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乱七八糟生活而变得浮躁的心情,因为想到这个少年,而立刻清新寡欲很多。
点进顾星沉的消息界面,许罂才发觉,她跟顾星沉居然都好多天没聊了——最近嗨得没日没夜,真有点儿过了头。
许罂愧疚一时疏忽没疼好男友,于是赶紧给发了几条过去,哄哄。
【乖宝宝】
【在】
【做什么?】
【[红唇] [红唇] [红唇] [红唇] [红唇] [红唇]】
出乎意料,顾星沉竟回得很快。
【想你】
许罂眼皮使劲眨了眨,“呵”地笑了声坐起来,立马来了精神。
这什么?
她高冷矜持的男朋友,在撩她?
还是在撒娇?
许罂向来性格热情急躁,懒得打字,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通了。
“乖宝宝哥哥,我好想你。”
许罂肘着窗台黏腻地撒娇,翘着脚,脚尖儿有节奏地在地上点。吊带睡裙短,底下一双长腿雪腻诱人。
“嗯。”电话里的嗓音清冷温和。“我也想你。”
听那一本正经的声音,许罂笑出了声,玩着一缕头发。“你想我还不打电话给我?假惺惺。”
那边没说话。
许罂话又多,立刻接话:“我知道了,肯定见到妈妈忘了老婆。”
过了两秒,听见顾星沉的声音。
“我没忘。”他嗓音总是很淡,纯而认真。
然后许罂就开启了话痨模式,把这几天嗨的视频、照片发了一些过去,也不管顾星沉有没有反应,自说自话,最后说得嗓子发干才罢休。
“好啦,我手机都打得发热了,我挂了啊乖宝宝。好好在家跟你妈妈待会儿吧,不然再回去就得寒假了。不过……还是快快回来哦,你的乖老婆好想你~~么么!”
北方艳阳高照,N市却乌云压压、马上要下大暴雨了。
顾星沉缓缓眨了下眼皮,声音很低,脸上的笑淡到仿佛风一吹就会散。
“好啊。我也想你……嗯,拜拜。”
挂掉电话。
天上闪过一条银红,片刻惊雷在头顶大震,耳朵、心脏都跟着麻了一下。
顾星沉弯腰蹲下,把白菊花放在墓前,手指轻轻擦了擦墓碑上的灰。
“妈,我要走了。”
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砸下来,他的头发、衣服很快湿了,雨水顺着脸颊汇集到下颚,滴到白菊上。
“我明天就回S市。”
“你别担心我……”
“有人等的。”
顾星沉站起来,垂着眸子看了一会儿墓碑上“顾馨萍”的名字,脸色平静,然后转身。
旁边有踩着水洼弓腰奔跑的人,只有少年,迈着自己的步子,稳稳当当走在雨幕里。
背脊笔直。
-
夏天的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顾星沉在招待所换了衣服出来,天已经放晴了。苏野兄妹等在大厅。那个曾经跟许罂势不两立的年级大佬,现在已经成熟了很多,他身边跟着安小纯,他的“妹妹”,也是女朋友。
傍晚他们去了九十二中转了一眼,一起去了曾经经常吃的油腻小饭店。
火车票是晚上9:35的,苏野兄妹要送他,顾星沉拒绝了,各自挥别,顾星沉却没直接往宾馆回,而是去了曾经的家。
那儿已经被他卖了,里面住进了陌生人。
他站在街道,看着窗户透出暖黄的光,依稀能记起曾经自己住在里头的时光。从童年,到少年,许多年的时光……
有邻居小孩儿认出了顾星沉,朝他走来,但没几步就被大人扯了回去,大人拍了孩子一巴掌,训斥她别靠近他。
他们看他的眼神,充满戒备与害怕。
顾星沉漠然地看着他们划下的界限,转身,走进夜色。
他要回宾馆收拾行囊了。
他要回北方。
是的,是“回”。
因为她在的地方,才是他的世界。
许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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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罂疯玩了几天,累得不行,但朋友一邀约,她又闲不住。
第二天下午,她就跟David和Lily去他们所在大型酒吧,听她们彩排晚上的曲目。结果临到傍晚,Lily突然发了高烧,嗓子哑了,没法儿唱,就拜托她顶一场。
许罂是音乐大赛冠军乐队的主唱,这点儿事不在话下,就应了。
她正在休息室练歌,顺便让Lily的化妆师朋友给化个淡妆,就接到了顾星沉电话。
“乖宝宝哥哥,咋了。”
“在哪。”
“你……回来啦?”
“嗯。”
许罂一下就跳起来,推开化妆师专心打电话,赶紧把定位发了过去。
大半小时后,她就在酒吧门口等到了阔别半月的少年。
“喂!傻啦?”许罂背着手,偏头看他笑,“才几天就不认识我了?”
“……没有。”
顾星沉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呼吸,然后目光从许罂的脸往下,滑过白腻的脖子,锁骨,然后在胸前隐约的性感处停下。
皱了眉。
顾星沉立马脱下外套,把许罂严严实实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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