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我让父王再把你流放到冷寒宫?”玉合诺威胁道。
“那或许再过几日,下命令的不是玉合老爷了,而是玉合少爷。”测言师嬉皮笑脸答道。
“什么?!”这消息如晴天霹雳,从未听父亲提起过此事,如此突然,“你什么意思?”
“前两日,玉合老爷找老夫闲聊,言语中有放权之意。老夫卜算,玉合老爷所言非虚,恐天有变。老爷自言累了,要把位置腾出来给年轻人。”
“爹有说要传给谁?”玉合诺急急问道。
测言师不作答,意味深长地看着玉合诺。
玉合诺早该明白。一个没有命符的人,怎么能名正言顺地世袭?而符合世袭条件的人,只剩下另一个玉合少爷。
“为什么这么快?爹为什么都不跟我讲?”玉合诺又抛出了这样一个又蠢又萌的问题。
一个答案都很明了的问题。
“小少爷,你知道,在老爷的三个孩子中,老爷最疼你,我也最疼你。可是......”测言师欲言又止。
玉合诺知道他要讲什么,如果没有命符,继承就是违背天命。这大逆不道之责,换作谁,都不敢担当。
“如果你拿不回命符,老爷也无能为力。”测言师摊摊手。
“你算算,爹什么时候要让位?”玉合诺不耐烦道。
“小少爷,你刚刚还说老夫算得一点都不准的哦!”测言师假装生气,眼睛瞪得老大,嘟嘴,撇嘴,再嘟嘴,白胡子也跟着嘴巴的动作一翘一翘,一个活了五百年的老顽童。
“快算!”玉合诺的忍受就要到了极限。无视测言师的调侃,眼里想要喷出火。
“三天后。”测言师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老夫早就算好了。”
“算算我什么时候拿回命符?”
“算不得,小少爷。”测言师的脸又转回到一本正经。这样的表情一出现,那就不会是玩笑话。
“只能看天意。你们若真是有缘,命符会自动回归的。”
“我的命符,凭什么要她来决定?!”玉合诺越来越不能冷静。
“你的命符,在她身体里长达十二年,随着她一起长大,早已血溶于水。若它自己不愿意出来,那谁也勉强不得。”
“乓”水晶球飞向墙壁,砸到地板,炸裂成零散的碎片。玉合诺忍耐到极限,一挥手,受伤的总是水晶球。
玉见正用温水擦拭地上的血液,听到这么大响声,探出头看看,随即摇摇头,泰然自若地继续手中的工作。
水晶球大概每个月都要碎个几百次,玉见早就习惯了。
碎了也不用自己来收拾,根据碎片的程度,或长或短的时间,它都能自动复原。
对于这么可爱的物体,玉见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了。
测言师手中的水晶球与同伴断了感应,图像突然消失,陷入一片漆黑。球体外观失去光泽,就是一枚不起眼的土土的铁球。
“哎......”胡子花白的老头儿长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孩子,越来越暴戾了。”
☆、失踪(2)
监控室大门紧闭。室内音响开得极大,李韵连着轻敲三次门,都没有人应答。
“你闪开!让我来!”羽雁等不得,对着门连踹三脚,每一脚都能震动门框。
“谁啊!大晚上搞破坏?信不信把你扭去派出所!”伴随着一阵骂咧声,门开了。
值守的人和羽雁差不多高大,年纪偏长。
“喂!你值班还听音乐,信不信我举报你!”羽雁也不甘示弱,回应道。
想是没人撑腰,对方要真去投诉,饭碗不保。
那人梗了一会儿脖子,灭了点气焰,“你干什么的?”
“我要调监控。”
“半夜三更的,调什么监控?!调不了!”说着,就要关门。
没料到,羽雁竟快他一步,抢先进了监控室,这下赖着不走了。
“你诚心捣乱是吧?我叫人给你撵出去!”
“叫啊!去叫啊!我妹妹失踪了,你们安保科难逃干系!我现在只是想要调个监控你不让,是不是要我网路上曝光,你才会调?”
值守的人一听,作势要和羽雁打一架,刚扬起手,突而停了下来。转去了操作台。
李韵看呆了,‘敬佩地’竖起一个大拇指。
“喂,什么时候的?”
“今天下午到晚上。图书馆附近。”
“喏,都在这里了。”
画面一帧一帧地跳动。羽雁和李韵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李韵的嘴更是张成’“O”型,一时半会儿都合不上。
安保的那大哥,许是刚刚积下的怨气,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阴阳怪气地说道:“这女孩,该不是有臆想症吧?”
急得羽雁差点在他脸上留下一拳。
监控却是有拍下羽妍的身影。
她一个人,慢悠悠地走着,时不时地朝着左边闲聊两句。而那个方向,根本就没有一个人!
出了图书馆约300米,羽妍就向右拐去了。
“还有呢?”羽雁着急问道。
“没有了。”
羽雁重重一拳砸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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