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相信你!”顾馨竹的警惕性非常高。
“好。”郁鸿放立即掏出手机打给了萧墨蕴:“蕴蕴,你猜我在门口遇到了谁?”
“我小姨?是我小姨吗?”萧墨蕴不傻,郁鸿放这么问她,她一下子便猜到了肯定是小姨来了。
“是……”郁鸿放还没说话。
手机已经被顾馨竹夺走了:“你个死孩子!为什么这么不听话,让你不要回来,不要回来,你怎么不听我话,你现在在哪里?我非打死你不可!”
“小姨你还活着?呜呜呜。”萧墨蕴对顾馨竹对她的谩骂丝毫不理。只呜呜呜的哭,说着马上就要冲出去,被程湛挡住了。
“蕴蕴!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你这样哭着跑出去,会引起酒店内的骚动,鸿放会把小姨带上来的,我们马上就见到小姨了,你冷静。”
萧墨蕴这边激动的同时,那边顾馨竹一边口中骂着萧墨蕴一边已经扯着郁鸿放的手臂说道:“快,带我去见蕴蕴,她在哪里?”
郁鸿放心中酸楚难耐。
这可能是世间最为赤裸裸的,口是心非的爱。嘴上骂着最难听的话,心中却是焦急万分。这样一个看上去有着温婉知性气质,和她的姐姐有着五分相似的女人,在面对亲人,在心急如凡的这一刻,也有可能变成一个泼妇。
一切都源于,她担心着亲外甥女的生命。
两人几乎是小跑的,不小一分钟,郁鸿放便已经将顾馨竹带到了萧墨蕴和程湛的门前。
没等敲门,房门轰然被拉开。
门内,门外。
两个人,四双眼睛,都饱含了泪水。
“小姨,呜呜呜。”萧墨蕴一下子便扑了上去,一把搂抱住顾馨竹:“小姨,你还活着,嗯呜呜呜,你还活着,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手机也关机,为什么?我都快担心死了。”
如此的关爱,却没有换来顾馨竹同等的拥抱,她狠命的一把扯开萧墨蕴,轮起手上的包包,就砸向萧墨蕴的胳膊:“我让你不听话!让你不听话!让你不让我省心!我死不了!我就算是死了也不用你管,你回来干嘛!我是那么容易死的嘛,你咒我死呢是吧?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个死孩子!”
“小姨,呜呜呜。你打死我吧小姨,你打死我我也要回来,我不能把你一个留在加国,我联系不上你了,我一定要回来找你,还有我爸爸,小姨,我爸爸太可怜了,我要见我爸爸,呜呜呜。”
萧墨蕴哭的像个小学生,她跪在顾馨竹的身边,双臂抱着顾馨竹的腿,像个做错了事情受到妈妈惩罚的孩子。
顾馨竹的身后是郁鸿放,萧墨蕴的身后是程湛,以及盥洗室里还扣押着一个男人,室内的三个男人,都看着这一对不是母女却胜似母女的两位亲人在这里哭嚎和厮打。
谁也没有去拉开他们。
两个大男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禁红了眼圈。
看到萧墨蕴哭倒在地抱着自己的腿,顾馨竹心如刀割,她将坤包扔了,一把抱着萧墨蕴,一会儿摸摸萧墨蕴的脸,一会儿摸摸她头,心疼的无以复加:“有没有打疼你啊?告诉我你哪儿疼,你快说啊?”
说话的同时,泪珠子跟暴风骤雨似的向下掉。
这就是母爱。
没有好听的言语,有的都只是责怪,可就这狠厉的责怪,却透露出了这世间最为珍贵的母爱。
在这一时刻,程湛陡然间明白了,为什么萧墨蕴一个从小失去母亲的女孩,在刚一来云江的时候,哪怕是遭受追杀四面楚歌,性子却依然那么活泼可爱,一点都不像是双亲不健的那般。
原来,她有一个给了她无微不至关爱的小姨,她的小姨已经将她缺失的母爱全部弥补了。
在这一刻,程湛也终于切身体会了,临俩加国前的那两个晚上,为什么萧墨蕴已经把父亲的事情靠后,而最为重要的是寻找小姨的下落。
那是因为,在她的心中,小姨地位甚至于超过了父亲,超过了她在云江的母亲。
终究从小大相依为命的两个人。
彼此相互担心对方性命的争吵和哭泣,叫人怎能不动容?
“小姨,我不疼,一点都不疼,小姨你为什么要关机,为什么要失踪,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好担心你,你为什么要搬家啊小姨,你快点告诉我。”萧墨蕴当然是感觉不到小姨对她一顿打骂下的疼痛,她只想知道小姨为什么搬家,肯定不会是无缘无故下的又搬家又失联。
“蕴蕴,你起来,先平静一下,让小姨慢慢的说,小姨来道我们这里,我向你保证再也不会有人伤害到她了,你再不用担心了。”身后的程湛终于发话了。
顾馨竹看着眼前这个身高将近一米九,身材修挺紧实,眼眸犀利冷厉,但面容又极为刚峻有型的男人。
看上去像三十岁左右,他的眼眸里尽是关心蕴蕴的神色。
“小姨。”程湛再一次恭敬的叫道,尽管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年纪,但按照年龄来算,顾馨竹应该比他大十岁左右,年龄应该在三十七八岁。
只是,她们顾家姐妹天生就生的美,皮肤细嫩,再加上顾馨茹终身未婚,她的身材也是十分翘挺,一点都不像将近四十岁年龄的妇女那般走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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