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湛,就立挺在中间,眼眸看向外面。
“程……少将,是您吗?”筱琳玥故作试探的问道。
程湛头都没回:“什么事!”
“呃,少将,我是在找我们赫连上校的,不知道他这会儿在哪里,打扰您了少将,对不起。”
突然,她眼很尖。
“呀,少将,您的手怎么了?怎么破皮了,还在向外渗血,少将……报告少将,请允许我进来一下。”
程湛这才转身。
一张脸阴黑阴黑的,筱琳玥看了都禁不住打了冷战。
不过,她心里却高兴。
少将这得是愤怒成什么样,才会一脸阴黑。
捶桌子了?
锤墙了?
自残了?
想想这个萧墨蕴也太过分了,竟然公然的和郁鸿放上校勾肩搭背。公然给少将戴绿帽子。
少将能不愤怒?
看到这样子的程湛,筱琳玥心里喜滋滋的预算着萧墨蕴的下场。
萧墨蕴,这次你死定了!
电光火石间,程湛观察着筱琳玥脸上的微妙变化。
了然于心。
“少将,请允许我进来吧,您的手,您的手在渗血,您必须要清洗包扎一下。您不能这么不爱惜你您自己。”筱琳玥不亏是个演员,那脸上的心疼之色绝对的逼真至极。
包括她的动作,也是不由之主的。
她不由自主的就急急忙忙闯入了少将的办公室,然后抬眸扫视了一周,快速的找到了常备医药箱。
噗通一声半跪在程湛的身后。
然后十分专业的迅速打开。
从里面拿出碘酒,清洗用酒精棉球,镊子等一系列工具。
开始为程湛清洗伤口。
男人的手粗粝宽广,带着一种青筋暴突的劲霸力道。
却又不失优雅卓绝的修长。
筱琳玥看着男人的手,竟然有片刻的恍惚,要是能被这双手搂在怀中,被这双手抚摸着,该有多好?
尤其现在,男人的手上渗着血,前表皮掉了一层,不仅没有丑化他的那双手,反而让她觉得更有另一番铁血铮铮的味道。
她幻想着她在伺候自家男人,而她自己犹如东渡岛国的女人那般,跪着,小心翼翼,为他包扎着伤口。
心里好庆幸啊。
他竟然没有反驳她
不反驳,就是心里是默许的喽?
筱琳玥一边服务着,一边心里像含了一快蜜,脸上晕晕乎乎的有一种陶醉。
直到,她将少将的手包扎好的那一刻,程湛一声冷的像刚从冰箱里放出来的冷气一般的声音说了一个字:“滚!”
“少将您说什么?”筱琳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她知道程湛是个阎王,军区内无论是男兵女兵,男军官女军官,没人不怕她,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她见到过程湛去剧组为萧墨蕴献殷勤的样子,见过程湛向萧墨蕴求婚的现场。
以至于,这段时间,她竟然忽略了程湛的冷寒。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否则你的罚跑圈数将会是他们两个人的总和。”
“是,马上滚!”筱琳玥来不及站起来,真的就是连滚带爬的滚出了程湛的办公室。
出来之后,她才站起身来。
贴在墙壁上深呼吸平静心虚。
心里又得意起来,这足以说明,程湛真的是愤怒到了极点,所以,所有今天接近他的人都会被殃及。
这样想来,自己已经算是好的了,起码他让自己给他包扎了伤口,而且,并没有真的惩罚自己。
呜呼!
好开心!
现在,距离去剧组还有一段时间,她要尽快到新兵连见到赫连蓝汐。
嘿嘿嘿。
痛打落水狗这样直接的戏码,总是要留给那种傻缺的女人去做才是最好,而她,只管在背后观看一场好戏就行了。
时值清晨七点半。
赫连蓝汐正在食堂吃饭。
一听到筱琳玥透漏给她的这个消息,她兴奋的几乎连饭都吃不下去了,不过,她也不是完全傻缺,还有一点脑子的:“你说的都是真的?”
“蓝汐,你哥是我的顶头上司,这事儿我还能有假?只不过我只能口头告诉你,不能给你立字据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否则别以后真出了什么事儿,你在一口咬定是我告诉你的这些小道消息,到时候我绝对不会承认的。至于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筱琳玥悠哉淡然的说道。
“还别说,你的话是有几分可信度,你是不知道豪门大户里的事情。虽然萧墨蕴是得了程湛的宠爱,可那么大一个家庭,如果只是程湛宠爱她,其他人不待见她,她一样日子不好过,靠谁给她撑腰,程沛吗?程洢吗?廖秋语?笑话!”赫连蓝汐自认为正确的分析着情况。
然后,连招呼都没跟筱琳玥打一声,便纠集了几个军中好友去看萧墨蕴笑话去了。
筱琳玥在身后笑的花枝乱颤。
还真是个傻缺。
傻缺也不是实实在在的大傻逼,赫连蓝汐做事情还是有点分寸的,尤其是在军中,军法多严谨,她不是不知道。
她也只想看看萧墨蕴的下场是否犹如筱琳玥说的那般而已。
如果程湛烦他了,然后现在又体罚她,那现在萧墨蕴的心里应该是伤心百倍吧?如果这个时候再在她的伤口上撒一把盐,萧墨蕴会是什么滋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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