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耀眼。
许罂还在跟陈星凡讲电话,求着对方为自己今晚不回家打掩护。
陈星凡家有红色背景,家风正,她家没文化的暴发户父母跟陈家长辈有些粗浅的朋友关系,一直特欣赏这种军风家庭,巴不得许罂跟陈家多走动走动。
许罂打算今晚留下,照顾顾星沉,所以耐着性子跟陈星凡磨。
“星凡君,我的至交好朋友~你帮帮我啦好不好?帮我应付下爸妈,嗯?只要你说我今晚住在你家,他们就肯定不会生疑!”
“好啦好啦,什么我都答应你,只别让我跟你百合什么都行。”
“哈?川崎Z1000?那得二十多万吧,你觉得我那么有钱?”
“艹,我这一夜也太贵了吧!你当我睡总统套房?”
那边,陈星凡正跟江寰、金宇在打牌,一边码牌一边肩膀夹着电话。
“哈,不贵点儿对得起您八中白富美校花的身份吗?”
“川崎花不了二十多万,十八万就全款提了。我没让你送杜卡迪、哈雷已经是友情价了宝贝儿。”
“你过年压岁钱连号的人民币,别以为我不知道,还差这点儿?”
“跟心上人在一起,睡哪儿不是总统套房?”
“矫情。”“哎碰碰碰!江寰你给老娘把牌放下。”
许罂磨着牙,真想揍陈星凡,然而余光一瞟高烧不退的顾星沉,心头就软了一下。
一看那样的顾星沉,许罂就觉得自己脑子有些莫名其妙地发热了,什么代价都不愿意去多想,回头对电话里咬牙说:
“行行行,川崎Z1000就川崎Z1000!你赶紧麻利儿地把电话给我打了,事给我办妥!”
牌桌边儿,陈星凡一听,把江寰递过来的牌都给撂下了,专心拿电话听。
许罂靠着窗棂,盯着那只害怕她、缩在桌角炸毛的猫儿笑了一下:
“不过陈狗友,我可告诉你,车我可以咬牙送你,但咱们把话说前头,这可不是一锤子买卖啊!”“以后我需要用你的时候,你可得给我尽心打掩护!”
陈星凡挂了电话,整个儿人都愣掉了,江寰戳她脑袋问她咋了,陈星凡也没顾上怼他,就说:“完了完了,小狐狸精好像真动了心。连川崎Z1000都答应搞!”
江寰:“卧槽,那可不便宜。为谁啊?”“辛辰?”
陈星凡白一眼后知后觉的江寰:“屁的辛辰!那是我们跟许罂打赌闹着玩儿的。”
金宇垂着单眼皮,平静无波地说:“顾星沉。新来的转校生,721,新任年级学霸。”
在江寰还在消化721的时候,金宇推到自己的牌:“自摸,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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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罂第一次来这种老民房。
黑漆漆的,她也找不到灯在哪儿,全靠手机电筒,摸摸索索在屋里穿梭,不时磕到腿、摔个跤,好不容易摸到厨房,找到了拉线电灯。
“啪。”
头顶挂着的黄灯泡终于亮起来。
许罂擦擦额头的汗松了口气——总算能看见了。
破天荒,她真是第一次下厨,按照网上搜到的教程煮了个粥,却因为摸上二楼偷看顾星沉睡觉而忘了锅里,嗅到了糊味才冲下楼,关了火。
可惜了,好好的粥熬成了糊糊,底下还贴着锅焦了一层碳。
——这真不怪她,只怪顾星沉睡觉的样子真是好看。
把粥碗放在床头亮着,许罂捧着腮,打量顾星沉的睡颜。
少年安安静静地平躺着,他比初中的时候长高了好大一截,脚都到床尾齐了。
顾星沉眉眼白净清秀,有种很极致的宁静,真是英俊得不得了。
许罂小心翼翼地抚摸顾星沉淡红色、有些冷感的唇,少年牙齿整齐,白得像雪。
“难怪顾星沉身上总有种干净的气质,除了毛发和眼珠很黑,他整个人都好干净白皙啊……”
“投错胎吧,这么干净,是个女孩儿多好看……”
许罂嘀嘀咕咕地想,第一次这么专注的看顾星沉。
其实他们之间真不能算陌生,可是,许罂这一刻才发现:顾星沉,好像是一道被她长久以来忽略掉的风景。
许罂正在床边出神,就听少年一声隐忍的咳嗽,许罂一喜,忙抬眼。
“醒了?”
“快,起来喝点东西,吃了药再睡。”
“这药写的饭后吃,我还专门给你熬了粥呢。这可是我第一次给人做饭!”
意思你可荣幸了。
顾星沉昏昏沉沉坐起来,许罂赶紧学着自己生病时家人照顾自己的样子,把枕头立起来塞在他背后。
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的顾星沉,这才发觉,这双女孩子的手,娇嫩细腻,太真实。
他望着眼前与梦里重叠的脸,沙哑的声音试探地轻声喊,生怕大一些,会把梦惊碎:“……许罂?”
许罂正勺子搅着白粥,嘟着红唇吹起一阵雪白热气,闻言睫毛纤长的眼皮一掀:“嗯?”
“……” 顾星沉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许罂是真的,不是梦里的影子!
“怎么了,头还晕么?”顾星沉盯着她一语不发,许罂心说是不是还在糊涂,伸手去摸顾星沉的脑袋,确实还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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