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疯了般在意
她别开他的手,将被子拉至脑袋顶,隔着被子,陆径庭都能感受到她的怒气还有疏离。
只听她冷冷道:“我没事,你出去吧。”
她知道他和苏婉芸的婚约不可能更改,因为那是陆老爷子对苏家当初的承诺,他不可能让陆径庭做不守承诺之人,因此,她改变不了什么。
所以,还有什么意思呢?
陆径庭长吸一口气,眸中的心疼一闪而逝,遂将她的被子拿开,原本就热的天气,她却将自己全身遮盖,此时脸颊已经因为被子里的热气焐的通红。
“先生,这是刚给小姐晾至半热的粥。”
不多时,一个佣人端着一碗花生粥从外面毕恭毕敬走进来。
陆径庭接过粥,便让她先行离开。
他舀起一勺粥,放在薄凉的嘴唇边吹了两口气,确定这粥不太烫才递到她的嘴边:“吃点东西,胃会舒服点。”
他总是对她如此有耐心,总是对她这么好,可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对他产生了超乎亲人外的念头,她怎还能一如既往没心没肺地享受他的好,毕竟到最后,他是属于苏婉芸的。
“我自己来。”
她伸出手,想要接过碗,但因为刚刚急性肠炎发作,加之没有吃饭,整个人没什么力气,手抬到半空中便开始发抖。
陆径庭略微扫视了一眼,并不打算把手里的粥给她:“还是我喂你吧,小的时候你就喜欢我喂你吃东西,别人碰过的东西你都嫌脏,那个时候就连父亲给你的东西都要经过我的手你才会收下,你可把父亲气坏了。”
他还记得小时候的事,那个时候她不懂,但现在她才渐渐明白,她并不是嫌弃别人的脏,她只是想依赖着他,缠着他玩。
但他越是这样对她好,她便愈加崩溃。
他继续说着,却让她产生了排斥:“够了!”
她一气之下,打翻了陆径庭手中的花生粥,他愣了几秒,脸颊略显疲劳,但面对她的时候,他所有的怒气又都幻化成了一汪清水:“我再叫人给你重做一碗。”
“陆径庭,你不用刻意对我好,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谁也改变不了,你不用自责,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们保持距离就好。”
明明她前世临死前,他告诉自己他爱过,可为什么此刻她居然觉得前一世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那些历历在目的事情竟让她一时觉得都未曾发生过般。
仿佛一切都是错觉。
可若不是因为前一世的经历,她怎知顾明是个渣男,又怎么会让孟江的父亲抓到顾明的把柄?
当时她被陆径庭带走后,原以为顾明的丑事不会有机会被揭露,但当时被顾明雇佣的几个人居然在酒店的房间等待时,吸食违禁物品。
经过调查,这些物品的来源均来自顾家。
便让孟江的父亲抓到了把柄,将顾家查了个底朝天,到现在,那爷俩还蹲在大牢里。
当初是因为父亲有求于苏家,以至于和苏家有了联姻的承诺,她不求陆径庭改变主意,但她就是在意,疯了一般的在意,这一点,他可明白?
正文 第28章 不许对客人无礼
自她发了火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说过话,说她需要冷静,让人重新给她做了一碗粥之后,便离开了。
陆径庭走后,她没什么胃口,但饥肠轱辘的滋味着实不好受,强忍着喝完了。
自那天起,苏婉芸仿佛在陆家扎了根,住了下来。
这天刚好遇上休假,她坐在家中闲来无事,便跑去了后园,自栀子花腐烂后,后园便什么都没有再种过。
但今日不知为何,原本什么都没有的泥土里,却种满了月季。
这片土地,她专程让父亲留着,她说她哥哥总有一天还会亲手为她种上栀子花,可时至今日,却变成了月季的领域。
“这是怎么回事?”她拉着一旁的佣人急切地问道。
那佣人还未开口,苏婉芸便从楼上走下来,精致的脸庞堆满了笑意:“是我让种的,径庭知道我喜欢月季,他答应我这片土地我可以随意支配,他该不会还没告诉你吧?”
一想到一年多前那件含有细针的衣服,还有苏婉芸昨晚挽着陆径庭时,那得意的神色时,她下意识地对苏婉芸产生了排斥。
“这片土地原本我是打算用来播种栀子花的,既然你用了,就用了吧。”
她说着这番话,正要离开时,苏婉芸却委屈地红了眼眶:“对不起,我知道惹你不开心了,我不知道你是打算用来播种栀子花,所以才跟径庭要了这片园子来种月季,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也没想到你会因此生气而责备我,我这就让人将月季移走。”
苏婉芸的这番话,使得她觉得莫名其妙,正当她狐疑着转过身时,只见陆径庭从楼上走了下来。
她就这么看着他黑沉着脸,从楼上下来。
“这片园子既然我答应了让你种自己喜欢的,便不会反悔,言言,你芸姐姐毕竟是客人,不许对客人无礼。”
他沉着低沉的嗓音,说着这番话,不正是信了苏婉芸那翻自编自导的话?
不过这番话,苏婉芸听了却不是滋味,她明明是未来女主人,怎么能是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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