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万恶之源,一切因我而起,若不是我非要回来,师父也不会死去,我平时对你还那般刁蛮任性,嚣张跋扈,你不讨厌我吗?安凉习?”储离若哭着问。
安凉习抱紧了她,一个劲地摇头,“怎么会呢?本王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讨厌你!”
“你是我的王妃是我安凉习最爱的人,生生世世都是。不管你哪样,我都会一如既往的爱你。”他低头轻轻地在储离若的额心印下一吻。
轻拍着她的背,哄她,“离若,不要难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以后就让我来保护你。”
“你会为我的师父,为仙天境报仇吗?”储离若仰眸看他,泪光晶莹地问。
安凉习坚定地点了点头,“会,我一定会的。”
他抚上她此刻沾了泪水而显得柔美的脸颊,低声道:“你放心吧。”
储离若难得乖巧地点了点头,悲伤地倒在安凉习怀中昏昏沉睡过去,她做了一个梦,一个长长的梦。
在梦里,她又看到了她的师父,她的师父叫她不要难过,没有什么好悲伤的,人到最后,都将化为一捧黄土,他只不过是早些罢了。
他摸着储离若的脑袋说:“人总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如果他的死能够保全其他人,那他便是死得其所。”
储离若眨着眼睛看他,“可是阿若不想让师父离开。”
君天洛又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师父此去是必然……”他循循教导她,嘱咐她,“你要给为师好好活着,为师虽死,但有一事却未了。”
“师父你说,是什么?”储离若抓紧了他的袖子问。
君天洛缓缓道来,“巫山夜雨阁一日未除,暗影魅行者一日不消,这世间便将随时都有可能沦为他们池中之物,受他们摧毁掌控,你要替为师除掉他们,还人间一个安宁,或许……”
“或许什么?”储离若迫不及待地追问。
“若他们消于世间,仙天境也许有一日会恢复如初。”
储离若擦干了眼上的泪水问:“真的吗?”
君天洛道:“万事皆有可能,你要怀抱一颗希望之心。”
“那师父会再回来吗?”
君天洛笑了笑道:“为师一直都在你身边啊,心中有念,便就不会离去。”
储离若似乎有了期待,她虚心地求问:“那师父,我要怎么做才能除掉巫山夜雨阁和暗影魅行者他们?”
君天境一手把上她的脉,“为师观你脉象……”不由皱了皱眉头问:“你可是与南安王成婚两年都未从与他行夫妻之实,同房而睡?”
说到这个,储离若一张俏丽的小脸竟然红了红,“嗯。”她点了点头。
君天洛不由斥责她道:“既是□□,为何不同房而睡?”
“我,我……”储离若语塞,若说先前讨厌那破凉席吧,也不是真的讨厌,反而近日来,与他一路走来,他对她倒真是体贴入微,事事皆遂她愿,把她当掌心明珠一般对待,而她似乎也略有心动,此刻竟是言滞,不想说他的什么不是,一切都是她太任性罢了。
君天洛也未对她责怪太深,只缓缓道来,“南安王身上正气凛然,有真龙之气游走全身,乃是将来的南朝天子,暗影魅行者惧怕真龙之气,你只要多多与他结合,行房事,让他身上的真龙之气,也游遍你的全身,日复一日,他身上的真龙之气会逐渐褪去你身上的暗影气息,届时暗影无本源,他们的战斗力便会下降,这时,皇族再出征杀伐他们,便可一一逐渐将他们消灭,切记要防范那个破除封印出来的储冥雨,他虽是你亲生父亲,可他残暴不仁,杀了你的娘不说,如今还要取你的性命,切莫对他手下留情,造成生灵涂炭。”
储离若谨记在心,“嗯,师父我知道了。”
“我一定会帮你完成这些夙愿的。”
君天洛欣慰一笑,“阿若,为师相信你,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和你的夫君一起,为太平盛世而战,亦是为仙天境而战!”说罢,随即他便乘风远去了。
储离若从梦中醒来,已经是在回南朝的马车上了。
是黄岩带着一队人马将安凉习他们找到,回去的路上,储离若出奇的安静,没哭没闹的,这让安凉习很不适应。
于是他就故意去惹储离若,结果也只换来储离若爱抚的一笑。
安凉习觉得古怪诡异得慌,他摸摸储离若的额头,问:“王妃,你怎么了?你这么安静都不像你了,你是不是过度伤心欲绝,伤坏了脑袋?”
储离若这才瞪了他一眼,敲了他脑门一下,“你脑子才坏了呢!我好的很!”
“那你怎么看着老神在在,不似平日里那般活脱跳跃?”
“你当我是兔子啊?还跳跃?”储离若没好气的又白了他一眼。
安凉习嘿嘿笑,调侃道:“王妃哪里是兔子,王妃那是母老虎~”
“你说什么?安凉习。”储离若挥起了拳头。
安凉习连忙瑟瑟地缩起来,捂着嘴,摇着头,“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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