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支票写好,一把砸在了女人的脸上,盛樹的睡意已经消减了一半,但是为了第二天的工作他要休息了,他是一刻也不想见到这个女人。
“钱给你了,你今天就在这里睡吧,不要把你的血溅到我的东西上。”
卧室大门被关上的瞬间,姚瑶看了一眼地上的支票,然后看着那个熟悉的字迹,下一秒就把额角的血迹用它擦掉了。
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姚瑶觉得她该是兴奋地睡不着觉,也或者是睡的很熟。
她终于光明正大进了盛樹的家,那个没有她的家,可是姚瑶失眠了。
漫长的夜随着墙上挂钟的钟摆声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姚瑶没有底的心。
她见到了陶月,那样鲜活的一个陶月,当年的舆论几乎要将姚瑶吞没,等她好不容易适应了风言风语,好不容易可以接受自己是凶手之一的事实,那个人却是完好无损地出现了。
所有人都再说,她的父母想将她嫁到豪门,所以弄出了那样一场车祸,为的就是将她嫁给盛樹的障碍全部扫平,而陶月消失的也恰到好处。
可如今,陶月还是在盛樹身边扮演着最可爱的那个,而她早已经腐朽到了骨子里面,被人厌恶。
姚瑶最后还是失眠了,她在沙发上找了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
她多想进去看看那个男人睡着的样子,盛樹的睡颜怕是没有人见过吧,反正姚瑶没有见过。
屋子里的男人依然没有动静,但是他也没有睡着。
姚瑶起的很早,到了厨房就是四处看了一圈,冰箱里除了牛奶鸡蛋,什么都没有。
习惯性地煎蛋,然后将牛奶温了,天边刚刚是鱼肚白。
姚瑶本想和那人一起吃个早饭,可是一会就是上班的高峰期了,他最讨厌别人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她能做的就是服从。
只要盛樹因此开心,她也就甘之若饴。
走在路上,如果不是那个电话,姚瑶几乎忘记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忘记了她们之间的导火索。
总编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姚瑶才想起那个已经坏掉的相机,看来修理已经是没有办法了,但是工作失败,的确是她始料未及的。
总编并没有生气,只是通知她杂志社来了新的同事,需要她帮忙引导一下,无非就是新人需要指导。
三两声答应下来了,姚瑶只想要快点回家,既然是新的职工,作为老人,她就要时刻准备给人家留下一个好印象。
看着桌子上的煎蛋,盛樹挑起筷子吃了一口,然后嫌弃地皱起了眉头。
地上入眼的那张纸条硬生生打断了他下一步动作,看到了上面的血迹之后,男人将支票和煎蛋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女人,你想要的太多了。”
正文 第七章新同事
换好了衣服,姚瑶用粉底将头上的伤口努力隐藏,最后还是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扎眼的东西。
但是,昨晚只是她和盛樹,不会有人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抱着这种心态,姚瑶吐了一口气,一路上略微有些紧张地去工作。
她担心的更多的是盛哥哥是否吃了她做的早餐?好吃吗?他会开心吗?
踏着职业白领的高跟鞋,姚瑶向着办公桌走去,就看到拐角处总编带着一个人过来。
“姚瑶,过来一下,这是新员工,你们认识一下。”
“姚瑶,好久不见。”
对方优雅地伸出手,脸上的笑容也是丝毫不消减。
姚瑶看着那笑容,多希望现在站在陶月面前的不是自己,她没有脸面,更不要说亲自将自己的手凑过去。
“这是怎么了?我听小陶说你们之前是老相识了,所以新人我就交给你了,一会我还有一个会议。”
总编难得没有发脾气,也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一时间整个世界貌似就剩下他们两个。
姚瑶觉得她现在听到的只有自己呼吸的粗重声,和逐渐加快的心跳。
“姚瑶,真是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
陶月说着就去拉住姚瑶的手,好像两个人就是久别重逢的故人,好像昨夜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感受着那只手带给她的温度,姚瑶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就好像是一只离开水的鱼被日光灼伤,一道被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突然被撕裂。
她作为凶手的家属,或者是作为其中之一的凶手,突然看到了受害人,却是受害人主动原谅,这怎么会让她心安。
虽然,姚瑶觉得当年的事情一定是有隐情的,无论如何,父母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们都是善良的人。
可事实往往就是这样的伤害人,她没有找到陶月,也没有对陶月进行补偿。
而如今,是她的丈夫找到了昔日的爱人,也是她的丈夫主动来“补偿”这位受害人。
“怎么了?这么多年,你就不想我吗?姚瑶,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心安吗?就没有梦见我来找你?就没有梦见你父母给你托梦吗?”
女人将红唇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着,然后在她弹跳开的瞬间轻笑,在很快之间把笑意收住变成了委屈。
“前辈,我是新人,你只要吩咐我可以学习的,为什么你要训斥我?我虽然残疾了,但是不影响我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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