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次你又怎样?”冷家老大,冷震自知在萧墨蕴面前理亏,却也有些磨不开脸面的强词夺理道。
“后果自负!”萧墨蕴甩下这四个字,走了。
留下冷家人,不敢怒,不敢言。
理亏呢,能说什么?
自己父亲先对不起她父亲,又霸占了她母亲,本还觉的萧远清是个在逃犯,是她一再强制要求来到这里偷听。
才知道,自己母亲也是被韩启山这个老东西给害死的。很显然,父亲自杀,有重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韩启山这个老贼。
等于韩启山把他们的父母,把他们冷家的一世英名都尽数给毁了。
若是萧墨蕴真的能保外就医的话。
冷震真的会有的是方法折磨韩启山。
冷家几兄妹,除了冷锋意外,其他五个人全都进入了小门内,每个人的眼睛仿佛都能把韩启山给吃了似的。
这个时候的韩启山,觉得自己身上穿的再多,都冷。
都怕。
他不怕死。
但他怕活受罪。
他曾经用各种方法折磨过他的仇人,听到过他们的鬼哭狼嚎,那时候觉得是一种快感,而现在。
他这一大把年纪,想想就不寒而栗。
萧墨蕴呢?
那个女人去了哪里?
他要跟她谈个条件。
而此时的萧墨蕴,已经独自一人步行在军区的道路上。
冷御军自裁,而且上面也给予了他应有的处罚,死后也没有让他晚节有保,这边韩启山也已经落网,很多事情都已经水落石出。
而父亲萧远清,彻头彻尾就是被冤枉了二十年。
二十年,是一个什么概念?
父亲被迫离国的时候,也还不到五十岁,作为一个帝国的上将军官来说那是他的大好年龄。
却在那样无论是功勋还是事业都如日中天的时候,父亲的一生陡然惨败。
人生再痛苦不过如此。
父亲的暴躁,父亲的弑亲,都与之有着星星相切的关系。
这一时刻,萧墨蕴特别想跟父亲打个电话。
可她不敢。
偌大的军区道路上,萧墨蕴的身影略显萧条,营救了碧云,营救了柳柳,又极为理直的处理了冷御军的后事,致使萧墨蕴在军区内的声誉越发让然敬服。
以至于,她走着路,时不时的遇到军人的时候,他们都会对她驻足,经历,很是恭敬的叫一声:“萧上尉。”
萧墨蕴脚步不停,只笑笑。
她走过去,身后便是唏嘘生:“诶,才二十二岁,也真是难为她了。”
“我怎么觉得,萧中尉的经历比她演的那个角色叫什么?凌泉月对吧,比凌泉月还要曲折呢?”
“诶,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不得不说,他们剧组的那个导演的确是眼光一留的,他们剧组也真的是能扛得住,前面连续换了两个角色,目的不就是要找这样一个和角色很贴切的女主嘛。”
他们说这话的时候,萧墨蕴并没有走远,而是听的极为清晰。
她突然驻足。
脑海了想了一些什么?
没人知道。
阿湛和程辅庭爸爸还要进一步审核韩启山,那是在家里的时候程湛就跟她说好的,不想再让她介入这样令她伤心欲绝伤神伤体的事情之上,反正该招认的韩启山都招认了。
以至于,萧墨蕴这会儿挺闲。
她没有按照程湛的吩咐回到他的办公室去休息,而是漫步来到了剧组外。
剧组,她已经二十来天都没有来剧组了,最近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让她把自己的本质工作仿佛都丢掉了。
心中顿时生出了一份歉疚。
抬步,她正要进入剧组的时候,却看到剧组外面有两位老人。
他们应该是一对夫妇,老头和老太太的头发都花白了,看上去差不多也有六十岁了吧?
是谁?
两位老人好像在似有若无的打量萧墨蕴,萧墨蕴略垂了头,浅浅的笑了一下。
自从她救人的事迹被宣扬然后为剧组做了个活广告之后,便又很多人慕名前来看望她,当然了,能进入军区内的剧组里的,都是一些部队军官们的家属。
萧墨蕴在想,这应该又是哪一位军人的父母亲吧?
没做多想,她便进入了剧组内。
整个剧组,因为没有她的存在而显得萧条没有人气儿许多,却是所有人一看到她来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尤其是郁鸿放:“蕴蕴,你怎么来了?冷御军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嗯?”萧墨蕴有点梦游一般的笑容:“冷御军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知道,整个军区都知道,虽然他是秘密发丧,这却是举国的一个公开秘密。”郁鸿放的身后,是导演余启明。
余启明的旁边,是冷士奎。
这个时候的冷士奎,看上去灰头土脸的样子,却在这灰头土脸里,有一种脱胎换骨的勇敢表情,他越过余启明,认真的看着萧墨蕴:“蕴蕴,你这么久没来,我们也都不敢问问你情况,毕竟冷御军的事情比较特殊。”
“冷总,不好意思,我耽误了剧组这么久。”萧墨蕴不知道冷士奎想要说什么,便率先向他道歉到。
“不不不!”冷士奎却连连摆手,然后一脸的歉然:“蕴蕴!你看我这个人吧,活了大半辈子了都挺混蛋的,直到我遇到你,你的顽强的生命力,你的积极,你对朋友的舍身忘死,深深的触动了我,让我有一种改头换面洗心革面的感觉,所以蕴蕴,我也想做一个像你这样有担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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