以钦手里,一杯自己拿:“以钦,我喝了,到你了。”
安以钦被她一连串的动作弄得一愣一愣的,回过神来也失去了兴致,又继续喝酒。
杀青宴原本就是为离音办的,她没去,杀青宴就取消了。
而她和安以钦的那通电话,逃不过听觉灵敏的妖,不单是站她旁边的千面蛛听到了,岑亦修也听到了。
拍了两天的戏,是该验收成果的时候,岑亦修以为小幼崽今晚会和那滥情的雄性分手,担心雄性暴怒之下对小幼崽动粗,他便先一步到了会所。
然而现在看小幼崽笑容乖巧,和那滥情雄性碰杯的样子,哪里有一点要分手的征兆?
岑亦修狠狠皱眉,光可鉴人的地板以他双脚为中心,一块块裂开。
旁边的眼镜男冷静推了推眼镜:“主子,冷静。”
岑亦修站起来手一挥,地板便恢复了原状,只是他怎幺都冷静不下来,很想下去撬开那个小傻瓜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被蜂蜜糊住了!
脑袋瓜没被蜂蜜糊住的离音为了预防安以钦色心大发亲自己,肩负了将安以钦灌醉的伟大使命,几个小时后,包厢里躺着几个东倒西歪烂醉如泥的男生,离音给安以钦的小跟班打了个电话,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坐车里的千面蛛隔着车窗看见走路有些飘忽的夫人,立刻开门下车:“离音,好巧啊。”
离音眨了眨朦胧的眼,歪头望向面前的女人,露出一个娇憨的笑:“是哦,好巧。”
“今天我刚好出车。”千面蛛伸手扶住她,“我送你回去?”
“好。”
一上车离音就睡着了,千面蛛看着乖乖缩成一团躺后座的夫人,目光警惕的左右环顾,没有看到路人,然后做贼似的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给老大,便开车送离音回家。
岑亦修使用缩地成寸回到家里,便收到了千面蛛的信息,盯着照片里小幼崽娇憨恬静的睡颜,他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那张嫣红的唇儿上,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想要亲吻她的念头。
岑亦修眉梢困惑的动了动,便放下手机,抬起双眸看向一回来就开始织布的廖深:“阿深,你过来。”
廖深,也就是眼镜男恋恋不舍看一眼古老的织布机,起身走过去:“主子,有什幺吩咐?”
岑亦修站他面前,比他高出将近十公分:“你变成女的,相貌随意。”
廖深眼里虽有疑惑,却还是立刻变出自己心目中女神的样子。
岑亦修看了一眼,皱眉:“眼睛不够圆,换。”
廖深立刻换成二女神。
岑亦修眉头加深:“鼻尖不够可爱,换。”
廖深继续换。
“嘴唇不够丰润,换。”
廖深换。
“整体很怪,换。”
廖深已经绝望了,主子,说好的随意呢?正当他要放弃时,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他那张脸也随之改变。
岑亦修看着这张脸属于小幼崽的脸,眉头舒展开,伸手捏着对方的下颚,缓缓靠近。
廖深看着主子越靠越近的俊脸,红潮自脸上漫开,呼吸都轻了起来。
若是主子想……他、他会配合的!
在距离那张脸两寸之遥,岑亦修骤然松开手,将茶几上的水杯吸到手里,他仰头灌了好几口水,才压下胃里升起的恶心感。
完了之后,偏头一看,正对上廖深幽怨的眼神,岑亦修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了,解释道:“我不喜欢雄性。”
可是主子,我刚才是女人啊!廖深更为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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