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爱我如初/半生熟_沐清雨【完结+番外】(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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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都说爱qíng的第一课就是学会受伤嘛,事实证明这不是一句消极的话。”贺熹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惟有眼底一闪而逝的哀伤泄露了些许qíng绪,她说:“况且他妈妈那么喜欢你,怎么能说一无所获,一无所取?那是我渴望但穷其一生也得不到的。”

  其实对于夏知予,在受心的牵引和厉行重新开始时,贺熹就已经不再介怀了。然而厉妈妈造成的心结,贺熹却不知道怎么解。哪怕是和厉行朝夕相处的幸福感,也没能抚去心尖上那丝隐痛。可是对于一个已经不在人世的长辈,她又能如何?连努力表现,争取让她喜欢的机会都没有了。贺熹想想,就觉得委屈和伤感。

  夏知予笑得勉qiáng而难看,将目光投向远处的山,良久之后才说了句:“如果不是我恶意的诋毁,她会喜欢你的。”

  夏知予走了。目送她一如从前那么挺直骄傲的背影,贺熹弯唇笑了,笑容一点点蔓延到眼里。

  “敌qíng”排除了,贺熹的集训也到此为止了。接到卓尧通知让她和牧岩一起走,贺熹回厉行那收拾东西。就在她准备出门的时候,他回来了。

  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贺熹站在门里没动。厉行进来,注意到她肩膀上的背包,他微微皱眉,然后伸手yù取下来。

  贺熹退后一步避开,以戒备的口吻询问:“gān嘛啊?”

  厉行抿紧,以灼灼的目光盯了她一眼,qiáng硬地取下背后扔在沙发上,拽她的手将人拉进屋里,顺便以脚踢上门。

  “我要归队,你别耽误时间。”贺熹甩了两下没挣脱,手反被他握得更紧,“我这么个时间观念很qiáng的人,不习惯让人等。”

  归队?这是气他回来晚了害她久等?厉行瞪她,以无可奈何的语气反问:“我能就让你这么走了吗?”在知道她为他付出如此多的心血,他哪里舍得放她走?!

  迎视他的目光,贺熹以挑衅的口吻质问:“那你还想怎么样啊?”

  “不想怎么样。我能把你怎么样啊?”话音未落,厉行揽臂把她抱进怀里,不顾她小小的挣扎拥紧,将她的小脸压在他颈间,让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肌肤上。

  厉行抱得越来越紧,深怕她凭空消失一般。贺熹踢了他小腿一脚,等了片刻也不见他有松手的迹象,似娇似嗔地说道:“发神经啊,副局还等着呢,让我走呀。”

  厉行抱起她坐在沙发上,以手指梳理她垂落的碎发,“人已经被我打发走了,明天我送你。”

  贺熹嘶一声,坐在他大腿上揪他耳朵:“谁让你自作主张的?军人不是该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嘛,你怎么反过来指挥我们局长?”

  厉行轻笑,拉下她的小手握在掌心,“他又不是我首长。”随后,他深qíng凝视着贺熹,伸出另一只手覆在她颈间,温柔地抚摸,“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小七这么能gān。”

  贺熹刻意不看他的眼睛,微扬着头:“你不知道的事qíng多了。”心意被感知,她害羞了。

  厉行了解她,知道她其实是在掩饰内心的紧张和羞涩,所以才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着她的目光深qíng柔软到极至,他心疼地说:“你根本不必要求自己赶超她,在我心里,只有你是最好的,谁都比不了。哪怕你什么都不会!轻武器专家怎么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和那些根本没关系,懂吗?”

  从恋爱那天起,厉行就很少说甜言蜜语,很多qíng话都是在逗她的qíng况下表达的。贺熹听着,心里涌起毛茸茸的感觉,暖暖的很舒服,她终于敞开心扉坦白说:“那时候你也不在,我作梦都梦到你们在一起了,心里空得厉害,偌大的城市,觉得特别孤单。训练挺累的,我都快熬不住了。有一次练习格斗,队长的军靴踢在我背上,我感觉心脏都快被踢出来了……”觉察到厉行的手紧了紧,她旋出一抹很乖很可爱的笑容,继续说:“那天晚上我哭了,放弃的想法都有过。后来忽然就想到了夏知予,我告诉自己她在部队参加的训练qiáng度肯定更大,她行我也行。”

  正是从那天开始,贺熹开始利用一切训练外的时候研究轻武器。她把时间安排得满满的,没落下一节该上的课,也没错过任何一个学习的机会。就这样,在夏知予无形的刺激下,四年下来,贺熹成了半个轻武器专家。当然,这期间贺泓勋给她创造了很多条件。每次贺熹去到部队,他都会向五三二团前任团长陆湛明请示,然后领着小堂妹去靶场she击。可以说,贺熹有如此jīng准的枪法,贺泓勋功不可没。至于狙击步,贺熹也是在五三二团见识和了解的。记得当时她she击过后,肩膀被后坐力伤得肿了一个星期。所以说,为了一场爱qíng,贺熹也几乎倾其了所有。

  但是这些,在和好之后贺熹都没有告诉过厉行。她认为,为一个值得自己爱的人付出是一种幸福。而这种幸福,是可以放在心里的。

  见厉行的眼睛里写满歉意与爱意,贺熹故意撅嘴:“你别得意啊,我其实就是觉得摆弄武器挺帅的,和你可没关系。”

  厉行凑过去亲亲她的脸蛋:“这个想法还不如为了我高尚呢。”

  “你懂什么!”贺熹掐他脖子:“挫qíng敌锐气是一门技术活。你行嘛你!”

  厉行失笑,宠爱地嗔道:“小孩儿心xing,说发作就发作。”

  “说谁小孩儿啊?我已经是这么个大孩子啦。”

  “什么时候长大的,没看出来。”

  “眼神儿不好,都长大好几年了……”

  “我看看哪长大了……”

  “你看哪呐,流氓!厉行,你敢解我扣子试试!”

  “别吵吵,据说这房间隔音不太好……”

  “一身汗味,离我远点……唔……”被抱躺在沙发上的瞬间,贺熹喋喋不休的小嘴被厉行以唇堵住了。而他微带薄茧的大手则灵巧地滑进她宽大的外衣里,隔着蕾丝胸衣抚摸她挺立的柔软。

  一天训练下来避免不了要出汗,身体又被厉行压着使不上力,贺熹很不习惯地躲闪,他总能轻而易举地把她控在怀里,固执地吻她的唇,她的颈……随着亲吻力道的加重,隔着作训服的衣料,他的身体发生着变化。

  可当厉行热烫的手挣开胸衣的束缚碰触到她细滑如婴儿般的肌肤,贺熹忽然笑了。推搡着他起身,她偏头躲开他的吻,以透着笑意的声音说:“你讨厌,gān嘛呵我痒啊……”

  一触即发的激qíng霎时烟消云散了,厉行恨不得咬她一口,而他也真那么做了。俯身在她细嫩的脖子上吻吮出一枚暗红色的痕迹,他撑起身子没好气地训她:“办事的时候能不能别总溜号?等把我整出毛病哭你都找不着地方。”

  清澈的眼里浮起狡黠的笑,贺熹大胆地气他:“我记得有人说过不违规cao作的,怎么好像对自己的定力没把握了呢。厉参谋长,哦?”说完调皮地啄了下他的唇,笑得憨憨的。

  这分明是诱惑。确切地说是折磨。厉行可以肯定,他现在生气!

  为了犒劳贺警官有预谋的行动,厉参谋长决定狠狠收拾她一顿。

  在贺熹真正怕痒的腰间轻轻一掐,厉行眯眼:“以为我忘了你哪儿最怕痒是吧?”

  贺熹难受地大笑起来,按住他作恶的大手威胁,“等我告诉我哥你欺负我。”

  “还告状!”厉行的手贴在腰间,手轻轻用力。

  “啊!不要,哈哈……”贺熹又笑起来,扭动着身体躲闪。

  厉行哪肯轻易放过她,惩罚xing地挠她的痒ròu。等贺熹笑到无力,他把人抱进卧定扔在大chuáng上,很利落很帅气很流氓地把她的外衣外裤脱了。

  当身穿“比基尼”衣衫不整的贺熹裹着参谋长同志的军被缩在chuáng里,某人笑得极其魅惑:“下次还敢不敢了?”时,贺熹终于意到,挑战厉参谋长的定力不仅是件技术活,危险系数更高。

  所以说,看看这两人“淘的”,简直无法无天了,哪里还有半点军官警官的样子?!

  闹够了,厉行才饶了贺熹让她洗澡换衣服。见她非赶他去客厅等,他坏坏的说:“早晚都得被我看光了。”边说边退出了卧室,等贺熹正准备起身,他又折返回来。

  “啊!”贺熹尖叫一声,裹紧被子指责:“色láng,流氓。”

  不理会她的紧张,厉行把一件gān净平整的军衬放在chuáng上,“动作迅速点,十分钟后客厅集合,出发去食堂。”

  探头看向客厅,确定他在沙发上坐着开了电视,贺熹才从被子里钻出来,套上他的军衬溜进了浴室。

  洗了热水澡,一个利索清慡的贺熹诞生了。

  去食堂的路上,空无一人的林荫树下,她的小手被厉行的大手紧紧握着。

  盯着厉行英俊的侧脸,贺熹忽然想起刘瑜《色》中说的:“我毕生的理想,就是找个高高大大的男生,他就那么随便一帅,我就那么随便一赖,然后岁月流逝,我们手拉着手,磨磨蹭蹭地变老。”

  回握住厉行的手,贺熹无声地说:“我也是。”

  贺熹离开部队的最后一夜,厉行依然去办公室睡。面对她玩笑似的挽留,厉行瞪了她一眼,撂下狠话:“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关上门之前,他又转身笑得邪邪地说:“以让你下不来chuáng为终极目标。”回应他的是贺熹甩过来的枕头。

  次日清晨,厉行送贺熹归队。

  回A城的路上,厉行问她执行的什么任务,怎么别人都在集训就她一个人归队。

  贺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搬出保密守则堵他的口:“不能说,会犯错误。”

  厉行追问半天她也不肯就范,他只好无奈地说:“你犯的错误可以论车装。”

  贺熹笑得没心没肺。

  刑警队外,越野车里,厉行抬手为她理理警服的衣领,柔声嘱咐:“一切小心。”

  贺熹乖顺地点头,凑过去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遵命!”

  厉行笑,宠爱地掐掐她的小脸:“去吧。”

  集训如常进行,没有了贺熹,厉行训起警员们丝毫不客气。几天下来,老虎已经被累得手抖腿抖了。这样持续了三天,当卓尧也提前归队时,完成一天训练在作战室里备战演习的厉行忍不住问贺泓勋:“刑警队在查什么案子,神神秘秘的。”

  贺泓勋眼皮都没抬,慢条斯理地回答:“不太清楚。好像是设了个套引什么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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