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一口狠咬下去,脸上血色褪去,水眸里溢满慌乱,她用尽全力想要推开他,脚下也猛踢向他。
“装什么清纯,怎么现在有了野男人就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费尽心思爬上我的床了?”
她的拒绝让温霆渊澎湃的怒意再次被激起,无视她推他那点力道,他翻身压住她。
……
顾希就像砧板上的肉,抵抗不能,被他处处折磨。
许久,顾希全身白瓷的肌肤已经遍布清淤,些许地方甚至有着干涸的血迹。
温霆渊才释放扔开她,从床头拿出烟点燃,一口一口抽着,烟雾缭绕,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忽然,轰隆隆一声雷鸣响彻静谧的卧室,疾风开始猛扫落地窗前的窗帘,屋里变得忽明忽暗起来。
荣城的天还真是说变就变,之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外面已经暴雨如注。
空气中烟草燃烧的味道混着之前糜乱的浊味,一齐被风刮进顾希鼻腔,刺激着她的鼻息,让她胃里翻滚得难受。
她忍痛爬起来,去柜子拿了件白衬衫,就冲进了卧室内卫。
顾希打开花洒后再也撑不住,她蹲下身,双手抱住自己,任眼里的泪争相涌出来,混着直冲头顶的水流下。
他都要结婚了,怎么还这样对她,一想到他用摸过别人的手来碰她,她心里止不住的恶心。
温霆渊靠在床橼,听着哗哗的水声,他烦躁的把烟摁进烟灰缸里,还有半截的烟瞬间成渣,只剩一个皱巴巴的烟头。
她现在就这样反感他,不想和他有半点沾染。
顾希湿着头发出来,去开卧室门,却发现门已被反锁。
她握紧门把,转头瞪向他,通红的眼里全是愤然:“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要去医院。”
这是她回来的目的,妈妈重病,她不能不管。
温霆渊把玩着手上的钥匙,淡淡道:“你以前不是费劲心思勾引我?现在给你个机会,取悦我,我什么时候满意了,就什么时候带你去医院。”
“你一定要这样羞辱我?”顾希盯着他,捏紧手,死死忍住不让眼里满溢的水光掉落。
“你只有一个选择,取悦我,不然你休想再踏出这里半步。” 他撇过眼,不去看她,捡起地上的衣裤穿上,走上前,掀开门口的她就要离开。
顾希被他掀了一个踉跄,她快步奔到落地窗前,拉开随风飘动的窗帘,站到阳台上。
风带着雨打在顾希身上,宽大的白衬衫瞬间湿透,紧贴住她的肌肤,凉意渗进体内,寒痛刺骨:“你休想,温霆渊,你今天不放我离开,我就从楼上跳下去。”声音沙哑却透着坚决。
正文 第三章有种你就跳
温霆渊收回了要打开房门的手,转身望着阳台上的顾希,脸色铁青,幽深的眸底燃起愤怒的风暴。
“顾希,你除了用这招,还会什么?能不能换点新花样,三年前我没有因为你这招答应你退婚,你觉得三年后就能威胁到我?”
他的冷漠就像坚硬的冰锥,重新凿裂开顾希那颗千疮百孔的心,那曾经为他做的一切疯狂事,如今看来是那么傻。
“带我去见我妈,不然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外界的舆论你不怕,总得对温叔叔和我妈交待。”
顾希掐住手,掐得手心出了血,才能抑住心头崩裂的痛意,固执的提出要求。
温霆渊垂下眼,冷笑:“这里是三楼,跳下去死不了,顶多断手断脚的。跳吧。”
“温霆渊,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爱上了你。”
顾希崩溃的嘶吼道,泪水也不争气的一波波涌出来。
没遇到他以前,她一直想着不要爱谁,一个人好好活着,下定决心不会走和妈妈一样的道路,为情所困,为情所苦。
谁知爱上他就彻底丢了心,陷入疯狂,到最后连孩子都保不住。
“难得你还知道自己做错了。”温霆渊的心脏在那一刻变得酸胀难忍,他双手握拳,忽视掉心上的异样。
“要跳就赶紧,装模作样。”温霆渊不耐烦道。
他看不得她违逆他,威胁他。她最怕成为废人,能接受自己断手断脚?笑话!
他的冷嘲太刺眼,伤人。他就笃定了她不敢吗,断手断脚?如果这样能断掉她对他的爱,那她有什么不敢做的。
顾希想也不想就爬上了栏杆,最后望他一眼:“温霆渊,三年前我威胁你和我在一起,是我错了!”
她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浓烈怨恨和决绝。
“今天,我还给你,再不欠你!”
她闭上眼,纵身跳了下去,头直直往下坠去,耳边只有呼呼的风猛灌进来,刺得她鼓膜震痛……
VIP病房里。
悬吊的输液瓶里的液体一滴滴顺着那长长的透明管子流进顾希的体内,一点点唤醒了顾希的意识。
顾希卷翘的睫毛一颤,缓缓睁开眼,全身都似撕裂般作痛,头更是眩晕不已,让她直犯恶心。她动也没动,抬眸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微微扯了扯嘴角,苦笑。
“醒了?”低沉沙哑的嗓音隐隐透着一丝疲惫。
顾希这才注意到温霆渊在病房里,转过头望向立在床前的他,冷冷道:“这下你满意了吗?温霆渊,今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我们互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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