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进了去,测言老头在门外框出了一个扎扎实实的结镜。
☆、不同
“哥哥不在,你们随意坐吧。”羽妍端了些茶水来,尽了地主之谊,便在平日里常坐的最舒服的椅子上坐定。
玉合诺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便放下,道:“不好,没有我家的好。”嫌恶地看一眼便丢弃在一旁。
“喂!你家可是在天上,别拿你家跟我们这凡间的相比可以吗?这是我家最好的茶叶了!”羽妍不忍心这宝贵般的茶水被闲置在一旁,便端过来自己喝了。
“喂,这可是我喝的,你干嘛抢我的?”
“你不是觉得难喝吗?难喝就不要喝了!最好都别喝,渴死你!”羽妍气呼呼地说。
“你一个女孩,怎么这样粗鲁?”羽妍惊讶,这回回应自己的不再是护主心切的玉见了。
玉合诺难得的,跟羽妍多说了几句话。
只是这多出来的几句话——还不如不说的好。
羽妍自顾自地喝茶,再倒水,再喝,全然不理玉合诺。
静默了一会儿,玉合诺突然对着羽妍道:“你怎么会护体术的?”
“书上写的啊!”羽妍不假思索道。
“你才看了多久,学得如此之快?”玉合诺表现出少有的惊讶。
“这有什么困难?我学起东西来一向很快。那第一术便是护体,这倒和那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有异曲同工之妙。”
“学东西很快?”玉合诺笑笑道,“要真是这样,那也不至于混到作物系这样的专业去了。”
羽妍眼色一暗,愤恨道:“你还取笑我?还不是因为你这命符,在我高考时候发作,疼得我握着笔直打哆嗦,不然也不至于落到如此。”
“命符......发作?那天是何日何时发作?”
“那日是三年前6月8日早上10点。”
玉合诺左手一紧。那日那时,正是他唯一一次,发动周身灵力寻找命符的时候。
原来,不是找不到,而是有了感应,却不愿回来。
玉合诺看向羽妍左手腕,心里默问道:“你究竟何时才肯回来?”
“有人!”测言老头忽然喊道,“结镜在动。”
所有人都警觉。羽妍道“或许是哥哥回来了。”正想去开门,却被测言老头拦下。
“等等。”测言老头打开天眼,过了几分钟,才道:“去开门吧!”
就在此时,测言老头的那只水晶球跳了一跳。
羽妍从暂时破开的结镜中伸出手去,刚旋开大门,便听见羽雁嚷嚷道:“羽妍!你在家啊?!咱们的家怎么好像不见了一样,我找半天找不着?”
羽妍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好先让哥哥进屋。
结镜关上。
“哇!这么多人?这怎么回事?”羽雁把羽妍拉到一旁,悄悄问道。
“嗯......客人,都是客人。”羽妍打着哈哈道。
羽雁望眼扫去,三张陌生面孔,更在玉合诺的脸上停留片刻。
而玉合诺,也用相同的眼神看着羽雁。
似曾相识。羽雁想,却又不太认识。
“你们认识?”羽妍问。
“不认识。”两人竟异口同声。
“哥,你可方便,下厨?”羽妍把羽雁拉到一旁,低声恳求道。
“你没跟商量就随意把客人带来,现在还要我做饭?”羽雁在羽妍的头顶上弹了弹,道“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你!”
“就这一次,下次我一定报备!”羽妍信誓旦旦道,就差立字据为证了。
“好吧!下不为例!”羽雁把羽妍推开,“快去,招呼客人。”
“这样老杵在这儿,也不是个办法。”羽妍回到位子上坐定,便听到测言老头对着玉合诺道。
玉合诺没有回答,却转头对着羽妍道:“你和你哥哥,能说那么久的话。”
“久?”羽妍很意外。玉合诺从不主动找自己聊天,一旦说上话,竟都是些古怪的说辞。
羽妍还未想清楚如何回答,便听得玉合诺低着头,小声自语道:“我哥哥从未和我说过这般长的话。”
“为何?你们不是亲兄弟?你是嫡出?他是庶出?又或者你更受疼爱些?”羽妍看得书多了,自行脑补出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我们是亲兄弟。我也不是受偏宠的那一个。只是,哥哥觉得,我是受偏宠的那个。”
“所以既然他已有失去,那必将要有所得。”羽妍不假思索地脱口道。
“可是他并未有所失去,而他所得,也并不合规。”玉合诺道。
“你确是与他不同。”羽妍仍旧没有任何思索,边小口嘬着茶水,边发自内心的夸赞玉合诺。
羽妍说着,摇晃着杯子,将茶叶再次完全浸泡在水中,却没有注意到,玉合诺正因为这句话,正盯着羽妍的侧脸发呆。
“你在想什么?”羽妍猛然间抬头,看见玉合诺正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自己,疑惑便问道。
“没什么。”玉合诺顿了顿,又道:“能看出我与他的不同之人,已属少见。你倒是说说,我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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